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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也不再说话。
这一夜,我们再未说些什么,却也难于入眠。
第二日上午,我们起了床,洗漱了一番。离离又替我稍稍整理了头发,一面说道:“上次替你打扮的装束,一进了宫就被你给撤下了?”我心虚地笑着,不答话。她摇了摇头,只是宠溺地笑了笑,纤纤细指穿过我的长发。我的头发来此后一直未曾剪过,在这里是不可以随意剪发的。镜中的自己,头发已过了腰间,只散散地垂在胸前。她替我小心翼翼地打理,一面笑着说:“就不用挽成髻了,寺玉的头发就这样落下来,自自然然倒也好看!”
我只是笑了笑,也不作声,凭她饰弄。
换了裙裳,才出了屋里。站在屋外,看见木预曾住的屋子,便上前想要推门进去,想了想还是止了步子,与叶离离一道下了楼。
奕肃已在楼下候着,他见了我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竟也笑了说:“有叶姑娘打点,寺玉才像个姑娘家!”
我听得只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陈伯也立在楼下啧啧道:“姑娘真是出落得标致了!”
我听得只是哭笑不得,佯装不悦地说道:“陈伯是说我以前不标致了?”
陈伯只被我呛得,半晌才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姑娘,真不知道矜持!”
我挪了挪嘴不以为然。
奕肃才说道:“好了,该走了!”
又与他二人作别,虽宫里距此不过是一柱香的功夫,只是无事时并不得出宫,确是相隔未远,但也不得相见。叮咛了陈伯保重身体,这如是阁开着便开着,也无须多废心思劳神。
奕肃在前,我与叶离离二人在后又说了些体己话。
“寺玉,在宫里也要保重!”
我只是笑了笑:“不过是做个宫女,能有何事,何况到了时候便能出宫了!”
我执了她的手:“离离,这日子快到头了,你可要坚持下去啊!”
她点了点头,眼里那丝坚韧与执著自不必说,也许打一开始,她便是个坚强的女子,敢爱敢恨。
执手相看无语但不凝咽,彼此心里相信相见之日不会太久远。我上了马车,掀了窗帷又朝她挥了挥手,直至转角不见了人影,才放下窗帷。
又行了一柱香的功夫,马车便停了下来。掀开窗帷,已在宫门外,奕肃下了马车,又一手搀了我下了车。
守宫门的侍卫闪至两侧,让出道路来。我站了门口,眺望那深宫,宫宇楼台交错,四面被高墙所围,奉天殿,太极殿,两侧东西六宫,都深不可测,不禁深吸了口气。
奕肃站至我的身旁:“走吧!”我才点了点头,与他一同过了宫门。他将我送至景阳宫外,远远便见二人正立在宫门前,走得近了,原来是彩烟云珠二人。她们见了我,脸上都露了喜色,又见了奕肃,又忙福了身请安:“四王爷!”
奕肃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起来,又转过头朝我说道:“我要去给父皇请安,得了空再来寻你!”
我点了点头,便应道:“快些去吧,迟了便不好了!”
他却看了看我,神色复杂地说道:“寺玉,你一进宫,人就不一样了!”
我只是笑了笑说道;“好了,别在这小事上磨蹭,快些去吧!”
他微微摇了摇头,无语般地笑了笑才转身走了。
待他走得远了,彩烟云珠二人才上前,从随皇上出征,到辗转云南已近三年了,三年未见,云珠却还是那个模样,有些孩子的顽性,见了我直拉了手叽叽喳喳地道:“寺玉姑娘,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殿下随皇上亲征回来后,常常念着你呢 总说寺玉怎么还不回来,又听说你和四王爷往云南去了,又担心你身上的伤…!”
彩烟忽然出了声打断了她的絮叨:“云珠!”
六十
云珠被这声突如其来的轻喝吓得噤了声,我也有些不解地朝彩烟看去。
她看向我,却是微笑着说:“姑娘刚回来,一定累了,云珠就在这聒噪,姑娘耳根子一时都不得清静!”
我笑了笑,倒不置可否:“算了,云珠的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云珠撇了撇嘴,作了委屈的模样。听得我这么说了,脸上才又亮了起来。果然还是个孩子心性,在这宫里,能保留这性子,只怕是因为是在这皇太孙的景阳宫里。
彩烟也只笑了笑,又上前拉了我:“姑娘一路周车劳顿,一定累了,先去歇息吧!”
我点了点头,只随了她一道,心下正诧异却不见朱瞻基,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