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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怕多数时候要骑马!”
我不禁笑了,心里暗道,在现代学到最有用的东西便是这骑马了,先前得了机会学会了骑马,虽不能驾驭地很好,却也算是会骑了。一面点了头道:“会,我可以独自骑马!”他听了脸上有一丝惊讶,怕是未料到,又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好,我还以为要费些时候教你!”
我不禁有些得意,笑了说道:“替你省了麻烦,不过一路上还得你照料了!”
他听了这话,竟笑了笑:“已不是第一次了!”
我听得此话,也会心一笑,确实初来咋到时便是他一路照顾,瞧着眼前这个人,愈发觉得安心踏实。
却听得他又说道:“此次沐琼大人也从云南赶来,大概会在北平会合!”
“哦?云南的兵力也要调遣过来?”从云南至北平可是路途遥远。
他摇了摇头:“并不是将兵力调遣过来,只是要沐大人来指挥神机营!”
我却听得不明白,皱了眉头,他只笑了笑说:“等到了鞑靼你便知道了!”
我也只是笑了作罢,战场上的事也不是我所知道的,何况从心底并不向往,毕竟战场是个血肉横飞的人间地狱。
三十七
此时,皇上已向瓦刺与兀良哈三卫分别传达了消息,大致意思是大明朝此番要出击鞑靼国,希望两部落不要插手此事,坏了与大明朝的和谐关系。这两部落派了使者回了皇上的话,表示绝不干涉。之前皇上便是利用三大部落相互间的矛盾制约彼此,瓦刺于不久前已与鞑靼国动了干戈,早已结了宿怨。所以此番战事只关乎大明朝与鞑靼国二者。
经年十月,五十万大军集结于北平,明成祖朱棣亲帅五万亲兵,开始由应天向北平出发。朝中内阁重臣都被留在京师,辅佐太子监国,而二王爷朱高熙也留守应天。两年前发生的太子接驾事件,已让皇上心生疑虑,此次亲征恐怕所费需时,朝中大权由谁掌控都让他不能安心,才将二王爷也留了应天,这二人之间以及身后的权势相互挟持,倒不失为一个可靠的法子。
临行前,朱瞻基去晋见了太子,与太子殿下辞别。
当我随了他至景仁宫,张德阳见了朱瞻基欠了身,再引了我们去见太子。太子殿下却在后苑里侍弄花卉。朱瞻基见了太子,忙上前请安:“孩儿给父亲请安!”
我也上前曲膝:“太子殿下!”
太子坐在轮椅上,朝我们摆了摆手。张德阳推了他上前,他朝朱瞻基说道:“明日便要启程了,诸事都可准备好了?”
朱瞻基点了点头:“已经备好了!”
太子听了,又微笑着朝我说道:“这一路上,要寺玉替他打点了!”
我忙点了点头,笑着回答:“殿下放心,寺玉定当好好照料皇太孙!”
太子一面颌首,又朝朱瞻基略略正色地叮嘱道:“素日你与皇爷爷多是北巡,此次是你皇爷爷统兵亲征,这一路上不比在宫里,你也得遵从军里的规矩,莫要恣意妄为!”
朱瞻基听得一面点头,一面应道:“是,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太子才展了颜,露出平日温和的神色。他父子二人又说了些旁话,我得了空闲才打量了这后苑,此时秋海棠开得正好,植了玉色盆中,又借了梨蕊三分白;越发地相互应景。
太子见了我瞧着那海棠,一面微笑着一面看了海棠说:“这是去年移植至盆中,原以为活不久了,不料今年竟在盆里扎了根,也开了花!”
张德阳推了他至花前,又听得太子说道:“这海棠中白色最得我心意,花色越淡,又植了玉盆中相互应景!”
我瞧了不禁脱口说道:“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太子听了,却也喃喃重述道:“淡极始知花更艳…”半晌,才笑了笑说:“这诗很好!”
我也只好点了点头,心里却暗叫不妙,又借了后人的话胡说。
又是一阵闲话,约模酉时,太子殿下才遣了我与朱瞻基回宫。朱瞻基又朝他拜别,我也欠了身,太子又命了张德阳送我们出景仁宫。快出后苑时,转头又回望了一眼太子殿下,他早已背对着我们,直瞧了海棠。这个心地仁厚,终日坐在轮椅上的准天子,被自己的父皇所猜忌与不喜,对皇位失了心意,远远离了朝堂,平静地看着外面的一切。
次日,群臣百官都立在正南门午门外为远征大军饯行。我与朱瞻基,奕肃跟在皇上身后。前面是三千御驾侍卫,负责开道。身后是五万大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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