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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胃口太好了。可我吃不了那么多。”
“你太不成器了!”
“我只要我认为重要的。”子辰把酒杯放在阳台上,起身离开,丢下一句话,“这酒的颜色像血,我不喜欢。”
时昕鸰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子辰进到会议室,关上房门,拿起手机拨号,舜茵没有接,再试一次,仍然不接,他换了个号码,拨给冯余。
“有空吗?出来喝酒吧。”
子辰连外套都没拿,抓起钱包就出了门,做面膜的安安从卧室追出来,跑到走廊上,电梯门刚刚关闭。
请饶恕我的软弱
东城酒吧扎堆的有好几个据点,对于不经常泡吧的人来说很有吸引力,可极少出去消遣的子辰对那些地方一点也不熟,冯余把他叫到舞蹈学院附近的一家全木质装修的小吧,子辰到了以后对搁在桌上的扎啤一点没碰,闷头发短信。
冯余忍耐了半个钟头之后终于说:“发短信是不是也需要一种氛围?所以还得挑个风情万种的场所?你再这样继续浪费我的时间,你得付费。”
子辰仍然在发,身体稍稍挺起,腾出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头都没抬丢给冯余,冯余把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抽出,连硬币也统统倒在桌上,他说:“你现在还剩下市政交通卡,所以地铁停运之前你最好结束短信工程赶紧回家,不然就准备在这里留宿吧。”
“我走回去。我要用我的足迹亲吻首都的每一寸土地。”子辰无动于衷的答了一句,突然抬眼看冯余,继而又发:“我沿着中国最著名的道路长安街步行,从国贸走到了公主坟,如果你仍然保持沉默,我将一直走向八宝山。”
“你觉得她会上你当吗?这短信要是发给我,我直接删除。”
“我没有骗她。如果她不回,等喝够了我就开始走。”子辰端起扎啤喝,没有停歇一口气灌下去,将空杯子重重放回桌面,喊:“小二,上酒!”
“我一直不结婚就是不想有朝一日象你现在这样。”冯余说,“爱情就是□前互相蹭脖子舔毛的过程,婚姻是互相撕咬彼此牵制的过程,再没有一种过程比这更无聊了,可居然有人乐此不疲。。”
“我想被人需要。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没有人需要他,那这个人的生命对地球来说就是名副其实的污染。似乎没有人需要我。前几年我爸爸需要我帮他挣钱的时候我去了,接着是我猜测颜舜茵需要我,所以娶她。此外再没有需要我的人。现在看来她完全不需要我,我太自作多情了。是啊,我只关注那些我想要被需要的人,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你不爱颜舜茵吗?难道你娶她只是因为觉得她需要你?”
“我爱不爱有用吗?我爱不爱左右不了别人的选择。我爱我爸爸,但我从来不让他知道,因为我最恨的人也是他!”子辰不知是否喝得太多,话题开始偏移,他抱着酒杯喝得很快,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杯子,冯余通过那些玻璃杯的丛林看着子辰,子辰眼神飘忽,吐字也不很清楚,“除了死亡,再没有一件公平的事。说不定生下来你就处于与你为敌的环境,父母可能是第一个对你捅刀子而你不能还手的人,你必须按照他们的价值观去成长,去成为他们期望的人,但每个人都能成为父母不是吗?在做到听话之前是否先要考量一下父母是什么样的人?这是种没有资格认证的职业,免不了会有人粗制滥造,当制造出来的东西被社会判定为次品之后,无良商家却鲜有遭到指责的,被数落最多的往往是那个倒霉的次品本身。好啦,我们为什么要有伦理,我想宰了那个生我的男人!”
冯余把桌上的杯子交还给服务员,以便清理视线,子辰说:“然后咧,我喜欢上一个和我爸南辕北辙的老婆,老婆的话也应该听不是吗,那我究竟该听谁的。将来我还要听我儿子的是不是?”
“你为什么总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事情全是你干出来的,你能说你与之毫无关系?也不打算为之偿付代价?既然你选择了一个南辕北辙的老婆,就说明内心深处你精神分裂,有强烈的代偿心理,希望通过你老婆完成你认为自己也是好人的自我催眠。更实际一点就是,好人意味着你是绝对安全的,她不会侵害你,只有你侵害她。”
“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评判我?难道你也被她迷惑住了?你知道吗?她压根就是个长着仙女模样的妖精。”子辰把袖子捋起来,伸出手腕给冯余看,“瞧见没有?从我十三岁起,她就用这个妖术拴住我,十几年了,我每时每刻都能看见这个该死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