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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周末,又更加垂头丧气地把刚才的动作倒带了一遍,半趿着拖鞋回到自己房间。
把书包随手扔在一边,坐在椅子前不知道要干什么。脑子里至今仍是糊糊涂涂的一团浆糊,不管手上做了什么也根本是心不在焉。平时周末的这个时候他都还在床上鼾声四起呢,其实昨晚上醉过头了,要说休息好了是完全没有的。加上今早醒得早不说,还被吓得一惊一乍的,现在回到房间,周围的一切都还是静悄悄的,那股潜藏的疲倦感便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于是也懒得再想,把烦恼都丢到一边,连衣服也没换,直接倒在床上拖过被子补个眠先。
把他再次吵起来的是一阵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白天是关陌的睡觉时间,一旦他睡下了,除非是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否则天大的事都很难请得动他起身关切一下,电话这种小事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只要是对他家有点了解的人都不会在上班时间给他家打电话。周末白天会打来的也只会是找关煜的。
今天关煜心情烦透了,好不容易睡得好好的又被这样吵起来,真是杀人的心都有。本来闭着眼睛装失聪不想接的,但又想到万一把关陌吵起来就麻烦了,于是还是极度不耐烦地爬了起来下楼接电话。
关陌是不会接电话,但他会生气。他生起气来,也是会骂人的。
“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立刻像是突然有个吨级铁锤从话筒里冲出来砸进了耳朵里,震得心脏都跳出来了,几乎出现耳鸣,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开了口:“我说,大清早的吃炸药了?”
是班里坐在关煜后面的刘柳郱,算是他的一哥们,外号平头。关煜听到他的声音,没好气地又回了声:“妈的!到底有没有事?”
“哎哎,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平头深感冤枉,想了一下又笑起来,“不会是酒还没醒吧?哦哦哦,我知道了。听说宿醉起来头那是裂开了的疼,全身那是被车辗过一样的难受,腰那是——”
“你还敢跟我提宿醉?”关煜跳起来,就差手没能伸过去掐在他脖子上,“你们他妈的这帮都什么人啊?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兄弟有难的时候屁都没一个!你还敢嫌我火气大?”
“啥?”平头给他这邪火搞愣了,不明所以,“哎,怎……你什么时候有难兄弟没帮你了?”
“昨天!吃饱喝足了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把我一个人就撂那了!你还好意思说!”
“昨天?不是,”平头搔搔头想了下,“昨天大伙不都喝多了吗?然后你上哪去了,我想想……噢,对,你都喝得躺沙发上拉都拉不起来。后来那谁,栗若就说他顺路,可以送你回去。我们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一看这样,就说行,让他送吧。反正都是男生,也没什么关系。不过要说他这人还真不错,我们回去的车全都是他叫的,还把车钱都付了。怎么?他没理你让你在K房躺了一晚上?不至于吧?”
“没有——”他倒宁愿是在K房躺了一晚上呢!
“那就是他没送你?”
“也没有——”就是送家隔壁去了。
“那不就结了?我说你大清早的气什么气成这样啊?”
“气什么?!”他眼睛一瞪,那语气又把小平头吓出几步,“要不是昨天你们把我丢给他,我哪至于做出——”
话到嘴边,还好还有点理智,蓦地住了口。
“做出什么了?”小平头听得不明不白的,自然又接过去,“你别告诉我你酒后乱性,把人家这样那样了吧?哈哈哈,别逗了,他可是男生,和你一样带把的!”他自己说着说着都觉得可乐,笑了半天又想到,“要不就是把人给揍了?不会啊,你酒品不挺好的么?喝倒了就睡,安静得跟尸体一样。”
“呸!你才像尸体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挂上了电话,他继续回到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并不是笨蛋,一些事情只要仔细回想一下就能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首先,昨晚是栗若主动提出要送他,并且说顺路。这么说他一早就知道他住哪?其次,他能照顾酒醉的他,还能帮所有人叫车付车钱,那说明他是清醒的,至少并没有喝得很醉。既然这样,为什么说两个人都喝多了,糊里糊涂就被做了那件事?第三,诚如平头所说,他的酒品很好。因为毕竟是高中生,能喝酒的机会几乎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喝醉的次数更是除了这次之外仅有一次,有目共睹的喝醉就睡,决不扰民。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自己会人品爆发做出那种事来。
何况还是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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