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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啊!将他惹毛了,别说你了,就连你老爹都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
镶金拐杖又一次的砰砰砰击地,清脆的声响在我神游太虚的时候是我格外厌恶的噪音,就因为这噪音常常会让我美好的白日梦化为乌有。
不着痕迹的擦掉白日梦余留的口水痕迹,不耐烦的抬起头,看着喋喋不休的老申头,不悦的插嘴:“老爹啊”
“你这个小兔崽子这回倒是叫爹叫的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头可是老申头老申头叫的甭提多带劲!”
忍着打哈欠的欲望,我指指外面已经发暗的天:“行行行,我错,是我错了还不行吗?老爹啊,您看看,天都黑了,虫都睡了,您老是不是也该休息了?”
说了两个多时辰的教,您不累,我困!
精明的老申头岂会听不出我话里的不耐之意?
稀疏的眉毛极速合成倒八字,胸口如哮喘患者般剧烈起伏,勃然大怒:“你这个没教养的小崽子!竟敢这么对待你老父的训话!你问问自己,三纲五常都读进驴肚子里去了吗!”
三纲五常?切!自己都做不到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光这首条‘君为臣纲’,你简直都可以将它反过来念!
本来只是小声的嘀咕,奈何我低估了老申头的耳力,我所发牢骚的内容一个字不露的全数被他听进了耳中。
脸色铁青,雪花胡抖了又抖,颤了又颤,似乎是想对我破口大骂,可我等着这疾风暴雨电闪雷鸣半晌了,仍旧未听见他吭出半个屁来。
偷偷瞄了一眼,见到了抖得如落叶,像老黄牛一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老申头,这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是被我给气的已经失声了!
瞧,申家小鼠多有能耐,能将史上第一奸臣给弄无声了!
“啊--”脊背猛地一阵剧痛,火辣辣的就犹如被天牢里的红铁烙过!
好你这个老申头,竟然趁着爷我不备的时候拿你的破拐杖偷袭爷!
“啊!!”又一拐杖袭来,脊背火烧火燎!
一个高蹦起,我几乎是连蹦带跳的夺门而逃。后面,老申头举着拐杖,挪动着颤巍巍的老胳膊老腿儿,边追边骂:“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给老夫站住!”
回头伸着舌头扮鬼脸,我难得好心的纠正:“老申头你说错了!不是小兔崽子,是硕鼠崽!”
“你、你这个孽畜!!气煞我也!气煞我也!看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娘啊,救命啊!爹爹疯了,要杀独子了!呜呼哀哉!!老申家要断子绝孙啦--”
惨绝人寰的悲呼声回荡在天际,惊起寒鸦一片
西南王驿馆别院。
隆冬已至,天寒地冻,一支腊梅独放墙角。
空旷而不失大气的庭院里立着一方石桌,石桌上,是一盘尚未下完的棋。
“绝,下一步,你可要好好想想。一步错,将满盘皆输啊!”说话的是一身着紫色锦袍的倜傥公子。此时他正好整以暇的扇着折扇,噙着莫名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对面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对面的男人,黑色蟒袍加身,半倚靠在轮椅中,冷眸深邃内敛,面色冷峻严酷,遒劲的大手持着黑子,举棋不定。似乎内心在挣扎着什么,霸气的剑眉微微蹙起,给刀刻斧凿的冷颜平添了几许肃然。
他的犹豫令紫衣男子收敛了笑,本是浪荡的桃花目射出少有的认真与严肃:“绝,你不觉得你已经观望的太久了吗?事到如今,难道还下不了决定?”
黑衣男子瞳孔内敛,霍得捏紧指上黑子,霎时,黑子变成了一摊粉末。扬起,飞沫随着凛冽的冬风飘向了远处,浮沉在灰蓝色的天际中,直至无影无踪。
“现在,还不是时候。”低沉的声音里有着不容错辨的隐忍,他望向远处风云变幻的天际,一抹不确定的茫然闪现在他深沉而凌厉的瞳仁中。
“不是时候?绝,你未免也太过谨慎了!谨慎虽好,但过于谨慎,往往能错失许多良机!”紫袍男子不死心的劝道,殷切的希望他的好友能下定决心。
黑衣男子对于好友的建议不置一词,只是持起桌上的茶杯,不改面色的品起了茶。
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紫袍男子虽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泄气的摇着折扇:“算了,知道你的脾气倔,我劝不动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等你真正决定的那刻,别忘了,你的身后还有一个名叫子谦的朋友,他会不遗余力的助你成就大事!”
黑袍男子冰块似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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