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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
那姑娘:」……「
孫立白的左手仍擱在何田田背上,五根長長的指頭伸直了又舒舒服服地蜷了蜷,看樣子完全沒有收回來的想法。
問路的姑娘又等了幾秒鐘,這幾秒鐘里她的表情變幻多端,可見心情很複雜,何田田覺得自己完全能夠理解。
最後她默默轉身離開,何田田安靜地啃著羊排目送她的背影,孫立白用右手拎過茶壺,替她添滿熱茶。
外來的遊客帶著滿腔被擠出來的怨氣拖著兩條沉甸甸的腿散去了,住在景區內的人們吃飽喝足,這時候才踏著夜色慢慢地蹓躂出來。
何田田和孫立白隨人流出了客棧,不約而同地放慢腳步,一會兒功夫便隱入夜色里。
他們都沒來過烏鎮,何田田裙兜里跟剛才那位姑娘一樣揣著買票時發放的地圖,黑漆漆地也查不了,她便用手機上網搜索,然後一字一句地把百度百科念給孫立白聽。
「古名烏墩、烏戍。烏墩之「墩」,王雨舟在《二溪編》中說「烏鎮古為烏墩,以其地脈墳起高於四曠也……」
或許是烏鎮旅遊局編寫了這段百科,既長且官方,何田田念了一段就停了下來,覺得自己神經病。她沒料到的是,孫立白竟破天荒開口追問:「後面呢?」
「……烏鎮是一個有1300年建鎮史的江南古鎮。十字形的內河水系將全鎮劃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區塊,當地人分別稱之為「東柵、南柵、西柵、北柵」……」
孫立白側過頭很用心地聽著,他喜歡何田田的聲音,他猜測她是南方人,因為她的普通話總帶一個軟軟的尾梢,卻又不像出了名說話好聽的蘇州姑娘那樣嬌糯,她的口音是綿的,有經有緯。
何田田抬頭看到他下頜的線條,街上大部分的店鋪都已經歇業了,空地上的走馬燈也被妥善地收進室內,黑夜裡只有河對面幾間酒吧門外的霓虹還在閃耀著光芒,被起伏的河水反射得零零碎碎。孫立白側臉的弧線便被這微弱而不放棄的光照亮了,何田田握著手機的手指動了動,她在心裡幻想出一支筆一張紙,她不確定自己能一筆勾勒出這樣流暢的線條。
她沒拿手指的那隻手也動了動,伸出一根食指,勾住孫立白外套的袋口。
「你什麼時候回杭州?」
孫立白不在意何田田突然改換話題,反正他就是想聽她說話。他想了想,實話實話。
「今天。」
他看著何田田詫異的表情解釋道:「團里其他人先走,我因為一些事留下來。」
還因為那些「事」鬧得不愉快,何田田斜睨著孫立白那雙薄薄的唇,想起下午未完的話題。
「跟你師兄有關?」
「嗯。」孫立白點點頭,放在何田田背上的手往上滑,攬了攬她的肩膀。
他是不好說還是不願說?何田田又多心地琢磨起來,沒注意孫立白已經大大方方地將她半摟進懷裡,而她的左手仍小家子氣地掛在人家衣兜上。
「你什麼時候走?」
「本來是想待兩天的,」何田田低下頭又抬起來,定定地看住孫立白的眼睛,「你明天走的話,我能和你一起嗎?」
「好。」孫立白不假思索地答,左手繼續往上,摸了摸她的頭。覺得手感很好,摸起來沒完。
這算是……進展嗎?何田田狐疑地仰首看他,頂著一頭被蹂躪過的亂發。
誰來教教她,她該進還是該退?他們到底是純潔的肉體關係,還是不小心滑向了曖昧的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文思如尿崩
作者有話要說:
回去的路上何田田順道退了舊房間,孫立白站在旁邊看她辦手續,何田田一個不留神,大袋子加隨身小包都落到他手裡。那亮粉色的小坤包何田田背著的時候也不覺得如何小巧玲瓏,被他的長指捏著,卻像大人手心裡的兒童玩具。
孫立白左手攬著她,右手捏著包,何田田空出雙手有點無所事事,走了一段路,終於乍起膽子摸向他的細腰。
她剛一動作孫立白便發現了,他靜靜地等了一會兒,何田田那隻手先是悄悄碰了碰他的衣擺,就像不知深淺的小動物膽敢對猛獸試探撩撥,而猛獸懶洋洋地睜開一線眼皮,等她自己作死。
不作死就不會死的何田田同學垂涎孫立白細腰窄臀的手感,不但真的摸上去,還把紅燒豆腐清蒸豆腐白水煮豆腐都吃了個遍。
「……」
孫立白默默在心裡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