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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祺被侍者領著入座。
她坐在第二排,正對著發言者,抬眼就能看見前一排的沈居安。
白祺想了想,還是沒有給他發消息。報告廳需要安靜。
報告在三個小時後結束,與會者過來跟白祺握手。
白祺一邊跟別人寒暄,一邊尋找著沈居安的身影。
中途,他出了報告廳,再也沒回來。
他的外套還留在座位上。
白祺寒暄完,拎起他的外套,緩步走出報告廳。
在大門,她看見一位熟人。
唐延微微頷首,跟白祺說:「國內出了事情,先生已經連夜回國。」
具體是什麼事情,他沒有說,想必涉及某些機密。
白祺把沈居安的外套遞給他,說道:「我會在柏林待幾天,有什麼事情,你隨時可以聯繫我。」
唐延笑了下,說道:「先生也是這樣告訴我的。」
白祺挑眉,說出他的未盡之語:「沈先生的意思是——我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你?」
唐延點點頭,瞥開目光。
白祺理解他的尷尬。
畢竟,他跟他們唐家的兩位少爺談過戀愛。
有時候,白祺很理解男人這些彆扭的小心思,她沖唐延告別,然後就上了自己的車。
唐延一直注視著她離開。
——
白祺接到沈居安電話時是在三天以後。
彼時,峰會已經閉幕,她在柏林玩了兩天,預定兩天後回國。
現在,她在自己開的古董店裡挑禮物。
霍華德替她做掌柜,把寫著「營業」的牌子掛到牆壁上。
白祺在內店挑著準備送給丹尼爾的禮物,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她把挑好的青花瓷器放到外面松木櫃檯上,拿起手機扣在耳畔,走到內室接電話。
轉身時候,順便關上房門。
沈居安跟她說得第一句話是:「你的父親白紹禮先生被革職了。」
白祺微訝,緊握住手機,指尖粉嫩泛白:「好突然,為什麼呢?」
沈居安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在小花園喝茶的溫清榮,淡聲說道:「他公權私用,罪有應得。」
第29章 插pter29
掛了電話後,白祺捏了捏眉心。
她身體微微後傾,倚住那扇珍奇的用小葉紫檀鑄造的木門。
稀疏的陽光順著藕荷色窗簾打入內室,散落在木質地板上,徒留一地光暈,鋪散著,像碎掉的黃金。
白祺抬手遮住眼睫。
她靠在門上,面無表情,心底卻在瀏覽著她跟白紹禮相處過的點點滴滴。
他從來都不喜歡她。
從前,在那個白祺還沒有被趕出白家的從前,他對她也不好。
他不記得她是誰。
甚至,好幾次,他叫錯她的名字。
「依依」跟「雅雅」他好像從來分不清。
看著她的臉,卻叫著白雅和的名字。
小時候白祺會覺得傷心,但後來,她覺得自己還真是太幼稚。
叫錯名字不過是白紹禮不喜歡她的一個最淺顯的表現。
什麼是真正的恨意入骨呢?
是把她趕出白家,不聞不問,二十年。
在這二十年裡,唯一一次他對她的關注,就是作為競爭對手的白氏集團買通聶華箏,偷取商業機密,進而逼死梅雨書。
她從來不想做恨意的傀儡,奈何他苦苦相逼。
霍華德站在櫃檯旁,看著緊閉的房門。
克勞斯慢條斯理摘下營業牌,挑眉看他。
「她在裡面?」
他剛剛參加完音樂節回來,染了一身香薰味,不過仍然是衣衫整潔。
瞥過某人精心打理過的髮型,霍華德看著克勞斯,似笑非笑:「如果她不在這裡,那你為什麼會來這裡?來跟我互訴衷腸嗎?」
克勞斯笑起來,眼睛彎起,溫和說:「未嘗不可。」
說完,不等霍華德回復,他擦身從霍華德身旁過去,推開內室門 ,緩步進入。
霍華德搖搖頭,收回視線。
他把白祺選好的瓷器收拾好,裝到精美的檀木盒子裡。
手機屏幕閃著亮光,是一條資訊。
——白氏集團ceo白雅和車禍入院,生死未知。
霍華德手指輕微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