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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搖搖頭,指尖輕點,打開夾層,在包廂那三人的注視下,拿出那枚精妙絕倫的祖母綠戒指。
秦雅君輕呼一口氣 ,當即笑說:「我說三爺怎麼會拿一個空盒子過來呢?原來是另有玄機啊!」
她傾身過來,親熱拍了拍白祺手背,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依依啊,以後我們三爺就交給你了。」
白紹禮也笑起來,眉峰鬆緩,冰釋前嫌:「白家也願意跟沈家結通家之好。」
只有聶華箏神色複雜看了白祺一眼。趁著旁人不注意,她扯了扯白祺衣袖,語氣溫軟:「依依,你高興嗎?」
白祺剛剛成全白沈兩個家族的面子,心裡不能說不高興,只是不大痛快,木已成舟,她也不矯情,橫豎都是她自己選的。
「高興啊。」她笑著說:「談婚論嫁,哪裡不高興呢?」
走出包廂,冷風夾雜著會館的鳶尾香氣吹了過來,白祺捋了捋散亂在耳側的碎發。
她神色依然清清淡淡,目光幽遠寧靜,看起來有幾分看破紅塵的意味。
唐珏躊躇一會兒,還是迎面上去。
在吧檯佇立良久,終於等到她出來。
白祺冷冷清清瞥他一眼,倒不裝不認識他了,抬手指了指樓上,「上去說。」
唐珏搖搖頭,立刻得寸進尺,吊兒郎當瞧著她,「怎麼,避嫌啊!你不都分手了嗎?」
這裡是過道,客人來來往往,況且,一門之隔還有她的「親人們」談論她的婚姻大事。
白祺往後退了兩步,無聲拉開跟他的距離,漫不經心看著樓下大廳。
高山流水的布景搭配著幽雅蘭花,鋼琴和小提琴奏出古典樂,淙淙如流水。
這裡是銷金窟,也是信號。
當白祺踏足於此時,也就是她覓艷尋歡的時候。
既然尋歡覓艷,現在當然是她的空窗期。
這個信號,她曾經的男友們都知道。
那沈居安呢?
他知道麼?
白祺陷入思索。
唐珏安靜看著她,靜靜喝下一杯酒,說道:「rose,我等了你好久,從我們分手就在等你。」
他好委屈,委屈得可以寫一首貫徹古今的閨怨詩。
唐珏說得當然是假話,跟白祺分手後,他談了數個女友,僅白祺知道的就不下三個。
白祺願意給他留面子,不戳破他偽裝的深情,輕輕點頭,她目光含著盈盈笑意,哄道:「嗯,委屈你了。」
她走過去,微抬下巴,瞧著他 ,心疼道:「想讓我去幫你做什麼 ,說吧,我都可以滿足你。」
今天,她不介意做次聖誕老人,滿足他小小的心愿。
她眼睛映著光蘊,是最璀璨的珠寶,唐珏心神一動,意亂神迷,本來是消遣她,現在又動了幾分真情。
他一直認為,只有白祺能配得上她,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我們重新在一起,好嗎?」唐珏微微一笑,認真承諾:「我保證不沾花惹草,永遠只愛你一個。」
上一次,他們分手,就是因為他劈腿,這一次,他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白祺笑了笑,目光落在他背後的男人身上,見他眼神掠過來,她淡淡移開視線,抬眸看唐珏,說道:「謝謝,不過不用了。」
她一向待人體面客氣,對待唐珏一貫如此,剛剛撩撥他不過也是習慣,現在知道了,這個習慣堅持不得。
祖母綠戒指擺在絲絨盒裡,映得唐珏臉色慘綠。
他怔愣著,看白祺跟他擦身而過,挽起另一個男人的手臂。
沈居安望著她,笑起來,伸手捋她頭髮,極為親密。
「我們把婚期定在什麼時候好?」他淡淡說。
白祺輕輕靠在他懷裡,沒有說話。
沈居安緩緩摟住她腰肢,妥協:「一切按你的意見,好不好?」
「除了這一次,我再也不會逼你。」他承諾。
白祺不怎麼信,但也懶得戳破,給雙方難看。
只是她還是有點意外沈居安的坦誠——他竟然會承認是他逼她訂婚。
畢竟,明面上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唐珏看著旁若無人相擁的兩個頭緊握。
他感覺白祺背叛了她自己——在感情里,她從來沒這麼軟弱過。
第25章 插pter25
跟沈居安複合後,白祺拒絕搬到沈公館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