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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華德不關心過程,只關心結果,他傾身道:「所以,你打算如何跟他分手?」
他靠得太近了,白祺往外移了移,直到身體緊靠車門才停下。
霍華德笑起來,他聳肩道:「你不至於吧!」
白祺挑下眉,毫不留情說道:「我只打算跟一個薩克森家族的人談戀愛——就是你哥哥,所以你別打我主意。」
到了莊園,白祺先下車。她穿了細高跟,站在地上穩穩噹噹,霍華德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白祺笑了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莞爾道:「不用等我,你先回去。」
她看著公館綿延的建築,瑰麗的景觀,微微嘆了口氣:「我可能在這裡住一夜。」
大概率,聶華箏不會放她回去。
潞河莊園的主建築是哥德式風格,高大壯麗,有種中世紀的瑰麗和陰森。
白祺並不喜歡這樣的建築,比起買莊園,她更喜歡四合院。但聶華箏有公主情節,嚮往城堡里的睡美人,白祺作為字面意義上的孝順女兒,只能按她的心思辦。
莊園裡有花圃,玻璃花房,綠草連茵的高爾夫球場,還有跑馬場,馬房裡還養著幾匹價值千萬美金的汗血寶馬,僅僅是管理這些設施的費用,每個月就會從白祺銀行卡里流走大筆金錢。
所以,白祺並不喜歡來這裡,每當她看見這一片用金錢堆積起來的華麗景色,她的心就在滴血。
白祺不是個注重享受生活的人,除非必要禮儀,她不會穿戴太過豪華的服裝和首飾,也不喜歡住在太大的房子裡——她覺得空,她更喜歡把錢用於投資。
因此,比起她的母親聶華箏,白祺真是簡樸的可憐。
聶華箏女士獨居著一座巨大的莊園,服裝珠寶品牌方每個月會給她新品開發冊(她選完,白祺付錢),然後她還有一個地下車庫(儘管她不會開車),陳列著數百輛豪車。
白祺養著她母親,相當於養了只吞金獸。
進了門,管家恭敬對白祺道:「小姐,太太在午睡,說您無事不要打攪她。」
白祺坐在昂貴的皮質沙發上,雙腿優雅交疊,姿態閒適,她點了下頭。
手指在扶手輕輕敲了敲,抬眸道:「太太這個月做了什麼?」
管家盡職盡責把聶華箏做得事情都說了一遍,說到她見過溫清榮之後,白祺微不可察蹙了下眉,聲音微涼:「誰讓他進潞河莊園的?」
「是我,怎麼了?白大小姐?」一道譏諷的女聲傳來。
聶華箏站在二樓護欄,居高臨下指著白祺,說道:「我想見見如初爸爸怎麼了?嗯?你憑什麼管我?」
她下了樓,保養得宜到了的臉上布滿冷意,她用鮮紅的指甲指著白祺,不滿道:「如初好不容易回國一次你也不來看她,她受了那麼多委屈,在國外連個依仗都沒有,你可倒好,連見都不見她!」
「你不是給了她好幾張卡嗎?」白祺抬眸說:「你的卡都是我的,你給她了,不就相當於我這個姐姐盡心了?」
聶華箏怒不可遏:「你是什麼意思?!白小姐你是怪我花你錢了,是這個意思麼?!我是你的母親,你給我錢花是你應該的!」
白祺淡淡點了下頭,說道:「嗯,是我應該的。」
她指了指沙發,道:「你坐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聶華箏狐疑看著她,氣消了大半,半響在她身側坐下來:「怎麼了?」
「幫我個忙。」她漫不經心說。
聶華箏抿了抿唇,扭捏道:「呵,說幫忙倒想起我來了。」她用指甲勾了下頭髮,散發出濃烈張揚的大麗花香氣。
白祺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聽話一點。」
她道:「你去沈家拜訪一下沈家二夫人——她現在是沈家管事的,你著重注意一下她對你的態度,她要是態度不好,你可以直接鬧,我給你撐腰。」
聶華箏狐疑道:「沈二夫人夫人向來鼻孔朝天,不可一世,除了沈家人她誰誰都看不起,你拜訪她做什麼?」
白祺淡淡說:「我要看看沈家本族對我的態度——她要是對你不錯,說明沈家還值得我嫁進去。」
聶華箏捂住嘴笑了:「呦,不得了,白小姐嫁人的時候還知道想著我吶,還得看看人家對我的態度吶。」
白祺真誠道:「雖然你名聲不怎麼樣,但好歹是我媽啊,打你的臉就是打我的臉。」
「再說了,我們相依為命那麼多年,怎麼能委屈你呢。」她把手扣在聶華箏手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