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第1/2 页)
「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他說。
白祺說:「我不想讓你覺得在我們這一段感情里你是不被尊重的,我雖然不是始終如一的人,但在交往期間還是比較合格的。」
她覺得有些話要說明白,不清不楚總還要有糾纏的藉口。
有電話打過來,白祺按斷,繼續跟沈居安說:「沈先生,我們已經斷乾淨了,以後我們相見還可以是朋友,或者是熟悉的陌生人,但不會是戀人,我會掌握好這個分寸,希望你也掌握。」
說完後,白祺察覺那邊沒有聲音,拿起手機一看,才知道他已經掛斷了。
白祺捏了捏眉心,有點無奈。生平,她最討厭甩不掉的男人。
他不聽又怎樣?反正話她已經說盡了,她不虧欠他的。
找到剛剛打過來的號碼,白祺撥過去,耳邊立刻傳來克勞斯的聲音,「rose,請你吃個飯這麼難嗎?為什麼還不過來?」
白祺看了眼空蕩蕩的森林公路,面不改色說:「不好意思,堵車了。」
——
白祺參加的是薩爾森家族的宴會,也是家主老薩爾森的壽辰。其實老年人不大喜歡過生日,他們不喜歡強調自己的年齡,總願意讓別人覺得他們還是年輕力壯。
老薩爾森一樣。
所以今天的宴會與其說是生日宴倒不如說是商宴,與會的人都是金融圈名流。
到了之後,白祺剛在車庫停車,出車門,就望見克勞斯。
他站在廊道,好像等了很長時間了。
白祺朝他走過去,風輕雲淡打趣,「看來我面子不小,讓大公子親自來迎接我。」
輕輕一句話,便把過去情仇一筆勾銷。
克勞斯笑意更深。
看到白祺自己開車過來,他有些詫異,輕聲詢問:「你的司機和保鏢呢?」
他的碧綠眼睛一如既往動人,但白祺卻沒有欣賞。
「辭掉了,正在物色新的。」她不看他,只是關註腳下的路,不經意試探,「霍華德沒跟你提我在h國的事情麼?」
車庫外是幽深的花園,樹林深深,種著高大松柏,和一簇簇矢車菊。
克勞斯愣一下,說道:「我知道霍華德被你辭掉了,但不知道發生什麼,他還沒有回國,怎麼了?」
白祺這才瞥他,悠悠道:「這次在h國我損失非常慘重。」
至於怎麼慘重她卻沒說。克勞斯眼神閃爍一下,也沒繼續問。
白祺今天並沒有穿晚禮服,而是簡單的襯衫西褲,除了因為晚禮服開車不方便外,還有就是今天晚上她根本就不用交際,只需待在包間裡聽人給她吹彩虹屁就好了。
在這裡,她還是有那麼幾分地位。
包廂雅致,幾位商業名流談吐也極為優雅,他們變著法的用極度繁複華美的德語來誇讚白祺和老薩爾森。
克勞斯聽了一會兒便意興闌珊,他想跟白祺中途離場。
「走麼?」
他傾身問,呼吸灑到她雪白細膩的脖頸肌膚上,白祺嗅到淡淡香根草氣息。
「不。」白祺聲音很淡,眼神也冷清,她身在名利場中但好像又游離之外。
「這是不禮貌的行為。」她說。
克勞斯失笑,只能由她。
他倒了杯香檳,替換掉白祺的橙汁,柔聲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他說了句字正腔圓的中文。
白祺笑了笑,端起香檳,很給面子喝了一口。在接下來的酒宴里,她喝了有大概一瓶。
她喝一杯,克勞斯就眼疾手快給她續上,根本不讓她停歇。
白祺也由著他。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她大仇得報,平生所願了了大半,再回德國,卻沒有快感,反而隱隱失落。
她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但卻不願意承認。
——
在酒宴結束後,人群慢慢散去,包廂里空了起來,白祺撐著手肘醒酒,眼神有些迷離,臉頰泛上暈紅,美不勝收。
克勞斯重新回來後卻沒有看她,而是遞給她溫水,並著醒酒膠囊,「吃一點,醒酒。」
白祺直起身子,捏了捏眉心,「我以前酒量沒這麼差。」
她說著,含住膠囊伴著溫水咽下去。
克勞斯看著她,目光溫柔,「也許是你太長時間沒有醉過了。」
「rose,你在天上站得久了,可還記得地面上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