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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姐對應綺道:「不管他白月光怎麼樣,你比不了他的白月光。」
不論是地位,還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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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大廳。
李岩低垂著頭,身體顫抖道:「boss,徵徵先走了。」
陸聿珩垂眸,看到餐桌一邊剩下的半杯酒。
他輕輕摩挲指骨,淡淡道:「她在躲我,是嗎?」
當著李岩的面,他並沒有否認自己對黎徵的在意。
李岩眸光閃爍,想了想,低聲道:「徵徵覺得您有女朋友了,她再跟您見面,影響恐怕不好。」
陸聿珩輕輕扯了扯唇角,涼聲道:「這個時候她倒是道德標兵了。當年她勾引我的時候,也不見她在意我有未婚妻。」
李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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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聿珩說得沒錯。
陸聿珩之所以能跟黎徵開始,全靠黎徵的故意勾引。
此時此刻,黎徵坐在計程車上,望著車窗外一輪彎彎的冷月,禁不住出了會兒神。
她想到了過去。
黎徵的父母是極限運動愛好者,最後也死在極限運動上,夫妻倆共同埋葬在一望無際的白雪地上,屍骨無存。
他們早就擬好的遺書是把黎徵交給陸家代養直到大學畢業。
黎徵不知道父母這樣安排的目的,十二歲之前,她沒有接觸過任何陸家人,經管陸家的名聲如雷貫耳。
黎徵在陸家過得一點不好,陸家老太太只會一味護短,陸家大太太雖然溫柔良善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會主動為她出頭。
陸寶珠總是聯合陸歡欺負她霸凌她。
後來加入霸凌她的還有陸聿珩的未婚妻方南梔。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十六歲的黎徵在心底發誓,有生之年,她一定要狠狠報復過來。
報復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勾引陸聿珩,然後讓陸聿珩主動替她出頭出氣。
在陸聿珩面前,黎徵投其所好,無論是穿衣打扮還是行為舉止,都是他喜歡的柔順美麗。
很快,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留戀的時間越來越長,她不動聲色挑動他那根理性克制的弦。
她看到他為她吃醋,為她破例,為她懲罰那些欺負她的人。
十八歲生日那晚,黎徵給自己下了□□,然後抖著手敲響陸聿珩的房門。
她把自己獻給他。
他只有片刻猶豫,而後便順理成章接受她這份禮物。
那一晚,黎徵自覺玷污了陸家的高山白雪。
那一晚感受如何黎徵已經忘得差不多,但她記得陸聿珩手臂上繃緊的青筋,記得他沉冷卻又熱切的氣息,還有欲望翻滾的深邃眼眸。
第二天,陸聿珩便解除跟方家的婚約。
方南梔那張總是一副善良大度的臉第一次露出猙獰的表情,她惡狠狠望著黎徵。
黎徵卻微微偏頭,微笑著露出白皙脖頸下鮮明的吻痕。
倘若,她們給予她半分善意,她也不會使用這種魚死網破的法子。
方南梔瞳孔因痛苦放大,不可置信軟到在地毯上。
黎徵微微勾唇,勝利的喜悅涌滿全身。
回憶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黎徵望了眼車窗,已經快到蘇河灣。
她接聽電話,淡聲道:「再過半小時,我們視頻。」
黎徵在a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套頂層複式,按今年的房價來算,這套面積650平方的房子售價19億,將近兩個小目標。
這是黎徵十四年前的一項成功的投資。
十四年前,黎徵父母雙亡,她的父母給她留下豐厚的遺產,包括一座公司30%的股份和數座房產。
黎徵當時十二歲,根本沒有能力管理公司,她狠下心腸,把公司股份以市場價賣給當時公司的第二大股東,賣股份剩餘的錢,被她換成外灘的十幾套房子。
短短十幾年,這裡的房子升值到一種可怖的地步。
以至於,她賣下一套房子的錢就足夠她創業的原始資金。
公寓裡沒有住家保姆,日常生活起居她習慣託付給鐘點工。
坐在書桌前,剛剛到跟顧堯野約定的視頻時間。
視頻另一端,顧堯野穿著酒紅色襯衫,手邊是一杯剔透的紅酒。
「清和資本正式下場收購豐禾傳媒,他們出手原比我們闊綽,打價格戰,我們毫無勝算。徵徵,你的價格上限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