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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围太大了,看哑巴那边能提供点线索不。旅店好查,防火墙不难轰,就是数量太多,留下那边五台继续检索车站,剩下的都查旅店,一般入住都有登记,先把这个调出来,先从中等偏下的经济型旅店查起……”黑眼镜余光瞥到吴邪没啥反应,转过头问,“这是个什么情况?”
“哦……啊……没什么……监控也调吧,以防万一。”
黑眼镜状似毫不在意吴邪的走神,继续道:“……那些定位系统里没有的街边小店只能让哑巴他们一间一间地去问了。”
沉默了有一会儿,吴邪才发现自己是在嫉妒,不只嫉妒黑眼镜比自己更了解那个人,还有他们之间看似随意却默契十足的相处方式,尤其是在他和那个人有了那样亲密的关系之后,这种默契更让他如鲠在喉。他叫他“哑巴”,他用“他那人……”这种句式概括他,他是他唯一认可的朋友,而自己,除了名字,他对他几乎一无所知,而这个神经病竟然和他一起走过十年的岁月,他见过他十八岁的青涩模样,他知道他是怎样一步一步成就了今天,甚至,他分享过他生命中不为外人所知的悲欢喜乐……
“喂喂喂!这心眼小的啊!”
“啊?”吴邪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猛然间没反应过来这神经病是什么意思。
“我和哑巴是纯洁的‘男男关系’,你吃味儿成这样?我和哑巴好歹才只认识了十年,你他妈的七岁还穿开裆裤呢就是花儿的初恋了,那我是不是该找坛子醋淹死里头?”黑眼镜咧嘴。
被说中心事,吴邪面上有些挂不住,连忙反击:“滚!谁是小花的初恋?你他妈才七岁还穿开裆裤呢!我都说了没那事。”
“爱信不信!花儿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薛平贵!”
薛平贵?我说这位爷,您竟然还知道个薛平贵?
吴邪被气乐了:“薛平贵十八年后与王宝钏寒窑相会,封为正宫皇后,魏虎,您怎么看?”
“魏虎?谁?”黑眼镜迷茫。
“就是那个垂涎王宝钏美色,不断陷害薛平贵阻挠薛王二人相会的反派啊!”
“啊!我想起来了,那天花儿演的时候,是有这么一个角儿,但那人是谁,唱的啥,根本听不懂。”黑眼镜恍然大悟。
吴邪哈哈大笑:“你老说我和小花怎样怎样,其实,我们只在一起玩过一个夏天,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那时候都是小屁孩懂个屁啊,我还一直以为小花是女孩呢。他学过戏,总领着我们按戏里头唱的情节玩,这出《王宝钏》玩得次数最多了。”
“花儿有没有说为什么?”
吴邪摇摇头:“没有。”说完,他笑了笑,接着道,“他一定告诉你了,你看,你知道他那么多事,你还成天把我和小花儿放一起说个什么事啊!”
黑眼镜不置可否,笑着叼了一支烟。
吴邪又道:“那时候秀秀最不爱玩《王宝钏》这出。”
“嗯?”黑眼镜挑眉。
“玩儿别的,小花演的小姐啥的都有个丫鬟,秀秀就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只有这出王宝钏独守寒窑十八年,哪里还要个丫鬟?秀秀就哭着喊着非要跟着她们家小姐一块守寒窑,一直守到她的小花姐姐等到幸福。”
“然后呢?”黑眼镜面色柔和,嘴角带着深深地笑意,“然后十八年后薛平贵回来把主仆二人一块接走,从此共事一夫?”
“哪有!每次演到这儿的时候,秀秀就会冲上来打我,不准我带走她家小姐,连哭带打都快断气了,然后……我们三个一块去哄秀秀,戏也就草草散场了。”
“三个?”黑眼镜疑道。
“嗯?”吴邪一愣,旋即解释道,“哦,那时候还有一个小孩,和小花儿一块来的,小花儿好像叫他二师兄,比小花大点儿吧,所有的反派都他演,只来过几次。”
“二师兄?”黑眼镜陡然来了兴趣,“他叫什么?”
“叫什么?好像姓李吧。”吴邪皱眉思索,“名字还挺文邹的……他跟我们自我介绍的时候还背了一句古诗,什么‘千帆’什么的。”
“李千帆?”
“不是……”吴邪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了,“沉舟侧畔千帆过……对,叫李沉舟。”
“李沉舟?”
“好像是这个吧,不知道是真名还是艺名,他们学戏的都有个这类的名儿。”吴邪看黑眼镜面色有异,问了一句,“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黑眼镜咬着烟在齿间上下晃动,嘴角勾起了含义不明的笑。
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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