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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过得十分悲催。
回忆起自己苦逼的学生生涯,谢元亨揉了揉眉心,“我生命中的前十八年,都是在科罗拉多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城镇里的教会学校度过的。我身心无比纯洁的一个处男,来到了西点之后,却摊上你——和伊斯特——这么两个室友。从第一眼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想,这两个人就是神父所说的那种犯了贪淫罪要下无间地狱的罪人啊,然后每天都等着你们俩被天火劈死。”
司徒文晋一口啤酒险些喷出来,“怪不得整个大一,你都离我们远远的,原来是怕上帝来执行正义的时候会殃及池鱼。——那后来你怎么不怕了?”
“我等了一整年,你们俩却还欢蹦乱跳地荒…淫…无度着,于是我就再也不相信上帝了。”
两个男人在卡玛卡尔酒吧一边灌啤酒一边苦中作乐,而二十层甲板之上,伊斯特的宿舍里,却是一片凄风苦雨。
十九层甲板,飞行员住宿区。挂着“M。伊斯特少校”铭牌的房门紧闭,门内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声。
“阿真,你听我说,为了这件事,元亨不知道有多后悔。你念他是初犯,认罪态度又好,就给他个宽大处理,好不好?”
“梅我一直当你是朋友,可是你居然也瞒着我……”孔真呜咽,“旁的事也就罢了,但这种事情上,我绝不原谅他!我已经想好了,我要离婚!”孔真话语狠绝,可是说出 “离婚”二字之后,却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
伊斯特叹了口气,将孔真搂在怀里,轻轻地拍她的背,“阿真,你对元亨彻底失望,想要离婚,这我理解。但这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定义婚姻的?”
孔真哽咽不能自已,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道,“婚姻……是神坛之前的肃穆誓言,是两个人之间全心相爱,再无他人的庄严承诺。”说到“再无他人”之时,孔真的眼泪又断线的珠子一边扑簌簌落下。
伊斯特直起身,捧起孔真的脸颊让她直视自己,温声说,“阿真,我将要说的话你可能不能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至少听完它,可以吗?”
孔真抽噎着点头答应。
伊斯特略加思索,缓缓道,“阿真,人类从来不是能够严格遵守一夫一妻制的动物,千百年来,从来不是。正如人不能停止对衣食温饱的渴求,不能控制对金钱和权力的贪欲,不能摆脱对至亲挚友的偏袒,不能消解对宿仇死敌的厌恨,人类也不能摆脱最原始的生存和繁殖的欲望对精神的控制。”
孔真扁扁嘴就要插话,伊斯特却知道她想说什么,在她发间一吻,柔声说,“也许只有你能摆脱,阿真,你有一颗水晶心。但是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能。我不能,阿晋不能,元亨也不能。——但是我们正在努力地尝试。”
“婚姻的确是一个承诺,它承诺了即便是沧海桑田,即便是过尽千帆,但你们共同建立的这个家庭,却只属于彼此。不论是贫穷还是富有,不论是健康还是疾病,都不能够撼动这个家庭的一分一毫。在这个家庭中,你们是最忠诚的战友,你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你们相互扶持,相互信赖,一同增长年龄和智慧,也一同抚育子女……”
孔真静静地听着,直到伊斯特说到“抚育子女”,她晶亮的棕色眼睛顿时浮起一层水雾。
伊斯特眼也没眨,伸手就在给了自己一个重重的耳光。
孔真终是撑不住破涕而笑。
伊斯特心下一松,揉着自己把自己打得生疼的脸笑道,“阿真,尽管元亨喝了马尿,犯下了这个不可饶恕的大错误,但从始至终,他对你的真心从来没变,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同你建立的这个家庭。他三年来痛苦煎熬,寝不安枕,他想要向你悔罪,却始终不敢同你吐露一句,因为他怕你会从此不要他了。”
孔真哼了一声,但想到丈夫对自己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千依百顺,心下却早已软了。
伊斯特将孔真的神色变幻看在眼里,语气中带了点戏谑,“听说那个辣妹金发碧眼,前*凸*后*翘,无比火辣……”
孔真哇的一声,眼泪又开了闸。
“……但是元亨心里却只有懊悔,”伊斯特握住孔真的双肩,殷殷道,“因为他知道他辜负了你对他的爱与信赖,他伤害了你,可他心下却更苦痛百倍。因为他爱你,阿真。”
又递过一盒面巾纸,伊斯特直视孔真的眼睛,微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他不爱你了,但在我看来,他不要前*凸*后*翘的金……哎哎你别拧我,他不要那些前*凸*后*翘的金发辣妹,却要低三下四地苦苦巴结着你,这不符合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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