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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
听到那熟悉的清冽伦敦口音,通讯官洛曼诺第一个大声欢呼起来。谢元亨也隔着听筒,扬声向伊斯特问好。
大战在即,玛洛斯上下却一片欢腾。
听到玛洛斯的震耳欢声,无线电那头的炮火嘈杂中似是有一声笑叹,却远远地听不真切。
又过了十数秒,无线电那头方才又传来伊斯特的伦敦腔,“阿莱索?洛曼诺,你要么闭上嘴要么把听筒拿远一点,耳膜都要被你震碎。元亨安心,阿真和我在一起。司徒中将,杏坛号损毁过重,属下请求杏坛号全员在玛洛斯掩护下弃舰。”
“这是玛洛斯号的无上荣幸。”
二十层飞行甲板上,司徒文晋的虎鲨早在出舱口蓄势待发。
玛洛斯号全速前进,火力大开,少顷便穿插到伤痕累累的杏坛号侧翼,为杏坛阻挡住火力较强的一艘敌舰。杏坛号在伊斯特的指令下,勉强将舰体略转,将受伤最重的左舷交由玛洛斯号保护,振奋精神,集中火力同另一艘敌舰抗衡。而在两艘友舰之间较为安全的空间里,开始有运输机在歼击机的护航下,将杏坛号的人员与紧要物资转移向玛洛斯号。
两艘敌舰见此,立即派出大量歼击机,集中火力加以阻挠,而杏坛号上军校毕业生们,也纷纷跳上战机,弹出舰体,同玛洛斯号的飞行员们共同御敌。
尽管早有耳闻,但真正看到最新一期军校生们歼击机机身上喷涂的小兔图案,玛洛斯号的飞行员们的大脑仍然有一瞬间的短路。机身涂装可笑归可笑,而这批军校生的实战能力,却颇出乎老飞行员们的意料。尽管飞行技巧仍然青涩,但年轻的飞行员们令人惊讶地临危不乱,在敌军强烈炮火的紧逼下,无论是单机追逐,还是组队围歼,都人人奋勇争先,同时却又秩序井然,仿佛这不过是一次军事演习一般。
时间飞逝,随着越来越多的物资从杏坛号转移到玛洛斯,两艘敌舰也逐渐意识到合众国海军是想要放弃重创的杏坛号,因此改变策略,放弃攻击杏坛,而将火力集中指向玛洛斯号。玛洛斯号顿时吃紧,好在杏坛号的编制并不庞大,整个转移行动已接近尾声。随着最后的几家运输机从杏坛号启航,杏坛号弹出最后一架歼击机,随即转入自动控制模式。
最后弹出的那架歼击机流线身材,头顶长锯,牙齿锋利,目光嗜血,正是一条锯鲨。司徒文晋心中终于一松。锯鲨,正是西点军校教官长梅弗儿?伊斯特战机的涂装。
锯鲨远远望见盘旋的虎鲨,右边鲨鳍略一倾斜,划出一道凌厉弧线,似是同老友打了个招呼。伊斯特作战风格凌厉狠辣,在无线电中又基本从不说废话,因此有“女巫伊斯特”和“沉默的伊斯特”这样的外号。然而今日,尽管无线电里人声嘈杂,司徒文晋却在耳麦中清楚地听到了伊斯特的声音。远隔着百公尺,司徒文晋完全看不见伊斯特的面容神情,却听到那久违的声音轻轻在他耳边打了个招呼,
“Hey。”
不像是弥天战火中的重逢,却像是夏日青草坪边的初会。
☆、浴火
虽然玛洛斯号火力强劲,但在两艘敌舰的疯狂夹击下,终究渐现颓势。随着舰体防护有效指数正迅速下跌,司徒永茂的面色如铁,亲自向在空中鏖战的飞行员们发出指令,命令全体歼击机立刻返回母舰。此时物资运输已毕,歼击机开始依照塔台的指令,逐一进入极速牵引系统的拖曳域。而未获得降落指令的战机,则全力保护队友在实施降落过程中免受敌机的干扰破坏。
随着愈来愈多的战机返回玛洛斯,尚在战团中的合众国歼击机组所受到的压力成指数增大。好在有司徒文晋和伊斯特等几位经验丰富的老牌飞行员坐镇,合众国军虽是以少敌多,局面勉强尚能支持。
虎鲨的作战风格勇猛强悍,雷霆万钧,而锯鲨则奇诡多变,凌厉狠辣。大敌当前,两架战机皆是全力相搏,电台中未听得两名飞行员相交一语,两架战机却攻守相应,进退相依,有如心有灵犀,将一场空战打得淋漓酣畅,令两人年轻的队友们侧目惊羡。而军校生们看惯了伊斯特完美无缺却中规中矩的飞行示例,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进的个人作战风格,更是矫舌不下。
瞥见年轻的菜鸟飞行员们在生死关头,还是一副看空战大片看到出神的呆样,伊斯特哭笑不得,只得在无线电里拿出教官长的威仪,
“小兔乖乖们,你们再不回家,狼外婆就要放火烧你们的屁屁……”
话音未落,却见一枚近战炮弹呼啸而来,重重打在玛洛斯号侧翼末端,飞行甲板入口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