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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儿,不然她会崩溃掉。
楚佑寒没好气的站起来,重重的将她按回到床上,歇斯里的吼道:“你不要命了?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逞什么强?”
柳诗情被他突如其来的暴脾气吓得怔住了,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她被吓的样子永远是那么懦弱无助,人见犹怜。
楚佑寒忽然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一双手紧紧的捆住她,生怕她化成一缕烟跑了似的。
“诗情,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们讲和吧?”他声音低低的,呜咽的哀求道。
他还以为是从前,他得罪了她,只需要低声下气的求她一小会,她便会原谅他,与他重修于好?
!
☆、Part 014 绝望
柳诗情看着落地窗外的那从芭蕉,透过厚重的芭蕉叶,她还是找到了一些缝隙可以看到更远,远到那种着相思树的地方。那里放佛站着一个人,正瞪着血红的眸子怒视着她。
爸爸?
柳诗情的心脏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倏地推开楚佑寒,跳下床,抱着床头柜上的背包就夺门而逃。
“诗情?”门外,楚木晨和卓文慈比肩而立,二人年逾五十,却风采依然。卓文慈手里楚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一边用嘴吹开那朦胧的热气,然后温柔的递给她。
“喝吧,诗情?”
柳诗情顿时石化,好多年了,都没有人为她煮过一碗汤?这是她梦里才有的幸福,眼睛忽然有点湿。
可是,当她的目光从卓文慈温煦的眼眸转移到楚木晨慈爱的脸庞时——
蓦地一颤,就是这张脸,让她的母亲魂牵梦萦,这分明就是一张凶手脸。他扼杀了母亲的韶华,掐断了母亲和父亲的情愫,让她幸福美满的一家家破人亡。
她恨这张脸,恨之极致。
她调整了感恩的心态,热泪化作苦水吞回了肚里。将那碗汤挡了回去。“不敢受领。”
窗外,雨声停了!
鲜艳欲滴翠色匆匆的芭蕉叶在风中无声的摇摆!
屋内,鸦雀无声!
许久后——
卓文慈故作轻松的笑起来,摸了摸柳诗情的额头,一如往常的柔声道:“诗诗,你正病着,外面风大,冷。快回房去睡好,乖!”她对她的疼爱一如当年,她把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般对待。
“是啊,诗诗,听你阿姨的话,快回去躺下吧!”楚木晨也和颜悦色的小小声呵护这块易碎的玻璃。
然而,话未说完,却听见晴天霹雳的一声惊雷——
“楚木先生。”柳诗情刻意保持的鸿沟带来的疏离感,是人都听出来了。
一屋子的人,全都惊呆了。
楚佑寒那张宛如出自雕刻大师绝笔的脸,此刻冷如冰雕。“柳诗情,你有种再说一次?”
犹如一颗原子弹投到广岛长崎,此刻,硝烟弥漫!
卓文慈好脾气的安抚儿子,“佑寒,诗情没别的意思,她这不是生病了,再说她八年没有见到我们,难免生疏了一些。”
楚佑寒冰雕的脸稍微缓和了一些。这个死丫头,生病了还那么气人?
“回来躺下。”他愤愤的命令道。他原谅她对父母的不敬,以后有的是机会好好教导她的目无尊长。
柳诗情纹丝不动!那娇小的人影,像一座硬化的雕塑,静静的,没有表情没有温度没有思想的杵在那里!
如果是从前,只要他真正生气了,她一定会风一般的溜回到床上去。然后,他喂药给她的时候,再苦再难吃的,她都比吃蜜糖还津津有味。
笑话,谁愿意让他武力威逼着口对口灌药?
喂过后,还要遭受他的意淫,“我们水—交融!真是有缘。”
交融的是口水,好不好?
“诗情,佑寒,他等了你八年,他是真的很在乎你!”楚木晨为儿子求情。
柳诗情的心像被人拿锤子狠狠的敲了一下,痛彻心扉!
八年,这八年来,她无时不刻不在思念着他!他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动力,她生不如死的时候,她在寒冬腊月里睡在冰凉得没有人情味的火车站时,只要一想到他,她就有了活着的勇气,只为了,在茫茫人海中再见到他。
可是,见到了又能怎样?
母亲分离的尸骨,父亲死前那失落的眼神…样样绞在她的心坎。
她无力的扒开卓文慈和楚木晨,从他们中间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