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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曾经因为他而露出过那样的失望神情吗?
那晚在宗正寺,天色昏暗,瑞轩又在堂下,离父皇很远。无论他怎么看,父皇都是那样,波澜不惊的神色。如今瑞晟突然这样说,瑞轩觉得自己心脏猛然剧烈跳动了一下,让他一时间只是呆呆地看着瑞晟,忘了言语。
瑞晟又在他手上拍了拍:“今日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六弟,如今你虽然暂时羁押在此处,罪名却还未定。若是你能够向父皇说明,原是你手下人欺下瞒上、假借你之名与三弟来往,现在还来得及。知子莫若父,父皇必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瑞轩久久不语。瑞晟并不催他,只是状似不经意地叹了一口气:“唉,这件事,本该昨日便来与你说的,只是这几日事情着实太多……三弟与你这事不谈,五弟还跟个戏子跑了。可笑的是昨天三弟府上还有个新来的下人,自称是从江南来的,以前在宫里当过奶娘,说有要事要禀告将功赎罪。我也不曾理会她,一并打入牢里了。……”
他摇了摇头,又抬头看着瑞轩,表情诚恳,语重心长:“为人子臣,我也盼望父皇健康和乐,也盼望父皇不用为我们这些小辈操碎了心思……六弟,三弟已经如此,父皇……已经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了。”
从他上一句起,瑞轩就只是怔怔地坐在原地,有些无法思考。瑞晟又跟他说了什么,然后站起身来要离开,他也只呆呆地点头,目送着对方往门口走去。
牢房的门将要重新落下的时候,瑞轩突然一个伶仃清醒过来。眼看着瑞晟将要从那个小小的窗口消失,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从床边站了起来,双手握拳,拼劲全力朝着门外大喊:“大哥,我相信三哥!!!——”
一下子,瑞烈灿烂而温暖的笑容,那时候说到以后可以在朝堂上多帮瑞晟一点忙的时候、脸上像是一直能暖到人心底里的笑容,又在他眼前跳出来。
那样发自内心的笑容的主人,像是阳光一样明亮的笑容的主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谋逆的事情来?!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来?!
他一定是被人诬陷了。那些弩箭,和往来的书信……和刚才瑞晟似是不经意提到的那件事……一定是,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
门外许久,许久都没有声音。久到瑞轩以为瑞晟其实早已经离开了,才有一句声音传来,压低了声调,听起来显得十分悲伤:“一开始,我也相信他不会的……”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了。手被握着的时候残留的温度很快地消散在空气里。瑞轩怔怔地看着瑞晟消失的方向,好像那里并不是一堵墙,而是瑞晟仍旧站在那里一般。
……他要去,和父皇说明他并不知情吗?要告诉父皇,都是孙掌柜和瑞烈私下联系的吗?
瑞晟说,父皇为他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失望神情。瑞晟说,父皇已经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了。
像是每一句,都说到了他心坎上。让他忍不住地动摇。
何况,如果三哥被定了罪,瑞晟提到的三哥府上的那个下人,应该也不会再被放出来了吧。
纵然他再傻,前几日一门心思地想着这事,还是不由得联想到那个下人是谁——从江南新来的,从前是宫中的奶娘,又有要事可以将功赎罪——除了翠娘,还会是谁?
虽然他不明白翠娘为什么会到了瑞烈府上,也不明白她是自愿的还是被人强行带去的,但是刚才完全是下意识下喊出的那一声,却让他的脑中一下开阔起来。
他相信三哥。一定不是三哥做的。
那么剩下的那些问题,都无所谓了。
瑞晟说得对,父皇已经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了。
瑞轩和衣躺倒在床上,将手背盖在眼睛上。往常这般躺着不动,他总是很快就呼呼入睡了。如今却一丝睡意也没有。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瑞烈明亮的笑容。
一片黑暗中,瑞轩握紧了拳。那如同太阳一般明亮的笑容,他不想让它消失!他还想让那样的笑容,再次绽放在阳光之下。
最早的晨光从透气的天窗里斜斜射进来。瑞轩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认真地整理了自己的仪容,尔后才起身走到囚房门边大力敲了敲。很快便有侍卫过来,隔着门问道:“六皇子,何事?”
此时他还没有正式被定下罪名,对方仍旧以六皇子称呼他。瑞轩一晚未睡,开口的声音有些低哑。他沉着声,慢慢道:“烦劳通报一声,就说我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