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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奈何他家本就跟别家不同,秋上林只是平常坐着,都衬得他像个不懂事的毛孩子。学校为让学生放松心情,特地放了五天假,他跟同学打电话,别人的家长都不管,任凭孩子自由的玩上五天,以便有个愉悦的心情迎接考试。
他却不同。
从放假第一天起,就被姐姐禁在书房里,每天一套历年高考试题,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
不单如此,每天玩的时间更限制在三个小时以内。
如此一来,激起了秋下林的逆反心理。越不让玩,越想溜出去玩。平常也不见得多想干的事儿,此时就像诱人的毒药,拼命在他脑海中招手诱惑,怎么都无法静心。
眼见他要逃脱牢笼,秋建国气的直瞪眼,却拿他无法,嚷:“上林,上林,管管你弟!”
上林在书房,好整以暇,声音不大也不小,恰到好处的送在即将出门的下林耳朵里:“爸你别管他。我妈是舍不得让他考上大学送他出远门。高考考不好也不怕,我都想好了,只要考不上一本就让他再复读一年。”最后轻飘飘的加一句:“让他玩去吧,反正年龄还小。”
下林手扶防盗门,打了个寒颤,最毒妇人心,果然古人没说错。
复读?
想起这三年,尤其最后一年起早贪黑,睡眠不足,泡在题海中苦苦挣扎的日子,秋下林麻利的关门,拖鞋:“我说听着走廊有动静,闹半天是只猫——哎姐,那个啥,那个昨天我错了几道题?”
秋建国和张红卫眼睁睁看着儿子换鞋脱衣重又回了书房,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秋上林淫威日久,下林那点小心眼怎斗得过她。
下林心绪平静不下来,自然也没办法认真做题。
上林瞥了他一眼,起身铺开宣纸,磨墨:“过来,练字。”
下林一愣,火烧眉毛的节骨眼,练字?
第二天一大早,五中门口集合了车队载着高三师生去怀桥市参加高考。考场在怀桥市第二中学,因为路程有点远,学校特意在怀桥市租了宾馆。临去之前放鞭炮,撒红纸,求吉利,万务金榜题名,多几名考上一本的学生。
下林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朋友碰他胳膊肘:“哎,昨天干吗了,是不是睡不着觉?”
下林眼都没睁:“练字。”
朋友纳罕:“练字?临考之前你练字?脑袋疼吧?”
下林睁开眼,不屑的瞅他一眼:“你才脑仁儿疼。”
先练正楷,他全心投入,心境平和。
后练行书,龙飞凤舞,壮志凌云。
姐姐就是高人,昨晚睡觉,他连梦都没做一个,平静又自信。
李长生最后一个从考场走出,手搭凉棚望向西北方,下午四点,太阳炽热,挡不住解放了的学生们阵阵欢呼。
平时关系要好的几个朋友走过来,勾肩搭背:“长生,考的怎么样?”
长生笑笑:“凑合着。”
“凑合什么呀,你不是说要考北京的大学,和你马子一同去北京?”说话者口音略带陕西味,在一众南方口音中格外显眼。
有人打趣:“你小子够花呀,这边一个,老家还一个——哎,听说你老家那个长的挺漂亮?照片给哥们儿看看!”
范朝操着陕西口音的普通话嘲讽:“你们这群混儿子,前阵画展上卖出天价那副采茶的少女,可不就是他女朋友的真实写照!”
众人惊异:“当真当真?喂,那女孩儿年纪怕够嫩够小吧——我说李长生,老牛吃嫩草,行啊你!”
长生笑着拍打他们:“瞎说。上林已经成年了,打扮的嫩而已。”她就喜欢扮嫩,齐眉刘海,挽个花苞头,戴上大苹果发箍,不知情的还以为她顶多十六。
范朝撇嘴:“得了吧,别忘了,你可都二十二了!”
“不过女孩真是够清纯的,长生艳福不浅,南方有校花,北方有青梅,说说,你到底选哪个?”众人挤眉弄眼的嘲笑他。
长生任凭他们笑闹,只是不做声。
范朝说:“这都看不出来?采茶的少女最后出价到三十五万,李长生眨眼没?动心没?说的多潇洒:‘抱歉,个人收藏,赎不外卖。’”他捏着鼻子拿腔捏调的学长生的语音神态。
“不外卖你展个什么劲呀!”不遗余力的嘲笑长生,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嫉妒就说嫉妒,咱绝不掩饰。
同样的年纪,同样的阅历,怎么就不一样的人生呢?
论家世,谁也不比谁差;论头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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