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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上起来,听着嗡嗡的响,我一看,哇,有架飞机把它载到天上去,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
飞机?
上林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张春花,正经的点头:“当时你还小,还不记事呢!”
下林哇的一声,抬头望着天空,试图找出飞机飞过的痕迹。
她是给小婶儿留了情面,那树自然不可能真的飞到天上去,而是飞去了小婶儿的屋子里,橱柜、书桌、大衣柜等等,处处可见梧桐木的踪迹。
而那棵梧桐木,是张红卫刚进门就栽下的。
硬给张春花打了家具。
人家两口子不也没说什么!
张春花不吱声,默默地拿起扫帚,进屋扫地。
小叔脸上有些狼狈,旋即转为满不在乎。老大老二假装没事人,爷爷奶奶的房门紧闭~~~
上林无声的叹息,这里,当真住不得了!
赚钱大计
床板事件过去没几天,有一天晚上,秋建国出去打扑克,下林跟屁虫也走了,只有张红卫和上林在家里。
张红卫倚在床上纳鞋底,秋建国看人待物的眼光都很新潮,也能接受新文化新思想,唯独在穿鞋这一点上,坚决要求自家纳的粗布鞋,他说千层底的布鞋穿起来舒服,塌汗,不乏脚。在厂里机器旁边站一天,脱下鞋也不臭。
这点上林投反对票——他老人家的鞋子一托,那气味简直是……绕梁三天,其味不消…
每当她捏着鼻子嫌老爹脚臭的时候,他都会好笑的一个爆栗弹在上林头上,说:“你去别的职工家闻闻,绕梁三年都有余!”
结婚以后,秋建国的鞋子都是张红卫一针一线挤时间纳出鞋底,集市上买回老粗布制作的,虽样式一般,但品质精良,穿起来确实舒适,上林很认真的考虑是否专门制作农家老布鞋去卖,串门的时候看到邻家大妈大婶儿们人手一只,这才想到自己身处八十年代后期,而非返璞归真的二十一世纪。
上林借着灯光在纸上涂涂抹抹,写写画画,张红卫偶尔看她一眼,欣慰于上林的好学,虽也对她表现的超出常人的聪明感到惊愕,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下的骄傲。这种骄傲体现在很多方面。
在厂里跟其他女工边做活边聊天的时候,免不了聊起自家老公孩子,对秋建国,张红卫没什么好说的,论长相也就一般人,论才干并不出色,论能言善道…比不上小叔子;唯有在大家提起儿女的时候,她会一反沉默,滔滔不绝,女儿又学了几个字,女儿又做了什么饭,女儿想了个辄给自家做了一面千纸鹤帘,女儿在纸上画画贴墙……相熟的女工很惊讶,农村一贯重男轻女,就在不久之前,说起女儿,张红卫也只说养个女子是赔钱货,早晚要嫁到别人家,不会花太大心力培养,怎么突然之间就转变了态度。
张红卫只是笑,女儿多好哇,女儿是爸妈贴心的小棉袄,不但暖和,更面面俱到,时时处处为你着想,给你方便。
如今整个村里,谁不夸奖上林聪明懂事又孝顺?
等她满了八岁,就送她去上学,将来要她考大学,也做官太太!张红卫乐滋滋的想着,忍不住又探头瞧上林写字的纸,这一看不要紧,她惊讶的问:
“这写的什么?”
一毛两元三十块,画了个表格,填满数字,记着一笔笔的支出收入消耗等等。
上林抬头,眼中狂热犹存。
“这个哇,是我的发财大计!”眼冒小星星。
钱哪,钱哪,全是钱哪,一格格都是钱,都是她未来为之奋斗的目标哇!
热切的抓着张红卫的手:“妈,咱们搬出去住吧!”
张红卫吓了一跳,手指一哆嗦,针尖刺到了上林细嫩的小手指,赶忙拿到眼前问:“疼不疼,疼不疼?”
上林没啥反应,她心疼不已。
秋上林如今满脑子都是钱,哪还在乎有没有流血,瞪着眼睛问:“好不好,搬出去吧!”
张红卫叹了一口气,环顾狭小紧窄的房间,说:“你以为我爱住在这儿啊?谁不想单独过日子,可也得有地方去呀!”
“印刷厂啊,我爸工厂宿舍啊!”上林眼中金光四射。
她嗔怪的拍了上林一巴掌:“竟瞎说,印刷厂的房子咱哪能住!”
“凭什么不能住?工厂宿舍就是给工人住的!我爸难道不是正式工?有很多临时工都住着,我爸是正式工,你是临时工,怎么就不算厂里的职工?当然能住,肯定能住!”
单独过日子,是秋上林发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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