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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傻全映入黎毓盏的深眸之中。
亭可会有这样情盟不灭的挚性流露,也不能怪他被爱冲昏了头。海若为他牺牲青春,两人从一株小树苗栽植到一片桔海成林。每年秋末,金黄橙橙的饱满果实,就是他们俩一年胼手胝足的成果。海若为他付出了大半的心力,只为了让朱长洛明白,他们俩有这个本事能合力将这片果园蓬勃发展起来。事实证明,他们的确做到了。但没想到,当两人迈进圣洁的结婚殿堂后,正要开启甜密的婚姻生活时,却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只怕朱长洛认为没那个必要。况且海若的死,他一直耿耿于怀,他老觉得海若是因你而死……就是不想再继续保有这片回忆,才急着要把果园卖出去。你也知道,海若和朱长洛相依为命,她这一死,你们之间的关系更形恶化,说什么他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黎毓盏不表乐观的表示。
亭可对黎毓盏的分析劝慰不表任何意见。不管朱长洛用如何奚落的字眼羞辱他,用一切狠毒的话来逼迫他,他也不愿离开海若一步。
“姑姑,这一切的罪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已作好心理准备来面对海若的父亲。只要他肯让我为海若守一辈子的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他。”亭可抱定了决心,就算黎毓盏说破了嘴,他也不会改变心意。“你这孩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好歹你也要为姑姑想想,我再活也没有几年了,万一你真的就这样过一辈子,我跟黎家列祖列宗如何交代?你至少要留个香烟,续黎家的后,不能这样任性爱干什么就干什么。”黎毓盏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就怕亭可一个死脑筋不会转,真为海若守丧到老。
“让我安静一段时间可不可以,真的那么想要孩子,去孤儿院挑一个,不就可以交差了事?别老是拿这种事情来烦我。”亭可整个头快烦炸了。
黎毓盏被他如此一敷衍,中年妇人特有的神经质整个活络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伤心过头了?净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姑姑是希望你有个好家庭,娶个老婆、帮你生个小孩,要怪就怪海若跟你结婚都一年了,还蹦不出半个子出来,我才急啊!”
“姑姑,海若都去世了,你别再数落她的不是。反正短时间内我是不会再结交新对象的。这件事就此打住,你别再提了。”亭可不想再听黎毓盏的叨念,匆匆朝墓后的工寮走去。
“喂!你总得拿个主意呀!要不然我帮你留意留意也行,你不能这样不吭不响,喂……喂喂……”不管黎毓盏在后头喊的多起劲,亭可就是不闻不睬。看在黎毓盏的眼中,除了叹息之外,她又能拿他怎样?
距离“橙烟轩”不远处,有一片林荫小径的产业道路。两旁绿油油的榕树后头,隐约可以看见一些金黄色的小金桔透出鲜亮的小桔脸,在淡淡的飒爽秋风涤拂下,摇头晃脑,煞是可爱。
一辆凯迪拉克的加长型豪华轿车缓缓驶过这条幽静的小道,除了让两旁的树叶引起短暂的骚动外,并没有影响到山林之间该有的静谧。而车子在绕过一处大弯道后,速度才渐渐放慢下来,最后停在一幢匈牙利式的乡间别墅门前。
司机在停稳车子之后,恭谨的先行下车,并来到主座位处,将车门小心翼翼地打开。“老爷、小姐,朱先生家到了!”
李振岗跨出车门,傲挺的脊梁并没有一般中年人的老态龙钟。鼻翼下的浓密国王胡,宛如苏格兰贵族里的伯爵,教人心中不禁起一股尊敬之意。
“‘嘟嘟”!你别乱跑嘛!“
一只梳剪有致、灰黑相间的雪纳瑞从李振岗的膝盖旁跳了出来,接着,一位穿着淡桔针织衫配雪白牛仔裤的少女也从另一边的车门急奔而出,朝着活蹦乱跳的雪纳瑞跑去。
“小姐,我来抱就好了,‘嘟嘟’跳到地上,待会儿把你白色牛仔裤弄脏了。”司机韩叔从李采漪的手中将“嘟嘟”接了过来。
“都是你这个小讨厌,害我被韩叔骂!”采漪将“嘟嘟”抱了起来,还在它湿黏的鼻头上轻点了一下。
“叫你别把‘嘟嘟’带出来就是不听话,待会儿见了你朱伯伯,看你怎么应付这只‘过动狗’。”李振岗看见采漪灿桔的鲜艳薄洋毛衫上印着一块一块的小脚印,不禁深皱了一下眉头。
“‘嘟嘟’一个人在家会无聊嘛!”她微微噘着唇,不了解为什么爸爸不站在“嘟嘟”的立场想想。
采漪说这句话不过是随口道出的笑话,但李振岗却别有感触。
也许是因为自己长年在海外工作,忽略了采漪母女俩吧。采漪二十岁那年,妻子忍受不住空闺的寂寥,竟然和别的男人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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