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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背行动准则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是连思考都不被允许的。
☆、【番外、血腥之路】
【番外、血腥之路】
1940年,二次世界大战期间。
德国,布痕瓦尔德集中营。
在一排瑟瑟发抖的犹太人面前,一个有着漂亮卷发的女人来回打量着他们。
这些人穿着单薄的囚服,瘦得形销骨立。他们不安地转动着眼睛,心有愤恨,却不敢表现出来。
从脸型、身材上很容易就能辨别出他们是“低劣的种族”,这是没法掩盖的标记——女人如此轻蔑地想着,随手挥舞着马鞭。
她喜欢骑马。她的马儿由助手牵着,正在一旁不耐地打着响鼻。
“就这几个吗?”女人用德语问着身后的士兵。
“是的,科赫夫人(注67)。”士兵的手臂上缠着黑白的万字标章(注68),“拇指附近有纹身的就这几个了——全都把手举起来!”
士兵凶狠地对着囚犯吼道。
囚犯们百般不情愿,却还是颤抖着伸出了双手,平平举起。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大拇指一侧都有纹身,有刀剑、爱心,还有纹着恋人姓名的。女人皱着眉头在这一排手指前走来走去,似乎挑选着什么。
“……就你了。”她在一个囚犯面前停下,用马鞭挑起他的手指,仔细端详一番,终于满意地微笑了起来,“一朵美丽的玫瑰花,不是吗?”
她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某个男人微笑道:“你说呢,先生?”
被这个布痕瓦尔德母狗——囚犯们如此辱骂她——尊称为“先生”的人,是个有着英俊面容的东方人。元首对中国人一向有好感(注69),即便如此,东方人在这儿还是很少见的。
但,这并不是这个年轻貌美的东方男子能够获得母狗青睐的缘由。
男人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当你被他凝望时,会不由自主陷入那深海般的温柔里——那种能将你整个人密密包裹、直至窒息的温柔。当然,并非是这种温柔让科赫夫人沦陷的。真正吸引她的,是他那不知何处而来的睿智与自信。
据她所知,这个男人只有三十出头,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不仅在学术上有极高的造诣,在艺术上也有与她相近的品位。能明白人体美的人并不多,能理解她对人皮的喜爱的,也不过这位先生一人。
“确实,夫人。”男人优雅地微笑着,以流利圆润的德语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它一定会为您其他的收藏品平添光彩的。您的眼光一如既往地令人赞叹啊。”
被选中的囚犯深深地颤抖着,以恐惧的眼神看着男人。其他囚犯则全部低着头,害怕这位冷酷的夫人一时兴起,将他们也选为“收藏品”。
“噢,您言过其实了。”科赫夫人摇摇头,却仍然掩饰不住得意之
情,“我会将它风干,然后做成收藏室的电灯开关……您觉得呢?”她再次用马鞭挑起囚犯的大拇指,仔细端详着那美丽的纹身。囚犯害怕得不敢喘气,满脸煞白。他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反抗这条母狗——在这个集中营里,她就是女王,没有人胆敢反抗她!可是,那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怂恿母狗做出这种残酷事情的!他才是真正的恶魔!
囚犯怨毒地瞪了男人一眼。尽管他很快地垂下了眼,男人还是感受到了那充满恶意的目光。
“那将是它的完美归宿。”男人面带微笑,悠悠道,“那么,您打算如何处置剩下这些人呢?”
“这些人?”科赫夫人厌恶地扬扬眉毛,“他们的纹身实在是没法看!”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耐心而诚恳地凝望着她,“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我无法容忍他们继续活在这片蓝天之下。”
“他们确实是在浪费空气,但——您为什么突然地希望我处死他们呢?”科赫夫人好奇起来。
所有囚犯都闭住了呼吸,恐惧地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呵,恐惧。
真是美妙无比的情绪。
男人的心情十分愉悦,脸上却露出了极其不满的表情。“您没有察觉,那真是太好了!啊,我实在是不希望他们用那肮脏的眼神玷污您美丽的面庞!说实话,我很嫉妒。”他瞥了瞥那个有着玫瑰纹身的囚犯,以任何人都听得出是在嫉妒的语气抱怨道,“他能与您如此接近!简直能闻到您那阳光般的金发上的香气了吧!这一点着实让我嫉妒!”
如此露骨的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