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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妙打消要跟他打招呼的念头,转过身把卫生纸扶稳,朝同样发现了他的父母轻声说:“我们走。”
夫妇俩面面相觑,最终什么话也没问。
“喂喂,这么快就走了?”
一道尖锐的声音从身后追过来,郝妙拧拧眉,回头便看见王丽娜盈盈走来。她嘴角的勾着别味的笑,走了几步,停在郝妙身前。
“坐下来一起喝杯咖啡,文远的妈妈也在!”说着,她别有用心地用眼角瞄了郝福夫妇一眼。
郝妙僵着脸:“不用了,谢谢。”
“呵呵!为什么呢?你不是文远的——女朋友吗?”她翘翘眉尖,笑浓意深的凑近了一些:“还是你觉得自己跟我们——不配?”
瞪着咫尺之近的脸,郝妙从没觉得有人可以面目可憎至此。
见郝妙完全不回应,王丽娜得意的掩着嘴轻笑两声,她退后两步,视线在购物车上转了两圈,再斜起眼看向夏美和郝福:“啧啧啧,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生出什么样的女儿。”眼下的轻蔑,不言而喻。
“我的父母怎么了?也只是正常人一对,难度你的父母就有三头六臂么?”被人欺负到面上,郝妙不能再忍。
“你才三头六臂!”王丽娜咬牙切齿:“你们什么身份,也配跟我父母双提并论?”
郝妙冷笑:“是没什么身份,我们又没有三头六臂。”
“你!”王丽娜说不过去,顿时恼羞成怒,冲上前甩了郝妙一巴掌。“下‘贱的女人,竟敢侮辱我父母?”
“啪——”火辣辣的痛!
“喂!你怎能随便打人!”
耳边是爸妈的呼喝声,郝妙抬高下巴,手用力一挥,看着就要回王丽娜一巴掌。可是手才到半空,便硬生生被一只大掌紧紧抓住。
“你要干什么?”
差点被打,王丽娜吓得花容失色,自小到大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黑煞了脸,指着郝妙:“你……你竟敢打我?”
郝妙愕然抬眸,怒瞪着叶文远:“放手!”
王丽娜缩到叶文远身后,怯声道:“文远,我好害怕,她要打我!”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郝妙冷笑:“放开!”
“你还嫌不够丢面吗?”叶文远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冷。
四周已站满围观的人,夏美走过来搂着女儿安抚:“妙妙,别与他们计较,我们回家。”
为什么好像做错事的是他们?郝妙不忿,用力甩掉他的掣肘:“你觉得我这样很丢面吗?是不是你也像她想的那样,认为我不配跟你站在一起?”
叶文远抿紧唇不吭声,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处于极度生气的状态中。
夏美有见及此,对女儿摇摇头:“妙妙,别再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郝妙转过头,双眼已经泛红。“妈!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你们!我们努力地生活,又没偷又没抢,有错吗?他们只比我们多了点钱,凭什么狗眼看人低?”
“对!”
“爸爸!”夏美瞪了作乱的丈夫一眼,郝福立时噤声。“妙妙,得饶人处且饶人。”
“妈,我只知道,忍无可忍时,便无须再忍!”这些天以来,她忍够了。她不就看着好欺负,才会被他踩在脚下?郝妙吸吸鼻子,抬眼看看天花板:“叶文远,我们分手。”
一个人需要你的同时,却又看不起你,那是一件何其可悲的事情。从他把门关上,要她从爬墙进屋,已经是对一个女的最大的侮辱。她竟然还没醒,以为这只是小事一桩,太天真了!
“哈,其实我们根本就没开始过。”她凄然一笑,眼角的泪珠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尽管对她的话大感震惊,叶文远仍然不以为意:“先回家去!”
郝妙缓缓地垂下视线,与他平视:“叶文远,你敢现在邀请我的父母,去跟你妈妈一起同桌喝杯咖啡吗?”
他面带愠色,双眼因她的话而眯起。
郝妙扶着额,傻傻地笑了起来。从他的神情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世上最要不得的就是强求,她求他爱她的父母,求他把自己放在天秤上,求他给自己平等的对待,这本是很平常的事,但他却把这个当成天方夜谈。
这种关系她怎么会接受的?没了他又不会死,她干嘛要活得这样憋屈?
郝妙长长地吐了口气,连日来的郁闷,仿佛突然变得豁然开朗。她没再看叶文远,握了握妈妈放在她肩膀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