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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过,那种咖啡豆是位于苏门答腊特产的一种”活生生的”、叫做”麝香猫”的猫在吃掉某种特殊咖啡豆后所排的粪便烘制而成,因为这种猫体内的腺体分泌物含有特殊香气,所以烘培出的粪便有种浓郁的巧克力香,但麝香猫越来越稀有,因此它们的粪便可是全年全球产量不到一百磅的珍品,在日本食粪饕客的炒作之下,一杯竟要卖九百块以上。
这么稀有,我们这种小店当然没有管道订到货,也压根没想过去订。
“啧,那种咖啡好贵啊,先生要是想喝有浓浓巧克力香的咖啡,点热可可咖啡或巧克力脆片拿铁就可以了,在这种冷冷的天气里也是一级棒的享受喔。”
我有些窘迫,赶紧笑容满面地推荐一杯只要五十块钱的热可可咖啡、或七十元的巧克力脆片拿铁。
年轻的店老板娘自顾自坐在柜台前的位子上,恍若无事地翻着她的壹周刊,没有帮我解围的意思。
“叫你们家的阿不思出来,我要喝苏门答腊麝香猫咖啡!”乱点王嘿嘿嘿怪笑,摇晃着手中的钞票,说:”老子有的是钱。”
我看着自以为幽默的乱点王叹息。
唉,谁都看得出来肚子赘了一圈肉的乱点王想泡阿不思,可惜他不晓得阿不思 是个只喜欢女生的拉子,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终于阿不思拿着拖把出现了,冷冷问明了乱点王要的奢侈品后,转身走进厨房,捧了正在吃面包的镇店店猫”阿苦”出来,放在柜台上。
“苏门答腊要大便的话,大概还要三十分钟,加上烘培也要三十分钟,再加上冲泡十分钟,总共是一小时又十分,先生你要等吗?”阿不思指着店猫阿苦。
阿苦的嘴里还咬着法国面包,表情痴呆地抖抖屁股。
“阿不思妳少来这套,这只猫我也认识的,叫阿苦啊!”乱点王愣了一下。
阿不思捧着阿苦的肚子,望向坐在柜台看杂志的老板娘。
“唉,阿苦死了,这只猫是我们新养的,叫苏门答腊。”老板娘头也不抬,淡淡说完继续看她的八卦杂志。乱点王瞪大眼睛。
“苏门答腊只是他的名字,他全名叫苏门答腊·麝香。”我忍住笑意,一脸正经地说。
乱点王瞪着无辜被改了名字的阿苦,阿苦打了个臭臭的哈欠。
“一个小时又十分,等不等?”阿不思冷漠地看着乱点王。
最后乱点王点了杯巧克力脆片拿铁外带,就恨恨落荒而逃了。
我无法克制地在店里哈哈大笑,但阿不思跟老板娘则酷酷地继续她们原本正在做的事,好象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真是搞笑界的最佳拍檔。
不过,阿苦就比较倒霉了,他从此被改了名字,就叫苏门答腊·麝香,简称苏门答腊,好应付以后类似的胡闹要求。
这个故事,就从这间有趣的”等一个人”咖啡店开始吧。
2000年,9月,那时我已经在店里试聘了一个暑假,进入高三下学期。
周杰伦刚刚发了他生平第一张同名专辑,没没无闻。
《等一个人咖啡》
“阿不思妳好厉害,要是我根本就没办法应付那些无聊男子的无聊要求。”
我练习用手工打奶泡,这样的奶泡比较温和顺口。
“小妹,只要妳待的够久,妳也能够调出世界上所有存在跟不存在的咖啡。” 阿不思清洗着上面画着史奴比的可爱瓷杯,事不关己地继续说道:”至于能不能喝就不是妳的责任了,是那些无聊的人的事。”
“说的也是。”我又笑了起来,默背桌上英文课本里的第一课单字。手里的奶泡器继续翻搅着。
开学一个星期了,我还在调适一面晚上打工一面准备考大学这种”让同学听起来很帅气”的高中女生生活。
目前为止我自认这样的生活很有规划、朝气蓬勃,不像一般高中生放学后必须去补习班继续上学时没打完的瞌睡、传还没传完的悄悄话纸条,或是去烟雾弥漫的网咖跟虚拟世界里的怪物抢夺霹雳无敌大宝剑或根本不能用的金币等等。
在香香的咖啡店打工,可以学到调煮咖啡的各种知识和品味,跟冷面笑匠阿不思共事,向深不可测的幽默年轻老板娘学习她自己发明的人生哲学,这才是健康的课后生涯。偶而有同学来店里捧场,我也可以穿著白色的围裙,像个小公主端出自己冲调的咖啡、跟淋上心型焦糖的热松饼放在他们眼前,有种”看吧,我就是比妳们还要独立喔!”的虚荣感。
“对了,妳不去补习却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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