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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的脖颈。
车队在旧金山的街道上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座大厦前停下来,穿燕尾服,戴礼貌和戴白手套的门童立刻迎上来为他打开车门,“李先生,您好。”李春平走进门童为他推开的大门并在纳闷这个门童怎么知道自己的姓。“李先生,这边请。”门童径直带他走进一部电梯,帮他按下十八层的按钮后,躬身推出电梯:“祝您过得愉快。”电梯到达十八层,在电梯门开启的同时,李春平看到正对着电梯们有人早已拉开一扇大门,走出来的居然是克劳迪娅,“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晚上我在这里给你接风。”
“噢,我的天,虾弟,你真是太迷人了,你这样怎么能让我停止想你。”她见到李春平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想仔仔细细把李春平看清楚,然后又像个热情的女孩子一样冲上去拥抱了李春平,她把脸紧紧地于李春平的贴在一起,那样子好像永远都不想分开。
当昆泰拉开宴会厅的大门时,挽着克劳迪娅的李春平被突然响起的掌声、音乐弄得不知所措,强烈的镁光灯更是搞得他头晕目眩,差点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眼睛。原本只想着是一次私人晚餐,没想到被搞得如此隆重,他不由得侧目看了一眼像女王般冲着来宾点头微笑的克劳迪娅,暗中揣度他这个“母亲”的真正身份。
“叮叮叮”,正当李春局促不安时,克劳迪娅站起来,用一把小小的银汤匙,敲了敲她面前的高脚杯,“女士们、先生们,现在,让我把我最亲爱的男人,我的儿子,我的情人,我感情的最后依托,李春平先生介绍给你们大家。”
扑面而来的西装、晚礼服、香水、如假面般浓艳的装扮和金发碧眼搞得他眼花缭乱,只能偶尔听懂一两个单词的英语对话又让他头晕脑涨,他觉得自己快有点顶不住了。
一切都来得太快,使他应接不暇。在克劳迪亚欢腾高涨情绪的烘托下,他也只能亦步亦趋地形影相随着。“情人”二字对于生活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来自闭塞中国的男人来说,还显得相当刺眼,尽管身份已经有了保障,尽管吃住无忧。富丽堂皇的晚宴掩不住他内心的茫然和缺乏自信。看着克劳迪亚婀娜的身姿在来宾中流畅地穿行,李春平觉得自己是隔着玻璃窗在看里面的热闹场景,好像这一切与自己无关。他端起一杯酒,一步一步地退到场边,静静地观察着这从未经历过的奢华。
夜色阑珊,酒酣耳热的贵宾们终于渐渐退去。克劳迪亚在墙角发现了李春平,看着这个无辜而困倦的孩子,怜爱之心涌上心头。她拉起了李春平发凉的手说:我的孩子,你累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二十六、你让我回到了18岁
这一天是2月26日,李春平的生日。傍晚的时候,克劳迪娅和李春平坐在观景房里面对着白雪覆盖下的橡树山庄,享受只有他们两人的生日晚宴。
克劳迪娅望着李春平的神情突然好像一个羞涩的少女。
“谢谢你的祝福,虾弟。”她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能帮助我实现一个愿望吗?”
“当然,只要我力所能及。”
克劳迪娅抓住他的一只手,“虾弟,我现在睡觉少了,一个人在夜晚很孤独,尤其是在雷雨的夜晚,特别需要一个人陪在我身边。”她把李春平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着,“我们住在一起吧!”
足足有一两分钟,李春平没有说话。他能够读懂那种眼神,那正是他在同静楠交往时常常流露出的一种渴望。
“你在想什么?能让我知道吗?”克劳迪娅温柔地说。
他内心其实很感激克劳迪娅,是她花费巨额资金,使他从一个受人歧视的解教分子成为在美国都有身份的人,她开阔了他的眼界,让他认识到人生的丰富与更深层次的享受。从另一个角度讲,克劳迪娅是他的大恩人,即使是报恩,他也没有理由让这个年迈老妇人的希望变成失望。想到这里,李春平觉得豁出去了,对于克劳迪娅的要求,他已经不再犹豫。毫无疑问,他会接受她的请求,为了未来的岁月,他必须破釜沉舟。
笑容堆积在他英俊的脸颊上,他举起酒杯朝着满怀期望的她举起来,她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两只杯子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们同时将杯子里醇香的红色液体全部倒进喉咙中。
李春平搬到克劳迪亚房间已经是第六天了。前几天,他们每天聊到很晚,虽然克劳迪娅有几次在用抚摸传递着需求信息,但是李春平的身体总是毫无反应。每次,克劳迪娅都是善解人意地转换话题。
“虾弟,你累了吧?”克劳迪娅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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