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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开口。
顿了半晌,方才找回杳渺的思绪,直望进那双美眸深处,道:“我越昭衍以越朝历代君王之名立誓,此生定不负朝歌。”
深冬腊月,承西苑。
承西苑是杭州城最豪华的客栈,住的都是往来的巨贾贵胄。这一年来,朝歌就住在承西苑中最为雅致也最为偏僻的梅园。到了六月,越昭衍轻装从简,也住进了梅园。
二人日夜相对,弹琴品茶,游山玩水,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直到某日出门,入眼一片银白,才惊觉已从春走过夏,又从夏走过了秋,转眼便是隆隆寒冬。
这是一个冬夜,月黑风高,畏寒的人们早早就钻进了被窝,以环境清幽著称的承西苑也显得格外寂静。但若是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不必费太多力气,就能听出隐约的杀伐声和争执声。
梅园位于承西苑的西南角,有东南西北四进客房,却因为地处偏僻,或是什么别的原因,始终只住了越昭衍与朝歌两人。
现下,两人不仅都未入睡,反在园中的空地里动起手来。
“歌儿,你——”低头看着没入胸口寸许的剑尖,越昭衍只觉身心剧痛,垂下的头也再没力气抬起,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还请三皇子不要叫得如此亲热。皇亲国戚,小女子可高攀不起。”
“歌儿,你怎么说这种话!你不是答应了要跟我回京吗?是不是等不急了?你再忍忍,我们后天就可以起程了。”
越昭衍仍旧低着头,嘴中兀自喃喃着两人的约定,希望用向时的甜蜜来消解此刻的痛楚。他不相信,往日的情深意切都是虚假,不相信身前如许美好的女子会欺骗于他。
“别吵!再废话我就立刻杀了你!”
“歌儿……为什么?”
抬头,越昭衍满目痛惜的看向眼前之人,震惊于从未见过的冷酷与肃杀。只见朝歌一袭黑衣,在夜色的掩盖中显得越发阴森噬人,身体不由自主一颤,剑尖跟着微动,顿时血流如注。
“我是杀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
“不可能……那你为什么不早杀了我,偏偏要等到今天?难道你还要负责与我谈情说爱……歌儿,快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是在寻我开心呢!”
“三皇子果然聪明。雇主一开始只要我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昨天才下达了格杀的命令。”
“不,不可能……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这么长时间,你一直都在骗我……怎么可能!谁?是谁雇你来的?”
口里这样说着,已然稍稍镇定的越昭衍,心里却在思忖另一件事:昨天?父皇召他回京的圣旨便是昨天到的杭州城,那买凶杀人的雇主显然是不想自己回京。会是谁?难道是……
想到这里,越昭衍陡觉心寒,他终是不肯放过自己吗?还要用这种方法来折磨他?
简直欺人太甚!
“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真相,还想给你留个死前的美梦。是你自己作孽,挑落了我的面纱,就别怪我狠心。”
“你还没告诉我时谁雇的你?”
感到剑尖还在深入,死亡迫近的感觉让越昭衍再不着意于恋人的背叛,而是无谓地问着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以期转移恐惧和心痛。
“你早该猜到了不是吗,尊贵的皇子殿下?你进不了京,或者说你死了,对谁最有好处?哦,当然还有我,要知道你的命可是值五十万两黄金呢!”
朝歌话音落地,胸口一阵尖锐的剧痛,越昭衍就此陷入沉沉的黑暗,没有看见月光下不断滑落的晶莹泪珠,和一张伤心欲绝的脸庞。
“那一剑并未刺中要害,而是偏了毫厘。那一剑最终杀死的,反而是买凶的雇主。可是?”
了尘自然听说过当朝天子越昭衍的事迹。民间流传,昔年越昭衍自杭州回到京城,便开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击太子党羽,直至最终登上帝位,其间手段之毒辣让人不敢相信他竟是曾经温和谦谨的三皇子。
他也曾不解,现下终于明了,原是因为情伤,才惹得他性情大变。
顾惜缘看了了尘一眼,对他的猜测不置可否,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娘回到七杀楼后就终日郁郁寡欢,外公问她出了何事,她却缄口不言。直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瞒无可瞒,才把事情的原委讲给外公听。外公听后并未责怪自己思虑不当,竟把亲生女儿派出去完成任务,终害得娘亲身心俱伤,反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越……我爹身上。”
“因为心头郁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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