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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子桀回头与胡璇相视,他们牵著的手紧紧相握,微微发抖。
这样的场面不只没让原拓大起反感,反而说不出的心痛,仿佛能感觉到那相握著的双手间蕴含的温暖,直触自己征战多年血迹斑驳的心底。
“原拓……你别为难朕……”宴子桀回视原拓,几近恳求的声色。
“……臣……”咬咬牙,向宴子桀叩首:“臣告退!”拾起长刀,退出门外。
小连子跟上来关上房门,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房中只剩下二人,仿佛一切凡尘锁事都抛诸身外,动情相拥。
“娘娘、娘娘……”安公公老泪纵横的跪在叶纳面前哭道:“原将军忠心为国、阮娘娘命人传来禁宫贼人作乱之说,全属妄言!请娘娘明断。”
叶纳面色苍白,昔日里娇俏玲珑的面孔上全无色彩,惨淡的望著空旷的殿堂:“阮妃……为何如此回护胡璇?”
“娘娘……”安公公低声哭诉道:“皇上为了那胡公子,已魂牵梦绕。宫中谣言已至荒诞,阮娘娘如此做为,实是依仗身怀皇子为所欲为!老奴忠心为皇上、求娘娘规劝皇上,莫要再近奸人!唔唔……如此纲法方可正、民心才可安呐!”
“你说……宫中谣言?”叶纳皱了皱眉头,问道:“什麽谣言?”
“这、”安公公摸了摸泪道:“这个……奴才不敢说。”
“只管说来!本宫给你作主!你都信不得本宫麽?”
“……奴才不敢,只是此事事关重大。”
“说!”
“是、是!娘娘……奴才只是听闻杂役谣传……胡公子与阮娘娘、藕断丝连,常常私下有交。”
“……嗯……”叶纳丝毫不意外地缓缓点头:“也只有此说,才好解释阮妃的行径!”她缓缓起身,在安公公的面前轻轻踱步:“胡璇牵涉毒害荣妃、庄妃,本宫的皇儿也是他在场的时候被人误伤,只有阮妃安然无恙。”误伤二字,说得尤为音重:“他出城与西砥将军私会,这其中,有什麽牵连,看来可以理得清了!”
“娘娘……您说的意思是……”安公公不解,抬头望向叶纳。
“……本宫的意思是——急不来!”叶纳苍白的面上微微含笑。
韩越之静静站在院中,纤细的手中握著三枚万俟争留给自己的响迅,双目含泪,茫茫然望著夜空怔怔出神。
万俟大哥,你许久末到宫中,可是有何不测?你要越之如何自处?
信步在院中徘徊,隐隐听到丛林後低声耳语,韩越之轻轻走过去,但听一个太监低声道:“……那璇公子当真是让皇上神魂颠倒,在大殿上暴怒不说,今天还与原将军反目。”
“他们夫妇俩倒是夫唱夫随。这谣传怎麽就越传越像真的呢?”另一个太监接话道:“阮娘娘也算是用尽了心机,连皇後那一宫都使人给骗来了侍卫,要我说呀,皇後娘娘是巴不得那璇公子被碎……”
“可不是,一个男人,这麽得宠,就算我是娘娘也忍不下去。可你说那阮娘娘……她还是真胳膊肘往外拐……”
“你怎麽知道她就是往外拐?人家——那可是从小的夫妻呢!”声音越说越低,两个人唏唏嘘嘘地笑了起来。
韩越之听了个大概,明白了些许,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胡璇若是被冤枉至死,他却一万个不愿意的。若是胡璇死了,还有什麽人能逼宴子桀拿出那药来救人?
“咳!”韩越之一声轻喝,那两个太监大吃一惊,脸变了色,慌慌张张向韩越之磕头跪礼。
“你们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韩越之将手中的响迅收进袖里,背著手,笑盈盈地盯著二人:“这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惹杀头的罪!”
“啊!”二人一惊,相视一眼,齐齐向韩越之磕头求饶:“公子,求公子开恩。奴才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求公子别说给皇上听,奴才一辈子感公子的恩德。”
“公子,奴才们一时糊涂,求公子饶命!”
“嗯?让我饶你们?那可以,”韩越之笑吟吟的道:“那你们倒从实招来,这话风,是哪里听来的?”
二人又是俯首相视,半晌答不上话来。
“本公子没璇公子的份量,也是可以跟皇上说得上话的。”韩越之缓缓转身道:“你们不说实话……那我可就……”
“公子开恩!这话风由朝臣至内宫,甚至是民间都有暗暗流传了!”其中一个急声道。
“骗人!”韩越之柳眉一竖,回头怒斥。
“奴才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