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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
“你有点儿当爹的自觉没啊?”
“没啊!我只有偷懒的自觉。”
“脸呐!”
“你说哪张?”
落欢狠狠捂住眼睛,表示暂时不想跟这个不要脸的人说话。
而关于凌鸢不去静思园这件事,凌鸢自己总是三缄其口,任谁来说都讳莫如深地笑笑,用一句:“出师了呀!”搪塞过去。
换到沈嵁这边厢,师父尚有安则似乎看得更深些,不无调侃道:“这一回,赌得有点儿狠!”
沈嵁不露声色:“师父与人打赌了?”
“何必装傻?”
“徒儿确实不明白。”
“不想说,为师自然不逼你。只见你这些日子冷清不少,写字比诵经时间长,睡觉比打坐时间长,并不好。”
沈嵁略一欠身:“惹师父挂心了!”
“为师就你一个徒儿,自然时时挂在心上。依我看,还俗吧!”
沈嵁本欲提壶与老人续茶,不由顿住,轻蹙眉:“师父这话,徒儿真的不懂了。”
尚有安竟摇头讪笑:“佛法再深,也藏不下一个情字。为师年少时躲亲情,后来躲儿女情,最后将恩友亲故都躲了,最终呢?五弟劝我,一意推拒何尝不是妄执!痴儿啊,莫不如随遇而安,试着去接受!
“这些年诸多事,来来去去,为师并非全不知道。只觉得一则未必是坏事,二则勿要干涉过多妄下定论,不过如今看来,倒是你这孩子顾虑忒多。”
沈嵁垂着头,总不说话,冷脸如故,也叫人参不透他内心真正所思所想。
“若想不通,索性出门走走如何?陪为师去云游。去个一年半载,各自还缓一缓,悟一悟。”
犹自不言,却肯点头应下,老人望着眼前执迷的徒儿,笑得释然。
可惜这一趟,真叫天不遂人愿,到底没去成。原因无他,沈嵁心疾犯了,浑身水肿,一句话三喘,慢说出门远游,厉害时候连床都起不来。又按说,他随身总揣着救急的药粉,应不至于发作得这样严重。熟料偏偏吃完了,他自己竟不得察觉。若非园内仆役伺候得仔细,及时发现他倒在屋里呼唤晴阳来救,后果确当真不敢想。
也是此一番,晴阳在大家跟前终于瞒不住,还将沈嵁真实的身体状况和盘托出。虽是乐观的,但回忆当年九曜星君冉五爷生前种种,哀愁倏然涌上心头,一屋子大人便都笼罩在惨淡氛围里,显得颓丧。
“越之自己知道么?”这是傅燕生在问。
“他知道又如何?无非还是瞒着!”这是凌煦曈在叹。
“孩子们都跟越之亲近,尤其豆蔻,要不要也叫他们知道?”这是乌于秋的担忧。
“说不说都不重要!”尚有安起身,竟还能温和从容地笑着,“身子不好,养着便是,又不需他出去拼命,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就好。”
晴阳望着老人,莫名地,心里觉得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
呃,拖了两天是因为,查了很久的资料!
念书少的悲哀。。。_(:з」∠)_
第85章 【三】
凌鸢蹑手蹑脚摸进沈嵁房里,放下一篮山里新摘的莓果,又探一探他额温,观他呼吸平顺,睡容安稳,总算放了心,便小心翼翼在榻旁坐下来。坐也不好好坐,膝盖几乎抵上榻沿儿,半身微微倾着,鉴宝似的目不转睛把沈嵁仔仔细细打量。一忽儿又坐回自己小腿上,皱皱鼻子,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因防人来,凌鸢不敢久留,只痴痴地看了片刻,还蹑手蹑脚往外爬。不料才到廊上就听头顶一声含笑的问候:“下午好呀,少当主!”
尚有安压着声儿,也怕惊扰了屋内病人的酣梦。
凌鸢尴尬地爬起来,拉着老人手更往远处去一去,小声说:“三爷爷,您可替孙女保密呀!”
尚有安有意抻她一抻:“保密什么呀?来都来了,陪越之聊聊,我喊他起来噢!”
凌鸢急死了,又是打眼色又嘘他:“别,别呀!三爷爷轻点儿,别吵醒了他。孙女不能见他,我走了啊!您千万别告诉他我来过。”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总之您别说!”
“到底为什么呀?”
“就是别说嘛!”
“为什么别说啦?”
凌鸢抓狂至极,恨不能哭给他看:“我说三爷爷您行行好,不逗孙女了行不行?帮我这个忙,当我欠您次人情。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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