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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华佗头也不抬地说:“我见她满脸疲惫之色,打发她去睡了。”抬头看了眼云儿,哼了声,不再多说,显然对刚才一事尚耿耿于怀。云儿装作不知,挨着他蹲下,好奇地问:“你大半夜不睡觉,拨弄这些花花草草做什么?”他粗声粗气地说:“夜里有露水,得收进来。”说完抱着簸箕进屋去了。
云儿跟在他身后,故意插科打诨,“沾了露水,岂不是更好?吸收了天地日月之灵气,山川雨露之精华,治病救人,自然是妙手回春,药到病除……”见他突地转身,狠狠瞪自己,愣一下后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
赛华佗将簸箕重重往堂前桌上一放,抓住她的手腕便往外拉,“走走走,我这里不欢迎你!”云儿张开喉咙大叫:“非礼啊非礼啊……”吓得他赶紧放手,吹胡子瞪眼睛看着她。
云儿不管不顾,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仰起脸说:“我偏要在这里住,你要是敢赶我走,我就跟人说你欺负我!”说完大摇大摆睡觉去了。
赛华佗对着她的背影气得浑身哆嗦,好半天总算能说话了,“东方弃,你哪里招惹来这么一个恶婆娘?赶快将她送走……”
东方弃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笑着说:“枉你号称赛华佗,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随即脸色一怔,“你觉得她如何?”
赛华佗这才显露出神医本色来,沉吟说:“我刚才握住她的手腕时,探了探脉象,四肢百骸冷如冰霜,五脏六腑郁结有一股阴寒之气,不像是受了伤,反倒像是与生俱来的,奇哉怪也!”人若是一出生便生成这样,早就因寒气侵入骨髓心脉,致使气血不畅,一命呜呼了。
东方弃不做声,许久才说:“此事说来话长。”不欲多做解释。
赛华佗见他如此,不便多问,转而说:“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我日日用内力为她驱散寒气,护住她的心脉。”
“哦,原来如此!若是你一日不在,她岂不是要因寒气发作,冻成冰人了?哈哈,这女人牙尖嘴利,尖酸刻薄,冻成冰雕供人观赏倒是个挺不错的主意啊……”说着不怀好意地笑了。
第四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3)
东方弃皱眉说:“尚不至于如此,她自己也会一点内功心法,只是情况仍不乐观,所以我才不辞辛劳带她来找你。可有根治之法?”
赛华佗哼道:“你当这是刀痕剑伤,贴一服药就好了?你也知道,她身上这股阴寒之气非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早已侵入肺腑,深入骨髓之内,能不死已是天大的奇迹。谁让她这么好命,有你天天用真气养着呢!凭你这身纯阳童子功,打遍天下无敌手,阎王爷见了她也只能干瞪眼。”
东方弃笑了下,搭着他的肩一脸亲近地说:“那可有暂缓之法?比如说人参鹿茸燕窝何首乌什么的,都是滋身补气、救死扶伤的好东西……”
赛华佗猛地跳起来,连声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坚决。
东方弃按住他肩说:“赛华佗,医者悬壶济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家后院多的是这些东西,何必如此悭吝!”
赛华佗甩开他往里走,“说没有就没有。”见他还欲说什么,抬手打断,“有也不给,此事免谈。东方弃啊东方弃,你说咱俩自小相识,你哪次不是满身是伤来找我?不付医药钱不说,还要供你吃供你住,临走时又要顺手牵羊偷一两瓶疗伤解毒的灵丹妙药走。这么些年来,你说你给过我一钱银子没有?这些倒罢了,谁叫我赛华佗倒霉,穿开裆裤时就认识了你呢!现在可好,变本加厉,尽享齐人之福不算,居然还带着娇妻美妾全跑来我这儿蹭吃蹭喝啦……”
东方弃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竟然连娇妻美妾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忙说:“赛华佗,你瞎说什么呢!”赛华佗一时说溜了嘴,哪里止得住,口里还在叽里咕噜,“现在又在觊觎我那些名贵草药,别说窗,门儿都没有!你啊住了今晚带着你那两个大小老婆赶紧走,到时候别说我忘恩负义、不讲情面……”
东方弃无奈下唯有一指点了他的哑穴,对着嘴巴仍然不断开合的愤怒中的赛华佗拱手说:“赛华佗,兄弟对不住啦,夜深了,睡一觉穴道自然就解开了。”少了他嗡嗡嗡的聒噪声,耳根子清净多了。
赛华佗毫无防备之下被东方弃点了哑穴,一时间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抓起凳子就往他头上砸去。东方弃见状,一溜烟跑了。赛华佗发不出声音,无奈之下只好回房睡觉去了。
闹腾了大半夜,第二天太阳都照到窗棂上了他才起。刚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