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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夫人去年亡故之后,房中空虚。楚姬这件事你多半是有些难以释怀的,这样吧,等杀了阚止,换了国君,我亲自到公子骜家给你提亲,将他的独生女儿妙儿给你作夫人,有这齐国第一美女为妻,你应该心满意足了吧?”
田逆大喜道:“真的?兄弟去年曾请大哥提亲,大哥嫌公子骜不成大器,是以不肯,今日又为何愿意了呢?”
田恒笑道:“傻子!公子骜若只是公子骜,虽是国君之弟,也不配与我田家结亲。但国君若是被犰委弑杀,须得新立个国君才行。公子骜正是下一任国君的最佳人选。公子骜成了国君,妙儿便成了妙公主(10),你便成了国君的女婿,正好借此再从国君的手上挖一大片封邑做嫁妆,岂不是好?”
田逆问道:“国君的儿子公子高甚有才能,长于外交,其实也可以继为齐君,父死子继是理所当然,为何非要立公子骜不可呢?”
田桓笑道:“正因为公子高甚有才能,才不能立他。这人志向远大,多年来为了国事东奔西跑,与鲁、宋、卫、燕诸国大夫都有些交情,若立他为君,这人免不了自以为是。万一他昏了头要对付我们田氏,岂不是又要逼着我们去杀他?我们田氏先后杀了晏孺子和悼公,马上又要对付现在的国君,一连三个国君坏在我们田氏之手,所谓‘事不过三’,若公子高当了国君,再逼得我们动手,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田逆道:“除了公子高外,国君还有几个儿子,为何不能立为国君呢?”
田恒摇头道:“父死子继,我们若立了国君之子,无论立谁,他都当作是理所当然,不会感激我们。公子骜久已失势,多半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成为齐国的国君,我们大老远将他从莱邑请来当国君,自然会对我们感激涕零。”
田逆恍然大悟,笑道:“公子骜当年被晏孺子放逐到莱邑,与夷人为伍多年,无甚治国经验,由他作国君,我们控制起来也容易得多了!大哥先前说是有几件事要办好,才可向阚止下手,莫非其中便有这一件事?”
田恒道:“这件事不必先办,以免走漏风声。我说的几件事,其中一件便是临淄城中的董门中人须得先行解决。这些人蛰伏城中,定是为了刺杀你我二人,不可不防。”
田逆皱眉道:“这却是难办。他们藏在城中,是否要兄弟发动守城士卒,明日全城搜捕,将他们觅出来?董门中人都有些匿身的本事,只怕搜不到。”
田恒摇头道:“不必搜捕。后日是我齐国一年一度的渔盐大典,我想,国君与阚止若要行动,必在后日。届时阚止在城外的三千死士一发动,再加上大盗柳下跖的骑兵,你那一万守兵,恐怕要忙得紧了。董门的刺客多半也会在那时下手,趁忙乱之际,与国君宫中的甲士、阚止府上的家将一联手,你我二人便讨不到好去。我今日入宫,故意将董门中人和大盗柳下跖的消息说出来,便是告诉他们我已经知道了其用意,这叫作‘敲山震虎’,就是要打乱其阵脚,让他们沉不住气,提早下手。否则,真要在渔盐大典动手,太过惊扰了百姓。依我看,明日董门中人便会来刺杀你我二人。”
田逆道:“唔,我明日一早,便派两千士卒来保护大哥。”
田恒道:“不必。虽然我料他们会对付你我二人,但若是他们人手不多的话,多半是要对付你。只要你一死,阚止立刻接掌临淄守兵,对付我便容易多了。好在我已有所安排,明日我们如此如此,先将董门中人一网打尽了再说。阚止这人若是聪明一点,明日不急于动手,或可多活几日,若是他蠢得明日便动了手,索性将他一并杀了。”
田逆道:“阚止城外的死士和大盗柳下跖又如何应付?”
田恒笑道:“我早已经安排妥当了。阚止这些年来暗蓄死士,却怕被我知道,走漏了风声,是以将死士安置在城外,自己又不敢出面,全部由其心腹恒因调度。这个恒因剑术极高,比犰委可厉害得多了,我今日已让子路杀了他。恒因一死,三千死士群龙无首,不敌你的兵士一击。”
田逆奇道:“子路?他何时来了齐国,又怎会听大哥的调遣?”
田恒笑道:“子路是孔子派来的找我的。”
田逆道:“我们与孔子并无交往,他怎会无缘无故派子路来助我们?”
田恒道:“两个月前,我派人到孔子处传话,说是有一本周文王亲著的《易辞》,不日将派人到鲁国送给他。孔子自从周游列国回鲁之后,专心整编《诗》、《书》、《易》、《礼》、《春秋》,为读《周易》,以至于韦编三绝,听说我有周文王亲著的《易辞》,当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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