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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耀带领全营官兵,实施中心开花,沿着土门垭,向龙泉铺的重部杀将过去。
龙泉铺的日军是一个大据点,日军用公路经过土门直达峡昌。龙泉铺自然就是徐国耀实施中心开花的重点地带。龙泉铺的土街,徐国耀早就派人弄了个一清二楚。徐国耀觉得在龙泉铺来个二次中心开花,就可让一四一师的主力顺利挺进土门,直达峡昌城下。徐国耀想好了计策,开始行动。10月7日黄昏,徐国耀组织了以工兵合成的爆破队,携带大量的手榴弹,组成第一、二、三突击队,在炮兵营的支持下开始向主线龙泉铺突击。徐国耀首先让突击队悄悄地进行了十分钟的隐形前进。他要悄悄摸到鬼子背后突然打击日军。这时,一四一师向龙泉铺来了个强制性炮击,把龙泉铺的阵地上打得烟雾腾腾。徐国耀在心里说,这太好了。徐国耀带领突击队在弹幕弥漫中冲入了日军阵。
顿时,杀声、手榴弹声、轻重机枪声交织在一起,整个龙泉铺烟雾又厚厚地增加了一层。鬼子没想到会腹背受敌,把探照灯、照明弹向四个方胡乱照射一气,让整个阵地亮如白昼。徐国耀扔掉身上的破军衣,从一个兵手里接过一把长砍刀,抡起身冲进了鬼子中间。一阵又一阵“叽哩哇啦”的嚎叫不断从他的刀下传来。徐国耀身后的士兵见状,也都跟着冲了上去,把一把把并不锋利的刺刀,撑进鬼子的身体。
激战到天亮,鬼子不知从哪儿增来了一股援兵,在炮兵与飞机的掩护下向徐国耀围来。鬼子像从地下冒出似地一股又一股窜出来,加入到肉搏的行列。徐国耀占领的工事很快又被鬼子夺了回去。徐国耀只得扎驻在最外一层工事里,清点自己的损失。层层报上来的数字,让徐国耀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沉重的深渊。
徐国耀营伤亡惨重,死亡连长三人,伤排长十人,伤亡战士五十人,毙日军二百余人。
更严重的是,一四一师在龙泉的阵地前受阻,旱马岗宋家嘴一线反攻主力全部被阻拦在柏陵河两岸。
与此同时,师参谋长朱静波率特务连和七二三团,向土门垭挺进。8日凌晨四时到达土门垭南侧花艳,插入日军腹地,与鬼子相遇。经过两个小时激战,鬼子四处调集援军,在大炮和坦克的协同下,向七二三团猛扑。第一营长负伤,连长苏良臣阵亡,伤连排长十余人,伤亡战士二百余人。当天上午九时,朱静波率部撤出战斗。
进攻跑马岗的一三九师七一七团,精选七百精兵,一度攻至良田畈,被日军包围,激战至黄昏冲出重围,副团长郭作新、营长林向荣负伤,战士只剩百余人。
反攻峡昌战线一时受阻。
10月9日,抗日新军重新开始向峡昌发起攻击。
第一步,集中柏陵河两岸重轻野山炮一百多门,大量输送炮弹,不惜代价向敌阵地抛射两至三天,显示中国军队火力已经大超日军,使日军火力不敢还击,掩护徐国耀部重新到达攻击位置。
第二步,将敌外围分散的大小据点进行各个包围,使之不能互相策应,成为瓮中之鳖。
第三步,徐国耀所率突击营,于11日,人衔枚,马裹蹄,轻装夜行,不准发生任何响声,从龙泉的阵地以东地区鱼贯而过日军封锁线后,直达城下,清除攻城障碍。
徐国耀轻车熟路。
可他带着突击营摸索到花艳,就迷失了方向。只好找了一位老乡带路。恰好这位老乡天天进出峡昌城,对日军的残暴行为敢怒不敢言,见到徐国耀下这么大的狠心进城打鬼子,他非常高兴。他告诉徐国耀说:“自从你们炮轰峡昌以来,日军就没敢出过城了,外面据点的日军也没有一个进城去,谢天谢地,我们老百姓总算安静了几天,能把峡昌城夺回来,那就太好了。”
徐国耀营很顺利地进入到离峡昌城东山寺不远的一个山岗上。
这时,天空已经露出一丝亮色。为了不过早地暴露目标,让疲劳的部队得到休息,徐国耀就下令潜伏了一整天。他自己则利用这个机会,进一步观察情况。果然,白天未发现鬼子外出活动。入夜后,鬼子认为又平安无事了,不慌不忙地在东山寺碉堡外面,挂了几盏煤气灯,弄来几名军妓,一起跳起了仑巴、探戈来。浪笑,打闹,一片叽哩哇啦。在徐国耀所部的枪眼里,他们沉溺在一种快乐之中。徐国耀听到鬼子和那些军妓的浪笑,心里也痒痒的。徐国耀想,等老子杀了你们,就弄个女人回家安安心心过日子。想到女人,徐国耀的眼前就又浮现出那个被强奸之后挑死的女孩。于是,徐国耀心头的那种痒痒的感觉,就变成了一种仇恨,和一种杀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