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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出入之所。其中巢穴,此禽非梧桐不栖,非泉水不饮。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故城号名,此禽即凤凰也。飞鸣于此,合应陛下坐致太平,实为样瑞之兆。”帝曰:“果是凤凰,世不常出,人亦罕见,安得巢穴而出入乎?”绣曰:“此化外之地,风土与中国不同,凤凰飞鸣,何足为奇。更有酒泉香米,瑞草灵芝,亦产彼处。又有独脚之鸟,每遇贤明为政,则飞至公庭,闻钟则鸣,闻鼓则舞。若是赃官污吏,虽欲求见而不可得矣。”帝闻言大喜曰:“大是异事!此非人世有此胜境,朕盍一往观之。”即命排驾,与众将同往。
后人有诗云:凤皇山上凤皇游,百万唐兵过此州。
果是中华天子福,此城原在一时收。
却说盖苏文率兵二十万,直致陈家谷,望见尘头起处,便扎了营寨。前面人报慕容绣已降了唐,盖苏文大惊,慌聚众商议,苏文曰:“今唐率大兵远来,取了凤凰城,汝等有何妙策?”大将黑九龙挺身言曰:“将军勿虑,吾觑唐兵如蝼蚁耳。临阵一战,尽斩其首,吾之愿也。”言未绝,一人高声而出曰:“不必汝去,吾观斩唐兵之首如探囊取物耳。”视之,其人身长九尺,面如噀血,虎体狼腰,豹头猿臂——辽东人也,盖苏文之弟盖身虎也。苏文听之大喜。拨马步军五百与之,连夜便起,望凤凰城来。
却说太宗径至凤凰山来,看其巢穴,乃一石室,内阔数丈。
只见数凤相随,飞鸣出迎。帝大喜曰:“此真佳禽也。”慕容绣曰:“此鸟虽归禽道,甚类于人,住居石室,善晓人言。胎孕十月而生,君王有道始出,乃鸟中之王矣。”帝顾盼称羡,正在游玩,忽听前面一声炮响,山坡侧涌出一彪人马,约有一万余骑,猝风而至。帝见大惊,慌使人探听,哨马来报:辽兵大至。帝即命众将死据山头,后遣刘君昂、薛万彻二将下山前迎辽兵。君昂披银铠,裹赤帻,勒帛抹额,手执铁脊蛇矛,骑花骢马,向阵前打话。辽将当先出马,君昂骂曰:“野狗奴助恶为人,大兵到此,何不早降?尚敢引兵来此相拒邪!”盖身虎大笑曰:“你等随李世民鼠贼也,吾岂降哉。”君昂大怒,拍马提矛,向前来战盖身虎。二马相交战不数合,君昂当抵不住,拨马投东便走,盖身虎亦不去追赶。薛万彻见君昂兵败,一骑马,一条枪突然而出,挺枪直刺。身虎挺斧来迎,二人斗不上十合,万彻亦大败而走。后面盖苏文催兵大至,把凤皇山截住去路,唐兵不敢向前。
却说帝被辽兵阻在凤凰山,经半月不退,每日山下盖身虎大骂搦战,帝曰:“谁敢去杀此贼?”转出副将段志贤曰:“某愿往。”帝喜,便交志贤出马。多时报来:“志贤与身虎交战,不到五合,被身虎杀得大败而走,走回本山。”众臣听知,面皆失色。帝叹曰:“辽兵阻住十余日,汝众将士岂无一人可近此贼乎?”众将默然。忽一人厉声大呼曰:“老臣愿往,斩盖身虎之首,献于帐下。”众视之,乃尉迟敬德也。帝曰:“汝已老矣,恐非身虎之敌。”敬德曰:“臣年虽老,鞭却不老。”帝曰:“汝既要战,可使汝子宝林同去,方保无事。”敬德曰:“陛下何视臣弱也?”宝林亦谏曰:“父守二十年之英风,不可因圣上一言而弃太山之重,与番狗争高下邪?辱子不才,代父往战之。”敬德曰:“吾自历战以来,未尝不身先士卒,圣上言吾已老,必建奇功表之,以示英勇。”遂提鞭飞身上马,宝林亦提枪跟随而去。众将听得山下鼓声大震,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海沸山崩。众皆失惊,却欲探听,銮铃响处,马到中军。敬德手提盖身虎头掷于地下。后宋贤有诗赞敬德云:威镇中华累建功,凤凰山下鼓冬冬。
尉迟已老施英武,不枉当时号鄂公。
敬德出马,不数合斩了身虎,提头出献。众皆大喜。
却说身虎手下败军报入辽寨,盖苏文急聚将商议。苏文曰:“今折了吾弟,唐兵势大,何以破敌?”只见帐下一将挺身而出曰:“身虎将军被杀,此仇不报,更待何时。”众视之,乃副将黑九龙也。黑九龙曰:“某愿往,以报身虎之仇。”欣然上马,带领精兵五千,飞奔前来。
帝在山上看见,回顾诸将,问曰:“谁敢出战,去擒此贼?”一将纵马提枪而出,乃张士贵,带领人马下山,来战黑九龙。
两骑相交,战不数合,士贵气力不敷,便勒马走。黑九龙直冲过来,唐军大溃,四散奔走。九龙在阵中,无人敢敌。士贵麾下闪出一将,白袍银甲,坐下火龙马,手持方天戟,飞奔而来,乃士贵部下军人薛仁贵也。仁贵冲阵来战,九龙挺斧来迎,仁贵交马,手起一戟刺九龙于马下。史官有诗赞仁贵云:威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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