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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夏天出奇的热,卧龙城这地方地势比较低,往常夏天并不会多热,那一年却特别的热,城中有庙会,他们这些公子小姐就约上朋友去赴会,而龙涵带着小厮没有目地的在城中走动,天太热,想找个地方听戏喝茶,一眼就看上了月仙阁,城中有名的戏楼,然而……
“涵少今儿来的不巧,咱这楼被人包了。”小二把龙涵拦在了外面。
“谁这么大的脸面?把这月仙阁都包了?”龙涵不满的一皱眉,这卧龙城还真没有大得过他龙家的。
“还真不是本城人。”小二陪笑,小声的说:“平央王府的彻世子。”
“他怎么来这了?”他眉头一紧,平央王的封地离这不远也不近有五百里,景彻不可能为听一场戏就跑到这里来包下整个戏楼,再者说,央易城什么样的戏子没有?他来此地并不是为了听戏,那是为了何事?
“哟!玉少!”小二一声惊呼,龙涵抬头望去,心跳快了一拍。
天气很热,热的都能看到热浪,街道上一主一仆慢步走来,贺莫凡为龙玉打着一把白底红梅油纸伞,龙玉一席白衣,那是一寸一金的凉州锦,没有花纹,素的像件孝衣,可穿在龙玉的身上说不出的好看,长发松散的扎成髻,青寒玉钗固定,白色的薄靴,用的同样是凉州锦,很素很简单的一身,在他身上却穿出了绝色,那样走来,配上冷淡的神情,猛一眼看去如谪仙下凡,路上的行人已经看痴了,都不知道应该干什么,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龙玉。
“阿玉可算来了,再不来我还当阿玉爽约了呢。”景彻迎了出来,伸手就去拉龙玉的手。
“泺萦说笑了,我不过来晚了一会儿,怎么泺萦心急了?”龙玉手中的白玉扇子压住了伸过来的手腕,拨开。
景彻,字泺萦,叫的如此亲密,让龙涵莫名的心烦。
“阿玉,你又嫌弃我。”景彻看着被拨开的手,有那一点点的受伤。
“热。”龙玉淡淡的吐出一个字,瞥了龙涵一眼,没有与他说话。
见龙玉眼神过去,景彻似刚发现龙涵一般,“喔?小涵也在,来听戏么?本世子请你可好?”
龙涵想甩手走人,却更想知道景彻约龙玉来为何,压下心头的火,行礼,“那就多谢世子美意了。”
“咦?怎么不给你九哥见礼?”景彻似故意的问。
“当不起。”龙玉冷言直接走了进去,留在门的景彻摸了摸鼻子,也跟了进去,龙涵身边的小厮刚想报怨,他一抬手,自发的闭嘴了。
月仙阁很大,如今被景彻包下来,显得很空旷,离戏台很近的位置摆了太师椅,茶桌,茶桌上有香茶,糕点,还有去暑的冰块,龙玉坐在太师椅上翻戏折点戏,贺莫凡在他身边扇着玉扇,景彻坐在茶桌的另一边,身边的随从给扇扇。
“月上。”龙玉点了个文戏。
“今儿怎么不听武戏了?”景彻有点吃惊,认识龙玉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听武戏。
“怪热的天,还上武戏,不闹心?”龙玉白他一眼,他却笑了,他知道龙玉是为那些戏子着想,怕他们吃不消,可是这世上又有多少像龙玉的人把戏子当人?
戏台上锣点起,伶人唱起,淡淡相思,浅浅情意,表现的恰到好处。
龙涵坐的离他们不近不远,侧头看去,正看到景彻歪身靠在龙玉耳边说话,他耳力非常好,加上他们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音,所以他听的很清楚。
“上回说的事,阿玉考虑的怎么样了?”景彻笑问。
“那要看你开出什么价。”龙玉喝口茶笑眼看他,透着一股子妩媚。
不知羞耻!龙涵咬着牙暗骂。
“阿玉开个价好了。”景彻眼睛看他。
“你家那碎金不错。”龙玉放下手中的茶杯,斜视用眼角看他。
“二十坛如何?”景彻试探的问。
龙玉翻他一眼,“这就打发我了?”
“呵!”他笑了起来,“阿玉果然……”话说了一半不往下说了,回手随从送上一张贴,他跟逗猫似的在龙玉眼前晃着,“碎金的方子。”
龙玉伸手拿了过来,打开扫了一眼,眼里都透出笑意,合好交给贺莫凡收起。
碎金,央易城名酒,酒色金黄由如黄金,因此而得名。
他就为了这么一个破方子就把自己给卖了?龙涵火气噌噌的往上冒,他也不明白他为这么生气,在他的印象中,龙玉是高傲的,不曾和人低头服软,而这个样子的龙玉变的让他不认识,不敢认,很想把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