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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所谓的无辜与公平,否则薇儿阿姨的惨死何其无辜,可柔的失踪又该去找谁要回公理,你说乔万崇唯一仅存的後代,我怎能不好好的招呼!」是的,当年的小女婴在那场惨剧中,被当成人质带走,从此下落不明,几度查获的消息,都是凶多吉少!
「最大的仇家?」
古圣渊修长的手指理过额前的发,眉宇掠过肃杀神色,缓缓道:「当年是乔万崇一枪打中爱丽薇儿,逼她活活坠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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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医院除了外头的护理站有值班的护士外,比起白昼病患家属和探病者的来来去去,晚上的走廊是相当安静的。
乔皖看着窗外一片寂寥的暗夜,这是一间简朴的单人病房,身後的病床上,一名老妇身上插着根根维生系统的管子,原本硬朗的身躯也因疾病折磨而形销骨立。
当微沁的凉意拂来,她关起窗户时,身後的床铺传来断续的咳嗽声。
「奶妈。」见到床上的老妇呻吟的像在唤人,乔皖忙上前。
床榻上老妇的呼吸在清醒时有些急促,直至乔皖握住那瘦削的手,对方才像有了依靠般,呼吸渐缓。
「还是半夜呢,怎麽不多睡会儿?」她关切地审视老妇的面容。「感觉怎麽样?下午听看护的王小姐说你今天精神不错。」
「好多了,呼吸不再闷痛,咳嗽也不那麽紧,过几天应该就能回去休养了,医院的味道只会加重我的病。」孱弱的老妇打起精神回应,她是乔皖和乔馨自幼的照顾者朱妈。
「再过几天吧,这一次的情况太严重了,就算不喜欢也忍一忍。」乔皖轻哄地拍拍你妈的背,替她调整好病床的高度。
朱妈虚弱地摇摇头,望着天花板,苍茫的眼神哀戚。「我不要把剩馀的时间浪费在医院里,过几天又是做七法会,头一场法会我病到都糊涂了,接下来的我一定都要叁加,我要多跟馨馨说说话。」只要想起命丧於空难的二丫头乔馨,她就哀伤不已。
「你妈,你现在还不适宜出院,等你身体状况好一点,我再带你去看她,好不好?」乔皖忍着悲伤安慰,天真活泼的妹妹猝然离开,从接获消息远赴南非认尸开始,她几度欲崩溃,然而回国後却连伤心都来不及抚平,就要面对接踵而来的打击。
朱妈连连摇头,老泪纵横。「我等不了呀┅┅我怎麽都没想过┅┅馨丫头会比我这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太婆还早走,这麽┅┅一个可爱又贴心的孩子┅┅」
「你妈┅┅」乔皖轻拥地环住她的肩,柔声地道。「别想了,现在身体最重要,你别担心,一切我都会处理好。」
「可是┅┅有好多禁忌你不晓得,还是┅┅」
「家中还有张妈和园丁老李会帮我,他们见的世面多,这些他们都会告诉我的。」乔皖劝慰地道。
「对了!」朱妈忽地拉住她,紧张地道。「别用火葬,别用火烧她,你知道馨馨自小怕火,你没用火葬吧!」
「我知道、我没有,我看了一座幽静的墓园,让她跟爸爸、妈妈可以┅┅好好的入土为安。」
「幽静的墓园┅┅好,老爷夫人生前老是闹得不得安宁,现在┅┅该好好的相处了。」对逝去的主人,朱妈是喟叹居多。「还有馨馨这丫头很爱漂亮,你有好好给她妆点、妆点吗?」她不放心地追问着。
「有┅┅还有她生前喜欢的饰物我全让她带着,仪式办的也很风光,绝不会让她走得┅┅委屈┅┅」此时的乔皖语调有些暗哑,不忍告诉眼前的人,空难後的尸身是多麽的残缺不全!
「好、好,这样就好┅┅」她喃喃地闭上眼,像满足了。
看着渐渐再次入睡的你妈,乔皖悄然退出病房,虽是深夜,廊道上还有巡房护士和几个走动的病患家属,她走至转角一处僻静的窗前,看着夜幕的星空,深吸着哽咽的声,心中明白,自己和你妈的相处无多了,不只因为自己答应了罗睦天的提议,而是病房里的人罹患肝癌,日前癌细胞转移扩散,仅能做的是抑制恶化,生命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时候如果乔馨在世,自己或许不会这麽孤单。看着天上那一弯如勾的明月,从她有记忆起,便是在深幽的大房中生活,极少接触外界,所有的一切求学知识都是请家教来家里,物资上她不曾真正缺过什麽,却也不曾享受过什麽,父母对她始终冷冷淡淡,成长中只有奶妈照料她,还有那性格鲜明又热情的妹妹,带给了她缺憾的亲情温暖┅┅
「你们为什麽这样对姊姊┅┅为什麽姊姊不能出门┅┅为什麽她就一定要孤独的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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