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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同样的心情,想着同样的事情。
“年少的作文虽然不能成真,你我都愿意再笑着重温。我们所说的爱我们想的未来,可能是今天再相聚的缘。长的心情短的命,长长短短谁也说不清。遥遥的的梦想远远的人,遥遥远远我们的笑脸……”
有些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头。这一点我很明白。张四五明白,姚菲菲明白,麦子也明白。所以我们都在尽可能的享受生活。很多人说这是一种罪过,是浪费是奢侈。但是谁不想去拼搏去奋斗呢,只是很多时候我们都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目标和方向,于是就一直在找,一直在找。在路上,在自己的心里,在朋友那里,找了那么久。可是它们就像是在和你捉迷藏一样,隐蔽地那么深。偶尔我们也会怀疑它们是否躲在地球的另一面呢。我的意思是反面或者下面,是和天堂对应的那个地方,那里那么远,也许我们永远都无法以一种正常的姿态到达。
张四五和麦子又上山了,依旧提着一瓶白酒,外加两只喷香的烧鸡。山不是上次的山,路上也没有那么清净。他们慢慢地走着,不时有人从他们的身旁穿过。有上山的,也有下山的,行色匆匆。天渐渐暗了下来,半山腰灯火通明,那是多少人向往的圆通寺。张四五和麦子坐在寺庙的门口,打开白酒,就着烧鸡惬意地吃了起来。他们知道寺庙里有很多的人,但是他们不想进去,也不想和他们聊天。他们就想静静地坐在那里,今晚不看星星,看那些摇曳的灯火,还有不停地进进出出的人。张四五觉得眼前这些人影就像一个个行动着的灵魂一样,有高大的,有矮小的,有胖的,也有瘦的。有时候想的多了,他也会觉得一直在路上行走着的不是自己的躯体,而是那无法捉摸不能把握的灵魂。现在的张四五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生命中才是最重要的,可以前他知道。小的时候,他认为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要有理想有抱负,后来他又认为爱情最重要。等到有了姚菲菲,他就开始迷茫了,觉得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稍纵即逝。麦子说他想回去,想找到那个老人,给他捎去一瓶白酒,听他讲完一生的坎坷。张四五也认为那应该是一个相当精彩的故事,但是他不能陪着麦子。他想立即回到北京,或者马上就给姚菲菲打电话,告诉她他是多么的需要她。张四五想,有些事情始终是要去尝试的,不开始就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寺里的灯熄了,整个大地被安静笼罩着。张四五和麦子靠在一起,在冷风的吹拂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张四五的蹉跎时光
我承认写这篇小说的时候首先在题目上就卡住了。我在考虑是不是要另外加上一个定语“狗崽子”,这样一来题目就会变成“狗崽子张四五的蹉跎时光”。另一方面张四五并不会写“蹉跎”两字,准确的说是不屑于。他总是用铅笔很随意的就画出了“差它”来代表更深一层次的意思。当然这时假若让他从嘴里读出来也不会是“蹉跎”的发音,而是“X他”。我的顾虑也远不只这些。一般来说题目较长的都是一些哲学方面的东西,比如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原理》以及《中国哲学史教学资料选辑》。当然这里面也有例外,比如约翰·密尔的《论自由》。小说之中我就没见过这么长的题目,也许是我孤陋寡闻。我数过村上春树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是九个字,《国境以南,太阳以西》同样也是九个字节。我的小说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村上的,因此在题目上我就不敢比他多出哪怕是一个字了。这样我就只好把“狗崽子”从张四五的面前生生扯了下来。
我和张四五是一块长大的,所以我一直认为我比谁都了解他。是啊,我们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多么了解别人,这也许是对的,可我们就是没办法去了解自己。我知道他很虚伪,虽然我比他更加虚伪。他长的很瘦很高,对比来讲就是比我瘦又比我高。这样的人不具有太大的观赏性,就像一根细长的竹竿。而我长的也很瘦,又比较矮。因此我这样的人也不具有观赏性,就像一根半路夭折了的竹竿。我们两个经常走在一起,我也经常见他遇到一个不怎么熟悉的朋友就会很热情的伸出细长的胳膊去握对方的手。当对方很不情愿的把手递给他时,他就会装出一副很高亢的声音说道:“你好,我是邦德,詹姆斯·邦德。”那时的我们都已经发育到青春期了,可我竟然还不知道詹姆斯·邦德是谁。他就又装出一副很高傲的样子,死活也不跟我讲。直到后来我终于知道了詹姆斯·邦德,可张四五这时已经把他忘记了。
我在一开始说张四五是个狗崽子,而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狗崽子。在当时狗崽子是一个完全的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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