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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因为他刚才抓住的那只手,就是受伤了的那只。
急急忙忙移开离他远一点,我望了望自己的伤口,原本只是青肿的手腕上,忽然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就像深色的巧克力酱,逶迤盘旋着。
这时,颓然坐在一边的男人顺手抓起茶几上一瓶矿泉水拧开,提到自己的头上就淋下去,抹了一把脸之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说:“马上到我家。”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丢到一边去,掏出一沓钱递过来说:“服务费。”
余惊未定,我没伸手,而是跌跌撞撞想要站起来。
谁知道,那个男人,却自自然然地伸手过来拉开我的衣领,作势要将那些钱塞进我的胸衣里面。
我腾一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又是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见我避开,他忽然冷冰冰地说:“不要钱的?难道你们夜总会的女人都廉价到了免费的地步了?“
我的火气终于蹭一下上来了。
又是后退了一步,我觉得自己安全了,这才冷冷地呛回去说:“这钱你留着买药吃,我不需要。”
被我这样一骂,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他盯着我说:“你打了我?”
007你装什么
在他强大的气场下来,我就像一只被放掉了一半气的气球,又是后退一步说:“林先生,我是正当防卫,钱我不要了,请你不要为难我。”
他的眼神里面带着玩味盯着我看了几下,再次把钱递过来说:“装什么清高,拿着。”
被他这样蔑视与侮辱,我要还伸手拿钱,那简直是自取其辱。
没伸手接,我硬着头皮冷冷说了一句:“不需要。”
他的脸色突兀地阴沉下去,与我对峙一阵,他拿了类似卡片什么的东西拉开我的口袋塞进去,淡淡地说:“我不喜欢免费的东西,竟然你那么清高又何必呆在夜总会。什么时候要拿这钱,打给我。”
他的话刚说完,挺巧的,门铃响了。
他懒得再看我一眼,走过去打开了门,对着门口那个大冬天汗津津的小伙交代了几句,最后那小伙子把我拽着塞进车里,把我弄到医院去上了药。
弄完伤口出来,虽然钱是那个自称小邓的小伙子掏的,但我在心里还是把姓林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甚至为富不仁这样的词都给我用了。
见我抿着嘴不说话,小邓倒是八卦,非要问我跟姓林的什么关系,我直接撂狠话说什么关系不重要,以后别再让我见到这个人就好。
上楼梯的时候,我随手掏出他塞进口袋的卡片看了看,这才知道他的全名。
林至诚。
名字看着倒是诚意满满,就是真人有点装逼,我吐槽了一句,将卡片揣进兜里面,还咒骂他后面每天都倒霉得跟用久的锅盖似的。
骂骂咧咧好一阵,虽然想弄死他又弄不死,也算自我安慰了,心里面总算有点平衡了。
可是第二天起来,我这才发现倒霉的人是我。
因为伤口太明显,我被杨姐停工了。
她让我休息十天再去上班,不然给客人看到觉得恶心。
从场子里面出来,我想到就是林至诚害我的伤口变严重的,就又在心里面把他骂死了再鞭尸一顿。
骂完了实在于事无补,我总不能这十天不干活啃老本。
回到家里,我不得不腆着脸给以前我读大学那阵联谊认识的张磊发qq信息,问他有没有临时工比如礼仪啊发传单啊做问卷的介绍给我做几天。
他比我早两年毕业,好像已经混得很牛掰了,我之所以会问他,是因为他前段时间让我介绍礼仪小姐给他们公司,还说有多少要多少。
等待他回复挺忐忑的,所幸的是,张磊很快回我消息说他们电子数码的公司就靠春节好圈钱,他们公司在华强北哈曼广场需要做问卷的,年初三开始,让我有意向就直接过去找一个叫陆小曼的美女报到。
不幸的是,我去干活的第一天,就跟买中了大乐透似的重遇了三天前我恨不得弄死的林至诚。
他是在我们都在清点有效问卷数的时候过来的,拎着一个公文包,一来就给大家拍红包,好像说是新年利是。
我正好排在最后面,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几天不见,我都在心里面把他骂得半死了,可是他倒好,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把红包递过来给我,却在我接下来之后,他来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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