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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车把式今后如何看她。哎,真真是祸不单行,面子里子都丢的一干二净了。
车把式知道这下一闹,两人必是有贴心的小话要说,自个儿牵了马,寻了个粗壮的树身,把马拴在了树上。她把马鞭插在腰后,在腰间掏了掏,掏出个火折子递给江南,江南面露异色,问道:“这是?”
车把式道:“我若是没猜错,小姐怕是只带了些点心,绝不够填肚子的。今夜露宿,劳烦小姐去拾些干柴,老妇去林子里看看有没有吃的。”
江南皱了眉:“若非必要,还是不去的好。这林子里有些什么都不清楚,若是碰上了毒蛇猛兽岂不糟糕?不过一夜而已,纵使饿着肚子也不妨事的。”
老妇绽开一个真心的笑容:“多谢小姐为老妇考虑,这林子里无甚猛兽,老妇从前打猎的时候来过这里,不过是些小东西罢了,不足为惧。”
江南将车大娘上下打量了一番,吞了口口水道:“打猎?”不是她不相信,实在是眼前的中年女子一副比她还要弱不禁风的样子,与她想象中的那种五大三粗的猎户相差甚远呐。
老妇的笑容苦涩起来,眼神飘得很远:“我家世代都是打猎为生,被猛兽抓伤那是常有的事儿。夫郎也曾劝我干些别的活,哪怕少赚些,也比拿命赌博的强。可除了打猎我什么都不会,那一日背了弓,照常地上山打猎。哪知那日不知怎地,竟被那畜生夺了弓,眼看就要一爪子结果了我,我夫郎突然冲出来挡了那一爪,我才能拔出腿间的匕首扎死了那畜生。只是从那以后,他的身体渐渐地差了,我这才卖了存了许久的皮货子,凑了些钱买了辆车,干起这送人来往的买卖。”
江南一不小心戳了别人的伤口,讪讪道:“身体差了,多养着就好了。”
车大娘拭了泪,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所以说,‘不听夫郎言,吃亏在眼前’。小姐的夫郎看起来知书达理,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我想,说话也不是句句在理的。”
江南接过话茬道:“大娘说的极是,受教了。”
车大娘挥挥手,“老妇去林子里看看,不打扰你们小两口拾柴火了。”
江南点点头,开始装模作样地在四周找干柴,沈煜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正经点,快些找干柴,别等人家带了吃的回来你还没拾完。”
江南泪流,这一巴掌拍的可真疼,难道她家夫郎最近迷上虐待人了么。
天色渐渐暗下来,江南第一百八十一次看向林子的方向,火光中,林子里连一丝黑影都没有。她坐在火堆边,双手托起下巴,无奈道:“大娘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出事了?”
沈煜一个“板栗”敲过去,薄怒道:“说话不经脑子。”
江南委委屈屈挨过去,脑袋在他身上蹭啊蹭啊,可怜道:“我只是担心。”
沈煜斜眼:“没见过这么担心人的。”
说话间,林子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两人俱是一惊,不约而同转过脸。摇晃的黄火里,车大娘笑容满面的脸显得格外的亲切,她右手上提着一只兔子,左手里拿布逗着东西,见两个人朝她看过来,扬了扬手上的胜利品,高声道:“满载而归。”
江南跟沈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江南没脸没皮地蹭上去,避开鲜血淋漓的兔子,接过车大娘左手的布兜,打开一看,哎哟喂,慢慢一兜的苹果,各个红彤彤的可爱极了。
她拿了一个看起来好一些的,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污渍,讨好地地给沈煜:“煜哥哥,这个我看过了,应该挺甜的,你吃一口试试。”
沈煜好笑地接过她手里的果子,咬了一口,果然如她所说,清脆而香甜,他把另一边递给她,示意她也咬一口。江南当仁不让地凑上去咬了一大口,嘴角的笑容愈发甜蜜。
车把式撇见了这一幕,啧啧道:“哎,小两口真甜蜜,叫老妇闪瞎了眼呐。”
江南另拿了一个,也用袖子擦了擦,递给她道:“大娘你也吃一个。”车把式伸手接了,江南自个儿又拿了一个擦了擦,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等了这许久,她的肚子早在唱空城计了。
车把式吃完了苹果,提着兔子去找水源,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提着被扒了皮,洗的干干净净的兔子回来了。江南往后退了几步,闭上眼使劲摇头,天呐,还是烤熟之后再看吧,我佛慈悲。
沈煜不经意瞥了一眼,胃里直冒酸水。
正文 苏白
他以为是方才果子吃的,故而没在意。倒是江南,怕那兔子肉上还滴着的血水,远远地离了去,躲在他身边玩他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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