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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报官!”
难怪刚才我一进来,妇人便被吓得直接给跪了。
想到因为妇人不慎失手,险些害死蓝奕。我便不打算放过这个跟孙子一样,砸伤人却不敢站出来承认的妇人,等等……她为何会知道蓝奕只是被砸伤如今已无性命之忧?
看向跪在地上连连给我磕头的妇人,我道:“你一个开米铺的妇人为何白日里会拿着一个蓝色的大铁球站在窗边?”
“我……”妇人目光闪烁,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垂眸道:“那蓝色的大铁球曾是我夫君心爱之物,自从他去世后,我便以这大铁球睹物思人。”
不对!
这妇人定是在说谎。那日砸伤蓝奕的铁球是黑铁本来的颜色,并非我口中所说的蓝色。我这般说,不过是为试探她。如果铁球真是妇人扔的,她定会知道铁球到底是什么颜色。这妇人不可能连自己夫君的遗物都记错。
由此看来,扔铁球的并非眼前的妇人,而是有人故意让这妇人出来顶罪。
既然并非妇人误伤,那便是有人故意要用铁球砸伤我!
此时我首当其冲想到的便是我的孙儿,宋玉折。
那日他定是气不过自己当众出丑,所以事后尾随我和蓝奕,见我和蓝奕进入巷中,他便恶向胆边生,收买米铺妇人,跑去二楼丢铁球。
“你起来吧。我原谅你便是。”看向已将脑门磕出血来的妇人,我丢下话转身离开米铺。
半炷香后,打听到宋玉折此时正在河边钓鱼。我急急跑到河边,见宋玉折正蹲在河边挖蚯蚓,我上前径直将宋玉折的脑袋摁进土里。
“宋玉折,你是问上天借了十个胆,还是九条命?你爷爷我的人也敢伤!”
脸被我埋进土里,只听到宋玉折发出挣扎的呜呜声。
估摸着时间,在他憋断气之前,我松开摁住他脑袋的手,提起脚猛地往他屁股上一踹,扑通一声,宋玉折被我踢进河中。
见脸色铁青的宋玉折大口喘着气爬上岸,我又是一脚将他踹进河里。
“宋玉折,蓝奕因你而受的痛。今日我要你加倍偿还!”
“邱……”
“求我也没用!”我说着搬起岸边的大石便朝宋玉折头上砸去。
被吓得两眼发直,宋玉折见状立即将自己的头埋进水中。
“宋玉折,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待在这河里别出来!”我怒喝道。
半晌之后,见河里没了动静:“不好!”我在心中暗道,连忙跑到下游堵人。
见我抡着大石追来,刚游上岸的宋玉折连嘴边的鼻涕都来不及擦,拔腿就跑,丝毫不见平日的风流潇洒。
宋玉折拼命奔跑的背影转瞬消失在前方他并未注意到的粪坑中……
我抡着大石缓缓走到粪坑边,怒瞪着此时沐浴在牛粪中的宋玉折:“宋玉折,如果不是我及时从缙云山中拿到银月蛇胆汁。蓝奕的性命便会葬送在你的铁球之下。”
妄想从牛粪中爬出来的宋玉折,恐惧的目光不由落在我手中的大石上。他径直跪在牛粪上悔过道:“邱……爷爷,是我不该动心思去请溟教的人前来报复你。是孙儿之过,求爷爷放过孙儿这一回,孙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溟教?”我闻言一怔。
冬青镇属于姜国犄角旮旯里的一个小镇,而溟教则是姜国武林第一大派。不想宋玉折为报复我,竟花重金请来溟教的人。
之前我还在怀疑以宋玉折这种读书人的腕力是绝不可能快准狠地朝我砸来铁球。
原来他是借溟教人之手。
一想到被砸伤在床的蓝奕,我咬牙道:“宋玉折,如果那日被砸伤的人是我,我兴许便饶过你这回。但现在被砸伤的人是蓝奕。你便只能做好在床上躺一个月的觉悟!”
“爷爷,我知道你喜欢吃红烧乳鸽,我……我去把五味居买下来给你。求你饶过玉折这一回。”惊慌失措的宋玉折变着方求饶道,但他哀求的目光却在往我身后看去的一瞬蓦地一敛。宋玉折转而从牛粪上站起身看向我身后喊道:“姜由你来得正好!替我打残眼前这个女人。我给你的赏金翻倍!”
姜由?!
我转身看去,便见一袭紫衣的姜由朝我缓缓走来。
姜由他……是溟教的人?
看向我抡在手中的石块,姜由狭长的凤眸中浮起一抹促狭的笑意:“胖子纤,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粗鲁。不过本座……喜欢。”
“姜由你在说什么!还不快替我打残邱纤这个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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