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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朗声道:“道长还不出手么?”
林梢上人鼻中哼声,剑出手直取风清扬,剑光霍霍,触目生寒。
——来人而立年纪,杏黄道袍,满面倨傲不忿之色,正是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的青城派掌门长青子。
当日嵩山封禅台上,长青子与五岳盟主费旌执意下山追杀封秦任行等人,被风清扬人剑所阻,山顶众人便已领教独孤九剑的凌锐无俦。岳清珂深知个师弟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与长青子定的本是合击之计,现如今眼见风清扬长剑斜挑,只招便化解长青子的蓄势剑,口中声低喝,折扇合拢,便向风清扬到。
封秦与风清扬相去不远,岳清珂扇上缕劲风正掠过封秦鼻端,那风中却不知怎么,夹杂着缕诡谲莫测的甜香气息。
那香气与闺中子平日里用的香粉味道极为相似,封秦却骤然失色,厉声喝道:“闭气!是金蚕蛊毒!”掌中运劲,挥手将风清扬推离数尺,抱着小仪着地闪开。
——当年油灯下翻着医书昏昏欲睡,纵然无心,犹是记得世间最可怕的三种剧毒。
七心海棠,金蚕蛊毒,素衣。
……却不料只生在苗乡水泽瘴疠间的剧毒,竟然会在此处出现。
“金蚕蛊毒”四字既出,在场众人无不面色大变。风清扬叫道:“阿秦!”剑逼退长青子,却反而向着封秦迎过来。封秦眉宇冷冽,喝道:“走!”钓竿颤,便如道长鞭般拦在风清扬身前。却见岳清珂微微冷笑,书生般的面上掠过丝阴狠之色。
他扇上机关被封秦语道破,再难得手,动静间杀意已生。封秦钓竿控在外围,时收不回来,只得微微苦笑。他心知自己副身子骨早没有能将奇毒素衣压经年的绝世内力,双手托轻轻将小仪望马车边向问身畔直送出去,足尖,飞身便退。
便在此时,他身后腰际猛然股大力飞袭而至,掌势沉雄老辣,劲风飒然。
下奇变突起,教人全然无暇防备。封秦退几近全力,迅如流星经,再难收势,便如离弦之箭般直向身后之人手掌撞去。岳清珂冷笑更甚,轻功到处,纵身追至,手中折扇“唰”的展开,扇缘铁刃如刀,狠狠划向封秦咽喉。
……却原来世,是死在此处。
斜剌里蓦地被只伸过来的手掌死死按住口鼻,身后骨碎之声“咯”地声大响,封秦浑身狠狠震,却出奇的感觉不到痛楚。
只是恍惚间似是谁闷哼声,柄失却力道的青锋长剑轻轻挡在面前,挑划,卸去岳清珂执扇的手臂后,便再也拿捏不住,自掌中滑落在地。
刹那封秦竟全然听不清岳清珂的长声惨叫,只是知道有腥而火烫的什么喷溅在颈后,洇透单衣,分分失却的温度,刻骨铭心的清晰。
四十二、重伤
血液喷溅在颈后的温度烫得惊人,便如同浇上熔化的铁水,连后颈的肌肤也蚀去层——夕奇变迭起,又适逢风清扬的番心思突然就坦呈在封秦面前,饶是封秦自来镇定,此时此刻也不禁乱方寸。
耳旁的血腥气近乎惨烈般浓重,然而被么狠狠激,他却静下心来。
呕血之人湛青的袖角熟悉得甚至不必费神辨认,长剑脱手,握剑的手便也跟着缓缓滑落。封秦弃钓竿,顺手捞住尚未落地的长剑,脚步微错转过身来,手臂回环,放收,便将身后摇摇欲倒的风清扬揽住。
风清扬张脸惨淡如雪,蜡色的薄唇沾染血迹,极雪白与极鲜艳的颜色被晨曦淡淡照亮,当真是直扎进根骨的怵目惊心。封秦双手冰凉,促声道:“别怕、小风……别怕!”深深吸口气,挥手连封他“人迎”、 “突”、“巨阙”、“期门”诸般大穴,指尖竟是压抑不住的颤抖。他定定神,左肩略低让风清扬把头靠进自己颈窝,右手长剑在指间绕半个圈子,“嗡”的声清吟,剑华如水,冷冷横在身前
却见方才偷袭封秦后腰之人猿形鹄立,不着兵刃,正是被封秦以药迷倒的魔教长老刘岩。
冷然侧脸瞥,身周任行、向问、绿竹三人身形凝滞,除却与青城、华山派诸弟子为敌之外,想来也俱都对上别的劲敌。
……却原来被岳清珂等人阻拦的片刻之间,魔教众人身上所中迷药的淡薄药性已然消。
封秦纯黑的眼里不带丝光影,面无表情,凝声道:“原来如此。”长剑轻挥,仿佛不过几,身侧几名合围的魔教教众便尽数倒在地上。刘岩身居魔教长老职,原本也算是江湖上的流高手,呆之下却全然看不清封秦手中柄长剑的走向:他只觉人剑法戾烈已极,便如仲夜最诡谲惨酷的暗影,激荡在汹涌澎湃的浩荡杀意里反而淡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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