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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咱们一起去吧,既然病了,不必拘礼。”庄贵妃心里更有了底,料定这方宝林装病,想去报信?晚了!
没想到庄贵妃会去查看,那几个宝林无奈,个个哑口无言,面面相觑,只好跟在庄贵妃身后,个个面容忐忑,不由微微蹙眉,心下暗道:前些日子刚掌嘴了一个,这回方宝林怕要倒霉了。
进得清林苑。
“哎呦!”把这庄贵妃唬了一跳,回头一看,方才领头的一个绿衣女子,蹲在地上,不胜痛苦的扶着脚踝。
“贵妃娘娘,您先进屋吧,妾身不小心崴了脚,哎呦,哎呦,”绿衣女子将“贵妃娘娘”挑得高高的,大声呼痛。就这音调,不说清林苑,怕是整个寝宫都听得真真切切。
当下,这伙人全都明白了她的用意。那几个宝林相视一笑。
庄贵妃回头看了一眼,讥笑道:“自家院子,门槛儿多高都不长记性。传出去笑话。”
听她这么一咋呼,里面正在绣花的方宝林早已跑到榻子上,将头发凌乱的披散开,歪在枕头上,照着风寒的典型症状,咳嗽了几声。
庄贵妃知道这次自己白跑一趟,也不好就此回去。
说话间来到了正屋里。
这宝林苑的正殿只是客厅的作用,各位宝林分别左右两侧的小单间居住。
黄衣女子赶紧为庄贵妃沏了杯茶,庄贵妃接过来暖了一下手,说道:“这清林苑修竹弄影,倒也静谧优雅。”
这时,一个不胜憔悴的着短袖衫,一袭曳地蓝袍的玲珑身材女子,在那个黄衣女子的搀扶下,样子,进得屋来,看来才从床上起来。方宝林病弱不堪,挣扎着拜倒请安,
“妾身拜见贵妃娘娘。”说罢,又剧烈地干咳起来。
黄衣女子一把将她扶起:“贵妃娘娘体谅下人,专程来看望姐姐,真是让我们姐妹心怀温暖啊!”
方宝林顺着话音往下接:“贱妾今晚没能去贵妃娘娘那里请安,娘娘不仅不怪罪,还如此惜怜,亲自来探望,贱妾如何敢当啊。”说着也不拿帕子遮住口儿,冲着庄贵妃猛咳起来。
她们这样唱一合,到让庄贵妃无法插言,只在心下冷笑:“装得到真相!”
面上却放着笑容:“方宝林身体不适,免了。以后可要仔细了,风寒偶尔还是可以感染一次的。经常病着,可就吃不消了。”
方宝林故作不知,十分感激地说:“多谢贵妃娘娘教导!”
“安心养病,就歇着吧,本宫回去了。”
说罢,将杯盏重重放到桌子上,起身离去。
未走出多远,清林苑里传出格格的笑声。 庄贵妃面子似乎挂不住,银牙紧咬:“ 有你们哭的时候!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吧。”
青衣采女连忙和事:“娘娘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再掌嘴】
吃饭睡觉,去地宫轮流侍寝,早晚去庄贵妃那里定省,是陵园妾的生活秩序。
吃罢早饭,照例去庄贵妃那里请安。
邓玉女,温采女,苑采女她们三人请安后就退下来了,因为卑微,通常无座。去去就来,也真省事。
蓁蓁又被留住说了一会子话。
回来时她们三个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正中放着一个铺着枣红毡绒的贵妃椅,一旁是个小巧的檀木茶桌子。
林玉女,温采女,手里都拿个花撑子在低头绣花,苑采女正帮她俩捻线,怀里捧着五颜六色的丝线,煞是好看。
一副好温暖的景象!就想,若是此生如此相互陪伴,也算不寂寞了。
见她来到,生得小巧玲珑的苑采桑忙将手中的丝线放到茶桌子上,进屋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笑了笑,接过来坐倒,示意她们继续忙自己的。这么多年,竟连句礼仪的话也不会说了,不管心里多感激,也只是报以浅笑。以为她们只是下人。
这个孩子年纪约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生得乖巧伶俐。这几天白天睡觉,晚上去地宫,真的没好生瞧瞧这几个女孩子。
看着她轻盈如蝶的身影,心里不由一阵惋惜:若是死皇帝不沾身,怕早放出牢笼,找个好人家,嫁了。
死这一个皇帝,搭上了多少人!
捧着折枝花纹的茶盏,她喜欢喝花茶,都是自己焙制。花茶集茶味与花香于一体,茶引花香,花增茶味,相得益彰。
因为多看了医书,知道什么茶对身体有裨益,什么茶适合什么季节饮用。
先前皇宫里种着一些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