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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姜惨之状、悲恸之声,连监刑的官史都潸然泪下。太监将其头颅强按进帛套中,抽掉木床,韩氏挣扎了几下,就魂归地府了。金氏是韩氏从朝鲜带来的乳母,后来被放回故国,才把这段详情公之于世,并载入朝鲜文献《李朝实录》中。
为掩人耳目,帝王常采用加封和追谥的办法安慰殉葬者的亲人,显示皇恩浩荡。为宣宗皇帝朱瞻基殉葬的宫女何氏、赵氏等十人,就分别追封为妃嫔并加谥号;对死者的父兄,也施以优恤,授给官职,子孙可以世袭,称为“朝天女户”。
对未被封谥的宫女,朝廷实录中大都不记载她们的名字和生前的只言片语,致使后来研究者无法得知其本来面目。当然也有例外。《晚吸》中就曾有过这样的记载:凤阳有一少女名叫郭爱,出身书香门第,天真美丽、聪颖而有文才,十四岁时被选入宫为宣宗嫔人。当她怀着满腹的希望和幸福的憧憬,离开凤阳这块大明帝国的崛起之地,欢笑着来到北京去找她的凤阳同乡时,却没有、也无法预料到,死神正向她走来。她进宫二十天,对紫禁城的一切尚未熟悉,就传来宣宗驾崩的消息,而且她已被指定为这位凤阳老乡的殉葬者。
旨意传来,这位豆蔻年华、活泼可爱的少女悲痛欲绝。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满怀悲愤与哀怨,写下了一首绝命诗,托一个要好的太监送出宫外,于是给世间留下了一曲深宫冤魂的千古绝唱:“修短有数兮,
不足较也;
生而如梦兮,
死则觉也;
失吾亲而归兮,
惭余之不孝也;
心凄凄而不能已兮,
是则可悼也。”
诗中饱含血泪,哭诉了梦一般的短暂人生,未报父母养育之恩却早归黄泉的遗恨,以及对命运的哀叹,对青春的痛惜,跃然纸上。
这真挚哀婉的情感令人肝肠寸断,真实地道出了明朝从殉女性那无声的呐喊和对封建王朝残酷野蛮制度的痛恨与诅咒。这无疑是封建帝国女性悲惨命运的一个缩影。而历史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地重复着一幕幕人间悲剧。
中国女性的悲惨命运。。。。。。我从尘封的历史中感到那些女性的凄惨呼号。
我猛然举起普巴金刚杵。
“喀嚓!”
金刚杵将平台撬出一个大豁口。
在酥油灯下,我探头向里瞅。
忽然,阴风扑面!
一个满脸鲜血,胸前破个大洞的女佣人,披散着头发从平台里站起来。
她的那些内脏涌出洞,无数小黑蛇的蛇头跳动着,排成一排,寄生在她的体内。
她向我缓缓靠近。
“蛇俑!”
我震慑,向墓门外急退!
师傅清溪道人曾说,“蛇俑”是用罪大恶极的女巫和蛇一起炼制而成。
这次见到真物,惊骇莫名。
女人被群蛇裹挟,长指闪电般在雕像上划开一道道长长的口子,仿佛把整个雕像切割成几块。那雕像岌岌可危,伴着尖锐的刮裂声,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女人在走近我,穿过门,进出幽暗的内墓。
她一步步逼近我,眼神放出凄惨的光彩,似幽灵般飘忽、阴冷。
我眼看着她进来,恐惧地瞪大眼睛,几乎屏住呼吸。
我头疼得厉害,整个头盖骨被揭下来似的,感到冰窟般地冷,两只胳膊紧紧地搂住普巴金刚杵。
那个女人把我带进血腥和疯狂的惊恐之中。
不知道是为什么?那凄惨的脸很像格桑梅朵,与她有关吗?还是……
女人暴露出来的五脏六腑看上去使我惊惧,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心在咚咚地跳得厉害。
女人的惨状在我的脑子里徘徊着,我为那个女人的惨状痛苦着,仿佛一根尖刺扎进我的太阳穴。
她的身子在蛇头下抖个不停。
我胃部一阵痉挛。
被炼制成蛇俑的女人看上去也格外恐怖,瞪着两只空洞的大眼睛,脸色阴沉,嘴角挂着一丝灰色的微笑。
这时,我看见一个闪亮的白色蛇头从女人内脏中爬出来。
白蛇向我扑来。
我斜刺,金刚杵将白蛇一劈两段,蛇头滚落,蠕动。
忽地一股剧痛从臂肌传来,我惨叫一声,反而是自己大杵堕地,这才知道全身肌肉酸麻,刚才一时不慎,强运劲力,使疲不能兴的肌肉雪上加霜,终于痉挛起来。
我强撑着剧痛,急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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