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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道:“那时我们是在一家客店之中说话,那上房四壁都是砖墙,可是这声音透墙而来,十分清晰,便像是对面说话一般。我们九个人说话并不响,不知如何又都给他听了去。”
石清和闵柔心头都是一震,寻思:“隔着砖墙而将旁人的说话听了下去,说不定墙上有孔有缝,说不定是在窗下偷听而得,也说不定有些人大叫大嚷,却自以为说得甚轻,倒也没什么奇怪。但隔墙说话,令人听来清晰异常,那必是内功十分深厚。这些人途中又逢高人,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柯万钧道:“我们听到说话声音,都呆了一呆。王师哥便喝道:‘是谁活得不耐烦了,却来偷听我们说话?’王师哥一喝问,那边便没声响了。可是过不了一会,听得那老贼说道:‘阿当,今儿咱们杀过几个人哪?’那小女鬼道:‘还只杀了一个。’那老贼道:‘那么还可再杀两个。’”
石清“氨的一声,说道:“‘一日不过三’1耿万钟一直不作声,此时急问:“石庄主,你可识得这老贼么?”石清摇头道:“我不认得他,只是曾听先父说起,武林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外号叫作什么‘一日不过三’,自称一日之中最多只杀三人,杀了三人之后,心肠就软了,第四人便杀不下手去。”王万仞骂道:“他奶奶的,一天杀三个人还不够?这等邪恶毒辣的奸徒,居然能让他活到如今。”
石清默然,心中却想:“听说这位姓丁的前辈行事在邪正之间,虽然残忍好杀,却也没听说有什么重大过恶,所杀之人往往罪有应得。”只是这句话不免得罪雪山派,是以忍住了不说出口。
耿万钟又问:“不知这老贼叫什么名字?是何门何派?”石清道:“听说此人姓丁,真名也不知叫什么,他外号叫‘一日不过三’,老一辈的人大都叫他为丁不三。”柯万钧气愤愤的道:“这老贼果然是不三不四。”
石清道:“听说此人有三兄弟,他有个哥哥叫丁不二,有个弟弟叫丁不四。”王万仞骂道:“他奶奶的,不二不三,不三不四,居然取这样的狗屁名字。”耿万钟道:“王师弟,在石大嫂面前,不可口出粗言。”王万仞道:“是。”转头对闵柔道:“对不祝”闵柔微微一笑,说道:“想来那三个都是外号,不会当真取这样的古怪名儿。”
石清道:“本来丁氏三兄弟在武林中名头也算不小,想来白老爷子跟他们有些过节,不愿提起他们名字,是以众位师兄不知。后来怎样了?”
王万仞道:“只听那老贼放屁道:‘有一个叫孙万年的汉有?有一个叫褚万春的没有?你们两人给我滚出来。’那时我们怎耐得住,九个人一涌而出。可是说也奇怪,院子中竟一个人也没有。大家四下找寻,我上屋顶去着,都不见人。柯师弟便闯进那间板门半掩的客房去看。只见桌上点着枝蜡烛,房里却一只鬼也没有。”
“我们正觉奇怪,忽听得我们自己房中有人说话,正是那老贼的声音。听他说道:‘孙万年、褚万春,你们两个在凉州道上,干么目不转睛的瞧着我这小孙女,又指指点点的胡说风话,脸上色迷迷的不怀好意。我这小孙女年纪虽小,长得可美。你两个畜生,心中定是打了脏主意,那可不是冤枉你们吧?给我滚进来吧/孙师哥、褚师哥越听越怒,双双挺剑冲入房去。耿师哥叫道:‘小心!大伙儿齐上。’只见房中灯火熄了,没半点声息。我大叫:‘孙师哥,褚师哥/他二人既不答应,房中也无兵刃相斗的声音。”
“我们都是心中发毛忙幌亮火摺,只见两位师哥直挺挺跪在地下,长剑放在身旁。耿师哥和我抢进房去,一拉他二人,孙师哥和褚师哥随手而倒,竟已气绝而死,周身却没半点伤痕,也不知那老贼是用什么妖法害死了他们。说来惭愧,自始至终,我们没一个见到那老贼和小女贼的影子。”
柯万钧道:“在凉州道上,我们可没留神曾见过他一老一校孙师哥、褚师哥就算瞧了他孙女几眼,又有什么大不了啦。”
石清、闵柔夫妇都点了点头。众人半晌不语。
石清道:“耿兄,小孽障在凌霄城闯下这场大祸,是那一日的事?”
耿万钟道:“十二月初十。”
石清点了点头,道:“今日三月十二,白师哥离凌霄城已有三月,这会儿想来玄素庄也早让他烧了。耿兄,王兄,众位师兄,我夫妇一来须得找寻小孽障的下落,拿住了他后,绑缚了亲来凌霄城向白老爷子、封师兄、白师兄请罪;二来要打听一下那个‘一日不过三’丁不三的去向,小弟夫妇纵然惹他不动,也好向白老爷子报讯,请他老人家亲自出马,料理此事。告辞了1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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