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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他淡问。
“对不起,我刚才疯了,才会说出那种无情无义的话;我其实是很感激你的收养之恩,我……真可恶!”泪扑簌簌地从她眼中滚落。
原来她还有良心!“别哭。”他淡笑,见她哭得凄惨,看得出她已有悔意。其实他从不需要她的感恩,放下碗筷,取了面纸递给她。
“你难道不生气吗?”妮可接过来,拭了拭泪。
赫士达摇头,谁会和一个孩子计较!
“你会原谅我吗?”妮可担心地问。
“当然。”赫士达答得理所当然。“快吃,饭菜都凉了。”
“嗯!”妮可执起碗筷,很努力、很努力地把饭菜吃完。
赫士达盯着她可爱的吃相,目光不自觉地放柔和了,心底竟有说不出的怜惜,她披着少女的外衣,却那么孩子气,教他捉摸不透。
八点整,赫宅的门铃响起。
正在客厅看晚报的赫士达,亲自接起对讲机。“找哪位?”
“伯……伯父吗?您好,我找妮可。”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机车快抛锚的“咳嗽”声。
伯父?赫士达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尊称”。“找她有什么事?”
“我们有点私事要办。”
私事?他倒想看看是什么人和他的“女儿”有私事。“请进。”
“谢了。”
他按下开启大门的锁,随之也打开屋内的门,亲自出来“迎接”。
那名年轻人骑着一辆很“奥古”且快绝迹的野狼机车进到院子,他身形削瘦高挑,穿新潮的V字领衫、黑皮裤、马靴,还背着一把电吉他。老旧的机车忽地咳了一声,断了气,自动熄火,他只好用两脚滑行而来,模样滑稽。
“不好意思,我这部车是家里的老古董,年纪比我大,我叫它‘奥古斯都’。”他幽默地自嘲,到了门口才下车,卸下安全帽,随即一头足可媲美洗发精广告美女的长发散逸而下,他的五官算得上鲜明,却是笑容轻浮,一口黄牙。“伯父好年轻哦!”
伯父?他才三十一岁就已经像伯父了吗?赫士达深炯的眸不自觉地肃穆了,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培亚,您可以叫我阿亚。我是妮可音乐学院的学长,什么乐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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