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页)
声称他看见萨姆在克雷默爆炸前的几小时正在克利夫兰的一个咖啡馆和另一个人谈话。”
“确实。但是卡车司机三年来什么也没再说,并且在最后一次开庭时没有被允许作证。太遥远了。”
“那么谁是萨姆的同谋?”
“我怀疑我们会不会知道。亚当,记在心里,这是一个上了三次法庭的人,他还从没有上证人席指认过谁。他事实上什么也没对警察讲过,对他的辩护律师也只讲过一点,和他的陪审团则一个字也没说过。在过去的七年里他什么也没有告诉过我们。”
“你认为他是单独行动的吗?”
“不。他有人帮助。萨姆心里揣着一些难解的秘密,亚当。他永远不会说的。他要遵守三K党的誓言,他抱着一种偏颇、浪漫的观念,把这当作他永远不应违背的神圣誓言。他的父亲就是个三K党徒,你是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别提醒我这个。”
“对不起。无论如何,在这场游戏中去发掘新的证据已经太晚了。如果事实上他有个同谋,他应该很久以前就讲出来。也许他应该告诉联邦调查局。也许他不该拒绝地区检察官的说合。我不知道,但是当你已被指控犯有两项一级谋杀罪并且面临死刑时,你就会开始交代了。你会和盘托出,亚当。你会只顾保住你自己,让你的同伴去操心他自己。”
“要是没有同案犯呢?”
“有的。”古德曼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一个名字,隔着桌子递给亚当。他看了之后说:“温·莱特纳。这个名字挺熟。”
“莱特纳是联邦调查局负责克雷默案子的官员。他现在退休了,住在欧扎克的一条可钓到鳟鱼的河旁。他喜欢讲述当年在密西西比州三K党和人权运动时期的战斗故事。”
“他会和我谈吗?”
“噢,当然。他是个啤酒桶,等他喝到半酣就会讲出那些惊人的故事来。他不会泄漏任何机密,但对于克雷默爆炸案他比任何人知道得都多。我一直怀疑他知道的要比他讲出的多。”
亚当析起纸条放进口袋。他看了一眼手表,快下午六点了。“我得赶快走。我要收拾一下,还有好多事。”
“我明天会把档案寄过去。你在见过萨姆之后立刻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我能说句话吗?”
“当然。”
“尽管他们是那样,我还是要代表我的家人——我的拒绝谈论萨姆的母亲,我的只是低声念叨他名字的妹妹和我那在孟菲斯的拒不承认曾姓凯霍尔的姑姑——一还代表我故去的父亲,对你和事务所所做的一切说声谢谢。我非常尊敬你。”
“不客气。我也尊敬你。现在到密西西比去吧。”
……
六
这公寓是一套单卧室的阁楼,坐落在街角上一座本世纪初建的仓库的三层楼上。这一区域以犯罪率高而著称,但据说天黑之前是安全的。仓库是一个浪荡公子在八十年代中买的,他花了不少钱去改造,把它隔成了六个单元,并雇了个精明的房地产商,作为雅皮士步入社会的起始住房推向市场。他赚的是来这儿过夜的热情的银行业与房地产业的年轻人的钱。
亚当讨厌这个地方。他六个月的租期还有三周到期,但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他只能被迫再延长六个月,因为事务所要求他们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也因为他没有时间去另找一套公寓。
显然他也没有时间去买家具。一只可以随意怎么坐都行的没有扶手的质地很好的皮沙发对着古老的砖墙孤零零地放在地板上。两个坐袋——一个黄的一个蓝的——放在附近,这可以应付那些不速之客。沙发左边是面积不大的厨房区,有个快餐柜和三只柳条凳,沙发右边是卧室,里面是没有收拾的床和满地的衣服。七百平方英尺,每月一千三百块钱租金。亚当,作为九个月前的抢手货,他的工资是以六万年薪开始的。现在长到六万二。他的毛收入每月五千多一点,一千五是预扣的州与联邦的所得税。另外六百他从未见过的钱是库贝事务所扣下的退休基金,保证在五十五岁时可以提取,假如他在这之前还没被他们毁掉的话。在付了房租,水电,租一辆绅宝的每月四百块钱,偶尔买一些冷冻食品和一些好衣服后,亚当发现他还需要大约七百块钱,在这一部分中有些是花在女人身上的,但他结识的那些女友也同他一样是新毕业的大学生,有新工作、新信用卡,通常坚持自己付款。这对于亚当来说也好。感谢他的父亲对于人寿保险的信念,他没有偿还学生贷款的负担。虽然他有些想买的东西,他还是坚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