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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结果……”
北堂朝没有听完,他狠狠地闭上眼睛:“伤亡?”
“全组覆没,只有墨统领,重伤,还在救……”
“本王跟你过去!”北堂朝说着抬脚就走,季华鸢本来愣在他怀里,他心里着急,竟无意识地推了他一把。北堂朝迈出去一步,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失态,他回过身来拉住季华鸢的手,郑重地看着他,说道:“你别慌,肯定没出什么大事,我先去看看翟墨,你在家等我晚上回来说。”
季华鸢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这正是北堂朝最心急火燎的时刻,他却突然低下头,看着北堂朝抓着自己的手,那手上骨节分明,苍劲有力,抓着自己的时候却总是那么温柔。
“华鸢?”北堂朝有些急,他不是不耐烦季华鸢突然的停顿,而是,他真的心急如焚。
季华鸢缓缓摇头,他长吸一口气,抬头笑了,松开北堂朝的手,说道:“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好。”北堂朝说着,匆匆在他额头上一吻,却连嘴唇都没有完全贴合就迅速转身,完全罔顾了腿上没好利索的伤,和那侍卫急忙离去。
季华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怔怔地伸手,触摸自己的额头。这是一个那样冰凉的吻,甚至还没留下一点温度,就离开了。
他感到心慌,异常难忍的心慌。翟墨为什么会出事,情况怎么样,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刚才至少听明白了,岔子出在昨晚的扫尾行动,翟墨中了铁狼军的套。那些人没有对北堂朝下手,却独独挑了翟墨落单的时候,是巧合,还是晏存继的存心安排?
季华鸢心慌得几乎有些站不住,他努力深呼吸,强自平稳着自己的心跳。然而他刚刚稳定下来一些,如松却又突然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头一脸的汗,几乎要把他撞一个跟头。
季华鸢刚刚稳下来的心又砰砰地跳起来,他捏紧了拳头,心说:千万不要是翟墨真的出事了。一边努力压低声音,沉声问道:“怎么了?慢慢说。”
如松自知失礼,却也顾不得了:“宫里传来话,西亭王褚遇刺!”
“什么?!”季华鸢大惊失色。
如松喘着气,说道:“主子别害怕,是王储遣人来送的口信,让您最近几日不必再伴驾了,还说,要您安安生生地在府里待着,外面不太平。”
季华鸢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死地抓住了如松的衣领,他惊喝道:“王储呢?”
如松被他突然拔高的声调吓了一跳,他看着季华鸢少见的怒色,喏喏地说道:“说……说是有两道剑伤,不过,性、性命、没有大碍。”
季华鸢骤然松开了手,长出了一口气,他顿了一下,冷汗立刻从鬓角淌了下来。
“主子?”如松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季华鸢骤然松下来,浑身仿佛脱力般的瘫软。他挥了挥手:“没事,你去院外守一会,等会我有事会叫你。”
“是。”如松看着他的眉眼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平静,这才小心翼翼地出了院。
季华鸢抬起头,他走到海棠树边,缓缓地靠过去,弯下腰,将手撑在自己的两膝上。秋风寒凉,带走他身上的冷汗,阴冷入骨,然而此时此刻,他需要彻底凉下来,他要冷静,要好好地理一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所有不该受伤的人都在同一时间出事,一定,一定有哪里他算漏了。
季华鸢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然而他却伸出僵直的手指将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冷风吹过,他强迫着自己暂时抛开那些慌乱,好好地将这件事从头开始梳理。刚才的有一个变故让他明白了,翟墨中伏与晏存继没有关系,即便晏存继所谓“遇刺”只是障眼法,可这人不顾避他人耳目直接将如此直白的口信捎进王府里来,绝对是做不得假的,他一定是自顾不暇,被逼无奈了。季华鸢的心思飞快地转着,三叔!只有三叔。如果说他派人刺杀晏存继是缘于他们之间难以说清道明的纠缠,那么他派人给翟墨设伏呢?
季华鸢几乎可以肯定,北堂朝昨夜自己守在那边的时候,他们的埋伏就已经在了!三叔虽然只对翟墨下了杀手,但他昨夜若是一个心思念转,现在重伤甚至身死的,就应该是北堂朝了!
电光石火间,季华鸢突然明白了。
没有出错,他的每一个环节都没有出错。他帮着晏存继去套三叔,又在三叔那里玩了一手巧妙的反间,每一步,都是他和晏存继一起推敲过的,绝对没有任何纰漏。他在这二人之间自己动的手脚,也无非只是骗了两头都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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