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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晏存继。这人简简单单明明白白,晏存继就是吃准了季华鸢的不忍心,吃准了你糊里糊涂的爱!”
“臣弟对季华鸢同样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哪里糊涂了!”北堂朝忍不住低吼回去,胸腔震颤起伏,他定了一会,竟是一抖袍跪下去,道:“臣弟知道这样袒护一个恶人触了皇兄大忌,但是臣弟可以答应皇兄,倘若谢司浥有一天真的危害到我们的大局,臣弟必除之、绝无半点犹豫!”
北堂治轻笑一声,抬手却是一个茶杯狠狠摔下去,啪地一声响彻大殿。碎裂的瓷片擦着北堂朝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道血色,北堂治怒喝道:“倘若——好一个倘若!他现在无非是失了手,若是没有东门暗卫反应迅速,真的叫他杀了许平江,还请你坦坦荡荡的北堂王告诉朕,你是杀、还是不杀!”
北堂朝跪得笔直,任脸上一片火辣,却是一动不动。他紧紧攥起拳,却是一字一字道:“现在是,许平江——没死!”
“呵!”北堂治大步从殿上走下来,走到北堂朝面前,咄咄逼视着他:“为了一个喽啰,你真的是连多少年的好兄弟都不要了!朕看季华鸢哪里是什么才子,分明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狐媚子!你替他护着谢司浥,不如朕就先杀了季华鸢!”
“皇上!”北堂朝瞬间惊抬起头,吓得整个人都魂飞魄散。他知道北堂治说一不二,当真是整个人都难以抑制地震颤。他惊视着北堂治满脸确之无疑的震怒,竟然一个头叩在地上:“皇上,您杀了臣弟吧!”
殿上一片让人心悸的静谧,只有北堂朝粗重的呼吸。许久,北堂治有些苦涩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朝儿,你方才叫朕什么?”
这句话一出,北堂朝竟然蓦然间鼻子一酸,他膝行上前一步,竟然紧紧拉住北堂治的手,情切道:“皇兄,皇兄!就请您念在我们多年兄弟情谊纵容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日后谢司浥若是再有半点挑衅之举,我立即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只是华鸢,当真是臣弟的命,万万动不得啊!”
北堂治被他拉着,整个人僵着一动不动。北堂朝以为劝不动,更是豁出去了一把抓住北堂治的衣袍,又一个头响亮地磕在地上:“皇兄,臣弟从未这样求过您,今天就这一次,求您放过华鸢!”
又是静谧,北堂朝的头抵在地上,从出生到现在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恐惧。他的指尖死死地扣在地面上,扣到指尖发白毫无血色。他不知道等了多久,却突听北堂治突然长叹一声,低声道:“起来吧。”
“皇兄?”北堂朝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抬起头来,却只见北堂治带着些失落地轻笑一声,甩袍转身走回殿上,语气中又是往日威严:“朕应了你就是,你起吧。回去和你那心肝宝贝说,朕,就只纵这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文案上贴了季小受的人设一张~~好喜欢~~
☆、藏
按照惯例,晏存继在南怀帝都这段日子,每天下午都要在养勤殿和北堂治一起喝茶。而季华鸢现在被钦点为跟班,当然也要一起出现。晏存继这人招人厌不说还谱大,季华鸢三催四请,终于是在晚了半个时辰之后和晏存继一起出现在了养勤殿。
北堂治早已等得久了,面上却依旧是一派春风。季华鸢跟着晏存继进殿的时候,北堂治正与北堂朝说茶论道。季华鸢隔着一道屏风就听见北堂朝的声音了,虽然只有一上午未见,但一时间心里竟然有几分开心。他绕过屏风,果然见北堂朝一袭白衫利利落落地坐在北堂治下首的椅子上,正悠然饮茶。
晏存继也没个客家的自觉,大大咧咧地打了个招呼便自己坐了。季华鸢依照规矩行了礼,道:“皇上,王爷。”
北堂朝和北堂治现在看起来依旧是往昔的一派和气,哪里还能看出半点争吵过后的样子。北堂朝看起来更是神清气爽,气度非凡。他朝季华鸢温柔一笑,亲自端了早就备好的茶水送过去,道:“奔波大半天,累坏了吧。”
季华鸢报以一笑,接过茶杯喝水。只道:“不累。”
“北堂王真是深情,连我都感动了。”晏存继在一边冷眼瞧了,拖着声音开了口。他看两人温存,眼睛轻轻一转看向北堂治,笑道:“南皇家和,当真是好福气。”
北堂治嘴角始终衔着淡淡的笑意,闻言只是轻轻点头,道:“家和万事兴。朕这弟弟,也是最让朕放心省心的。”
北堂朝回过身来对上一拜,道:“皇兄,您与王储议事,臣弟便先与华鸢退下了。”
“本就是闲话家常,不如一起吧?”晏存继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北堂治却心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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