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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一片寂静,季华鸢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北堂朝神色,果见朵朵乌云已经盘踞在北堂朝的额头,并飞快地向下压开。晏存继像是不知道自己的热情与纨绔之姿已经震惊了全场,继续向华鸢挥手:“数日不见,你又美了!”
这边北堂朝心里本还想着不能中招,却已被晏存继三两句撩拨起了怒火,正欲上前呵斥,季华鸢素手一拦,看似轻柔,暗里却使了狠力将北堂朝死死拽住。季华鸢箍着北堂朝手臂自己上前,温温一笑:“王储见笑了。西亭乃高原之地,子民大多皮肤如蜜鼻骨如峰,听闻王储十数房夫人,想必环肥燕瘦皆纳其中。华鸢只是南怀一介平民,资质平平,只借着读了几句诗书才能有幸站在王储眼前,王储又何必打趣呢?”
北堂朝闻言面色稍霁,却见晏存继面不改色,依旧是嬉笑着回道:“那些庸脂俗粉,实在没什么乐趣。我就喜欢有才之人,南怀皇帝开明,让你给我做半月的伴驾。我听说你画画很好,这半月,你就每天给我俩画上一张合相,我好拿回我西亭王宫去,就挂在我床正上方的房顶上,日日夜夜看着……”
“王储若真有心顺顺利利地回到西亭王宫去,还是对我北堂王府的人放尊重些吧!”北堂朝终于忍耐不住,冷声打断晏存继。晏存继本来笑着眯起的眼睛一顿,缓缓睁大看了看北堂朝,又眯起来唏嘘道:“我早听说北堂王一直爱慕季华鸢,怎奈苦苦追求却难获佳人心。你不知,你总是这样一幅严肃刻板的面孔,我家华鸢怎么会喜欢——华鸢,你说呢?”
北堂朝的面色已经青了,偌大的圣兆宫本是满满的人,却是鸦雀无声。北堂治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殿下存心扮猪吃虎的晏存继,叫人看不出情绪。季华鸢这时忽然笑了,笑声如同雏鹰清啸般清泠悦耳。季华鸢轻轻挨近北堂朝,站直身子,两人真是说不出的登对,安静的殿上终于有几丝抽气声。众人皆心道北堂王与季华鸢的事本是大家心领神会,看来,今日是要搬上桌面了。果然,季华鸢面上带着彬彬有礼又不卑不亢的笑:“王储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华鸢有幸得北堂王爱重,心中对北堂王更是倾慕已久,北堂王不仅有王将之才,更有温和之质,王储是从何人口中听说华鸢拒绝北堂王的?可真是要好好治一治那人乱说话的毛病。”
北堂朝已然恢复了平常面色,揽紧季华鸢入怀,沉声道:“王储初次来访我都,想必很多事情还不知道。这半月,有华鸢陪您好好走一走,您也可以放心游玩。只是华鸢是我王府中人,平日里和我没大没小惯了的,如有冒犯王储的,还请多担待。”
季华鸢这时真是懂事极了,虽然心里一个白眼已经赏给了北堂朝,面上却还是一派温文之色,微微一躬腰,对晏存继道:“华鸢尽心为王储做向导,也望王储日后不要难为华鸢。”
晏存继闻言轻笑几声,心道季华鸢还真是向着北堂朝,他心知今天占不了上风,便也就势一笑:“好,正好我明早想要尝一尝南怀帝都特色小吃,那就劳烦华鸢起早了。”
“但听王储吩咐。”季华鸢依旧恪守着礼节笑。北堂治终于出了声,对晏存继道:“好,难得西亭王储贵客远来,季华鸢乃我南怀数一数二的才子。有他伴驾,王储想必也不会无趣。”他说着,微微动了动手指,身畔掌事太监立刻抖开袖摆,上前一步对殿下唱道:“吉时已到,开席——”
“臣等幸领王储荣耀,拜谢我皇恩典。”众大臣纷纷下跪谢恩,而后礼乐起,一时间殿内又恢复了人声鼎沸,觥筹交错。
北堂朝意味深长地看了依旧嬉笑着的晏存继一眼,轻哼一声,揽着季华鸢入席,低声道:“这人,绝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你日后一定多加小心,别叫他占了便宜!”
季华鸢低头吃吃地笑,用银箸夹了一筷子银杏叶清蒸鸭放进北堂朝面前的碟子里,只答道:“瞧你方才,哪还有半点北堂王昔日里的威严霸气。倒像是市井里寻常爱吃醋的老头子!”
北堂朝不满地哼了一声,却还是低头将蒸得软糯入味的鸭肉吃掉,道:“我和你在一起,过几年,不就真的只是一个寻常老头子!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我哪里敢?”季华鸢说着,又是源源不断地将几子上他瞧着养人的菜夹给北堂朝,低头轻声道:“我只想和你一起,也变成一个寻常的老头子。”
北堂朝笑了,是止也止不住地笑。他不顾身边诸多人,在季华鸢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好,就这么说定了。”
这边北堂朝和季华鸢丝毫没有受到晏存继挑拨影响,那边晏存继见了也不恼,仍旧是眯缝着眼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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