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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踪影,可不就是北堂朝手里正拿着的那一枚!
“你为什么要拿我的东西!”季华鸢此刻竟也想不起那些繁文缛节,急问道。
北堂朝瞧他心急,眼中更添了几分笑意,他轻笑出声,将那黑绳一点一点收紧,将玉佩举至眼前,仔细看了看,道:“嗯——是块好玉!只是——”他说着抬起头,玩味地看着难得露出急躁之色的季华鸢,慢悠悠道:“你说这是你的东西,可是本王怎么记得,这是本王的东西?”
季华鸢闻言一噎,这是他们二人的定情物,确实是北堂朝送给他的没错。可是……他都已经送了他这么多年了,这不就是他的东西吗!
一直藏着的小心思就这样被那个最想瞒住的人明晃晃地暴露出来,季华鸢不知是气还是羞,紧紧地咬着嘴唇看着北堂朝,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北堂朝瞧他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暖。这些年,他一直将自己的玉佩挂在腰间,从未拿下过,即使是他恨季华鸢最深的那些日子里,他也从未想过要将玉佩取下。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往情深,却没想到,季华鸢,也是当成一个宝贝留着——甚至串了绳,不离身地戴在脖子上。
北堂朝想到这玉佩两年来日日夜夜贴在那人胸口,贴着那人的心跳,想起季华鸢这两年来思念他的时候会拿出来轻轻吻那玉佩,就觉得很开心,大男子的虚荣心也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王爷……”季华鸢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此刻竟是做着这么孩子气的动作,他无意识地撅了撅嘴,道:“这是从前的北堂朝送给我的,都这么多年了,又要拿回去吗?”他说着突然想到,北堂朝现在这么恨他,说不定还当真是要把这能说明他们曾经相爱过的证据拿走,赌气道:“这玉佩多少钱,我付给王爷!”
北堂朝一听他这话不由得笑了,问道:“如果本王没有记错,你来这帝都,除了一把落虹宝剑,身上可没什么财物,你拿什么付给我?”
季华鸢闻言一愣,是啊,他身上哪有什么值钱的。那落虹宝剑是师父给他的,他万万不能用来换玉佩——哪怕,那玉佩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宝贝。
季华鸢在心中叹了口气,开口道:“你不是要我在府里做一个嬖宠吗?我在府里伺候你一辈子,工钱总也够换这玉佩了吧。”
北堂朝故意难为他,摇头道:“华鸢才子真是不通世事,你做这寻常的小宠,就是伺候我十辈子,也不够买这一块玉佩。”
季华鸢闻言心下有些慌了,他下意识地四处搜寻,眼光却突然落到了书案上那杯喝了一半的川贝生姜暖心茶,心下一凉,缓缓道:“你想把玉佩……送给云寄?”
北堂朝闻言愣住了,他看着季华鸢隐隐带着些受伤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玩过火了。他轻声清了清嗓子,走到季华鸢身前,看着那双愈发透着难以置信的受伤的眼睛,将玉佩塞进季华鸢手里,说道:“给你给你……”他说着,却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没王爷范了,便又回头板起脸,对拿着玉佩又愣住的季华鸢说道:“脸上的印子还没消,就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再敢胡言乱语,本王还狠罚你!”
季华鸢听见北堂朝转眼又凶巴巴地吼了起来,心道这人真是阴晴不定,他心中抱怨着,面上却是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嘴角,将玉佩重新戴回了脖子上。季华鸢隔着衣服摸着那枚玉佩的轮廓,低着头轻声道:“北堂朝,我知道自己真的对不住你,你的怒火和惩罚,我都愿意承受。但是这玉佩既然是你多年前送给我的,就当是当年的北堂朝对当年的季华鸢的一丝情意,你别拿它发落我。”
北堂朝轻咳了两声,说道:“行了行了,这东西也挺贵的,你自己收好了吧。”
季华鸢嗯了一声,低声回道:“谢谢。”
北堂朝心想今晚真是失态太多次,可他见季华鸢神情落寞,身子也虚软,却是怎样也强硬不起来了,他坐在床边,说道:“你两天没吃东西,一定很饿,但是现在也别吃什么了,明天早上再说吧。”
季华鸢抚着胸口,摇摇头:“我现在倒是不太饿了,深更半夜折腾厨房总也不好。”
北堂朝心道:我哪里是怕你折腾厨房了,我是怕你大半夜的不舒服!
可他心里怎么想,面上却是不肯露出一丝一毫的。北堂朝点了点头,沉声道:“知道自己分量就好,以后在府上,也给本王小心做人,别处处惹事。”
季华鸢咬咬唇,低声道:“知道了。”说完,就掀开盖在腿上的被子要下床,北堂朝这回真的拧起眉来,一把按住他,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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