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页)
大家把性质提高到对修正主义斗争的高度时,有可能发生武装冲突。
金大雨说现在苏联人的活动非常频繁,把他妈烦死了,他问郝志远,解放军为什么不管?郝志远认为是不能管。达列力汗问为什么?
金大雨说他明白了,咱们这里只有边防部队,没有野战军,军分区的边防部队不到一个营,一个边防站也没有。中苏友好嘛。听说正在筹备建立边防站,一旦武装冲突,咱们非吃亏不可。
郝志远说他分析得有道理。现在这么乱,解放军出面没有用,对内部打谁?要走的人成千上万,法不治众。在外部,老大哥到边境地区的人越来越多,没有边防,出进自由,管不如不管。艾山说可以多派兵。
金大雨说中印边界听说很紧,东南沿海更重要。当年姜子牙兴国时候,也是突出重点,各个击破,不是四面树敌。郝志远说金大雨到底有个会打仗的爷爷;他父亲说,中央要排浓,他不理解。
郝志远说了排脓,金大雨才联想爷爷的话,对艾山刚才与乌拉孜汗开的玩笑进行分析,说排脓是什么意思?就是割开个口子让脓流出去,拦它干什么?所以才收回民兵的武器,不让边防军巡逻,刚才艾山冤屈了乌拉孜汗的爸爸。
金大雨把脸朝向郝志远,说他父亲在兵团当团长,应当知道内幕。郝志远说团级干部不知道什么。金大雨叹了一口气说他们是空有为国为民之心,郝志远羡慕他有个好爷爷、好妈妈,不应该叹气。
乌拉孜汗把两个大拇指相对点点,这是谈对象的手语,说还有个好那个那个——妹妹。艾山鄙视地斜视他一眼,问金大雨,很多人在动员乌老师走是不是?他说他妈烦死了。
话音刚落,谢琳娜推门进来,五个人把目光投向她,她笑着走过来,说政治家们讨论国家大事呢?哥说妈烦什么?达列力汗说她的耳朵真尖。她对艾山说还不回去做准备?现在是和她哥告别的?艾山吃惊地问她明天就走?转向金大雨说,班长,今晚跳舞欢送,来得及。
谢琳娜向艾山瞪一眼。艾山见了她这个动作便向她投降。她把笑脸对着乌拉孜汗说,他们朋友一场,六年多了,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对吧?乌拉孜汗点头默认。她把眼神对着达列力汗问,他们同学七年了对吧?达列力汗说不错,有话请说。谢琳娜严肃地劝他们,不要动员她哥走。话一出口全场震惊,郝志远要说话,她把别人看不见的那只眼向他挤了挤,郝把话压了下去。
艾山不服气说,就是为了看她向他瞪眼睛,他也不愿意动员班长走。美人一笑值千金,她经常对他笑,班长走了,她肯定走,谁的笑也不能让他开心。
她冲着乌拉孜汗说:“那你给你爸爸讲,要再派人找我妈,劝我妈走,我要向上边反映纳森副书记的问题。”
金大雨、郝志远相互看一眼,心中会意。他俩的这个眼色被艾山看见,他为讨取谢琳娜开心,开诚布公地说乌拉孜汗,刚才还攻击自己爸爸,把自己爸爸从那尔曼部落开除。
谢琳娜严肃地说他们家和他们部落的事她不管,他讲也好,不讲也好,她是把话告诉他,让他把话告诉他爸爸,她妈不可能去苏联,他们全家人在中国很幸福,到哪儿去也没有在旱獭城幸福。她和她哥今年都报考北京大学,别的学校不考,北大毕业后准备去剑桥留学,她妈想为中、法、俄三国的文化交流做点事,她爷爷是中国唯一一位在列宁身边工作过的战士,谁也不会欺负他,他们要让她妈走,她以她爷爷的名义告状,一告就准。请他爸爸不要忘了,她爷爷的马鞭子结实着呢,那年为打渔那篇报道,她爷爷在梁书记办公室抽了他爸爸两鞭子,现在让她爷爷火了,就不是两鞭子的事儿了。
她拉起金大雨就走,说马在外边,别让人偷了。
达列力汗说谢琳娜误会了,她向他一笑说没有说他达列。
艾山说乌拉孜汗爸爸挨马鞭的事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消息太闭塞了。
乌拉孜汗说谢琳娜胡扯,吹牛,他爸根本没有挨鞭子,被梁书记挡住了。
几个年轻人都感到乌拉孜汗的解释苍白无力,个人用自己的方式笑了,他立刻后悔,不该解释,那就是谢琳娜要搞的恶作剧。
郝志远说她有些误解,乌拉孜汗是反对去苏的。
她看着郝志远说:“大人的事,咱们年轻人经常看不透;官场的事,尤其大官们的想法,更看不透。他爸爸派人找我妈谈过三次去苏的问题。”说完,拉上金大雨走了。他回头向四位点点头,表示请他们理解。
他俩同骑一马,他在前,谢琳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