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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鶴言依舊沒出聲,他知道蘇簡還會有話說,下一步該是訴衷情。
「熙熙,我比你大十歲,大半歲月我們一起走過,痛苦和折磨我們都挨過去了。」
「我記得你每日省錢就為了匯給我生活費,記得我出車禍你在醫院衣不解帶照顧我,記得你把所有資產變賣投資我的公司,這些我都記得,所以,在我心裡,你永遠比蘇筠重要,比一切重要。」
「熙熙,你相信我的話,好嗎?不要鬧脾氣了,跟你媽媽和好吧。」
顧鶴言依舊沒開口,臉色冷淡,直接掛斷電話。
而後,他撥一通電話,「不管以什麼理由,安排蘇簡妻子瑪莎回國。」
「好的,先生。」
顧鶴言切實認為,蘇簡之所以能那麼淒悽慘慘給蔣淳熙打感情牌,原因還是他太閒了,給他找點麻煩就好了。
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都要讓他熱鬧起來,省得叨擾蔣淳熙。
蔣淳熙睡醒後夕陽西沉,室內漆黑幽暗,下午的陽光再不能穿透厚重的窗簾。
她掀開被子,打開自動窗簾,去衛生間洗漱。
西山華府的公寓衣帽間依舊掛滿為蔣淳熙準備的高定。
她挑了條淺綠色仙女裙,搭配銀色鎖骨鏈,化了淡淡的妝。
由於休息好了,蔣淳熙氣色看起來很好,眼眸瀲灩,色若春曉。
推開門,下樓。
顧鶴言剛剛應該在處理公務,蔣淳熙瞥見他身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張秘書在客廳臥室等候。
張秘書年至不惑,看起來非常沉穩,見蔣淳熙從樓梯走下來,站起來,淡定自若喊了聲,「蔣總。」
語氣不是很親近但透著剛剛好的分寸感。
蔣淳熙笑了笑,「張秘書!」
蔣淳熙讓張秘書坐下,就著好茶,他們有一搭沒一搭聊起來。
蔣淳熙看著冷淡,其實在商場上她非常長袖善舞。在從商初期,蔣老爺子沒給她任何庇護,所有人脈都是她一點一點開拓出來的,完全是從零開始。
她酒量不大好,在酒桌上,不能喝就只能會說,正經論起來,蔣淳熙口才不錯。
後來變得冷淡,是因為她地位高到已經不需要應酬,她再不需要討別人歡心,反而是別人絞盡腦汁來取悅她。
有些技能雖然不怎麼用,但已經嵌入骨髓,蔣淳熙輕易便可以找到話題。
「多謝您在天街項目上費心。」蔣淳熙把茶杯往張秘書那邊推了推,含笑道。
天街項目後期,基本方略已定,顧鶴言基本就不來會議大廈,後來陪著蔣淳熙和譚總處理項目細枝末節的就是這位張秘書。
張秘書受寵若驚笑了笑,「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能被蔣淳熙記住是幸事,能得她一笑是更大的幸事。
張秘書端起茶杯,「蔣總也請用茶。」
蔣淳熙笑了笑,素手端起茶杯,臻首微垂,儀態如仕女圖優雅。
之後,兩人又開始談別的。
蔣淳熙有意交好,張秘書也想更加了解頂頭上司的女友,兩人越聊越投機,談出相見恨晚的意味。
顧鶴言佇立在書房門口,樓下兩人沒人瞧見他。
環材老總也看著樓下那一幕,笑道:「熙熙看著冷若冰霜,其實還挺會交際的。」
顧鶴言點點頭,心說她的冷若冰霜是對著我。
他沒理張總,抬步下樓。
見顧鶴言下來,蔣淳熙及時停住話題。
她看向張總,喊了句,「張伯伯。」
一句話就透出親昵。
張總笑吟吟走過來,又跟蔣淳熙好一番敘舊。
張總是張清和的伯父,張清和是蔣淳熙下屬,有著這層關係,張總對蔣淳熙向來熱絡。
蔣淳熙也有意維持這樣熱絡的關係。
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
顧鶴言在一旁瞧著,倒覺得他自己才是那個外人。
人走盡之後,蔣淳熙坐在沙發上,倒杯茶遞給顧鶴言,「這間公寓是你會客的地方?」
顧鶴言點頭,很珍惜這杯來之不易的茶水,「這裡住得都是合作夥伴,辦公確實方便。」
比起這裡,臨汀別苑便私人許多。
「所以,你的合作夥伴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蔣淳熙覺得她保密工作做得挺好,但剛剛張總看她的眼神明顯怪異,她露餡了。
顧鶴言喝口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