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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墨在旁,先生当中。四爷往里一看,二人直勾勾的四只眼睛,直瞪着外面。蒋爷笑道:“那如何行的了?你们二位直看着外头,那里行得了?”玉墨说:“闭着眼睛等死?”四爷说:“贼看见,不下来了。”玉墨说:“下来,你有什么便宜?”四爷说:“下来好拿,不下来难拿。”二人又低头不看,听门一响,玉墨站着,回身跑的快;先生坐着,衣服又长,一下踩住,往前一扑,倒于地上。先生说:“我不行,我不行,贼来准死。”四爷把衣服撩起,用手一拢,自然下身就利便了,要跑就快了。蒋爷出去,仍把隔扇带上,往里一瞧,先生受了蒋爷的指教,将衣服撩起,用手一拢,先把一条腿迈出半步,蒋爷再进来,一蹿,两个人早跑在东西屋中去了。蒋爷说:“行了,行了。”又演习了几次,大家放心。
可巧正遇穿山鼠睡醒,打听蒋爷什么事情。蒋爷说:“三哥来得甚巧,今日晚间必有刺客前来。”三爷说:“你怎么猜着?”蒋爷说:“不是我猜着,是我逆料着来。安排着让先生假扮大人,你我大家分前后夜,好好保护着先生。若伤着先生,你我吃罪不起。”徐庆说:“是。我可就是爱困。”随手将韩二义、卢爷全都请到了,谁前夜,谁后夜。卢爷说:“不管前后夜,我不合三爷在一处。”四爷说:“我同大哥在一处。”
大爷点头说:“好。”二爷说:“必是我同三爷在一处了。”三爷说:“二哥,咱们在一处倒好。”二爷百依百顺,三爷占了前夜。四爷说:“四更天换更。前夜有事,前夜人承当。”三爷说:“那是自然。”
吃毕晚饭,掌灯后,韩二爷、徐三爷带着刀,在里间屋住,二爷把隔扇戳出梅花孔,搬了一张椅子一坐,一语不发。徐庆是性如烈火的人,声音宏亮,说:“少时刺客前来,二哥莫动,我出去嚷:”徐三老爷在此,诸神退位!‘“二爷说:”你休胡说!那是四弟冤你呢,莫嚷了,等刺客罢。“天交二鼓,三爷性急,恨不的一时刺客来才好,说:”怎么还不来?不来我要困了。“玉墨说:”你可莫睡觉。“焉知三爷的性情与侠义不同,睡觉总脱了大睡。这还算好,不肯全脱光,把袜子脱了,一歪身躺在床上,不多时打起呼来了,鼾声如雷。玉墨说:”可好,睡着了一位了。二老爷可莫睡。“二爷说:”莫说话咧,要来可是时候了。先生叫管家罢。“玉墨把隔扇对上,把腿叉开,手扶着桌子。先生把衣裳撩好,叫玉墨看茶来。
正打三更,忽然间“唿喇”一声,隔扇一开,闯进一人,摆刀就砍。不知二人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神手圣奋勇行刺 沈中元弃暗投明
且说上院衙防备刺客,果不出蒋爷之料。打用印后,王府的王官回去,王爷等正在银安殿与大家议论:王善、王保是白跑一番,再去一次还不用印,专折本人都奏闻万岁,就说他半路途中,将国家印信丢失,赃官必要罢职。趁此行兵,杀奔东京。
正说间,两个王官归回,将文书呈上,雷英道:“大半又是白跑一次。”两个王官说:“早已用上了,请王驾千岁一看。”王爷说:“你们可看着用印来着?”二人说:“大堂上用印,我们是亲眼所见,并且还看的清楚。”王爷说:“必是假的。”王官说:“据小臣看,可不假。”王爷回头问雷英:“你可认识真假么?”雷英说:“认识。”
雷英去不多时,取来三张,往文书上一对,分毫不差。王爷问:“这三张是印么?”雷英道:“正是。皆因邓勇士盗了印来,我就印下了三张,恐怕日后有这件事。如今一对不差,必是当初邓车盗来的是假的。”邓车一听急了,来到王爷面前说:“回禀王驾千岁得知,小臣盗来是真的。雷王官送往君山抛弃逆水潭时,在半路途中卖与上院衙的人了。”雷英说:“分明你盗来是假,你怎么讹是我卖了呢?”邓车说:“分明你是卖了,如不然,那里又有真印用来?”两个人口角分争。
旁边一人微微的冷笑,说道:“小事不明,焉能办起大事?又道是圣人有云:”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王爷一看,原来小诸葛沈中元说话。问:”什么叫’不患人之不己知‘?“圣手秀士冯渊说:”这两句话王爷不懂?就是炕大,睡觉人少,不挤着。“沈中元说:”你胡说!“冯渊说:”谁要转文,谁是混帐东西。“雷英说:”沈爷分派分派,到底这印是我卖了,是他盗来的假的?“沈中元说:”盗来的是真印,抛于潭中的也是真的,用来的更是真的了。“冯渊说:”那不成了三块真印了么?“沈中元说:”你知道什么?“雷英说:”倒要分析明白。“沈中元说:”邓爷盗来,你抛在潭中,就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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