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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瞧,就见有位玉人一身素衣地立在车外。一般常用玉人来形容女子,车外立着的虽是位男子,用玉人形容却丝毫都不为过,他鲜肤柔润不输女子,立在那里便是道极好的景致,眉宇间的清华让人不敢轻忽了。
姜佑一见这气派便知道是临川王了,略一犹豫,随即抱拳道:“多谢王爷出手相救了。”
临川王天生的温柔相貌,嘴角生来带着三分笑意,目光凝着她:“瞧你衣着谈吐不俗,应当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不知道你是何人?”
姜佑眼珠子转了转,咳了声道:“下官是镇国公的二子张东岚,听说家父在军中重病,心里焦急,特地带了大夫赶往军营救治,没想到路上遇到了盗匪,差点丢了性命。”她心里向张东岚道了个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临川王抬手轻轻抚了抚下巴,哦了声儿道:“本王有些好奇,镇国公的第二子,怎么变成姑娘了?”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她给人拆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闻言只是脸色僵了一下,就十分镇定地道:“其实下官是镇国公的闺女张东悦,为了出行方便,这才扮作男装,对外也只说是男子。”镇国公倒还真有个闺女,不过两年前远嫁去了外省,她现在就盼着临川王知道的不那么清楚了。
临川王微微笑了笑,也没问为何张家偏偏派她一个姑娘前来,只是道:“原来如此。”
姜佑动了动身子,犹豫了一下道:“王爷,能否在这里放我和侍卫下车,家父危在旦夕,正是需要人救治的时候,我必须得尽快赶去啊。”
现在着情况确实麻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几十个人,又大都是有伤在身的,不光是回去还是去军营只怕都很难。
临川王就势坐进了车里,与她面对面在一处,沉吟道:“你有所不知,你随行的护卫就只剩下寥寥数十人,连大夫也被山上的落石给砸死了,现在你便是去了军营也无计可施。”他说着就撩开车帘让她看,果然就见后面好几辆马车上,坐着几十个满身血迹的侍卫,旁边还有提了药箱的御医忙前忙后。
他抬眼瞧见姜佑变了脸色,淡笑一声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从南边带来的国手圣医李怡,想来还是能帮上些忙的,况且从江南到京城路途遥远,我也带了些护卫,不如就护送你去营里如何?”他笑了笑:“就算你能走得动,那些伤兵也经不起颠荡了。”
没半分好处的事儿,况且又是才认识的人,连交情也谈不上,他这般热心惹人生疑,姜佑抬头狐疑地看着他,迟疑着推拒道;“这到底是我们张家家事,不必劳烦王爷了,况且已经出了山路,我们至多再走三个时辰就能到。”
临川王唇形秀气,扬出一个温和的弧度,似乎不介意她的防备,人略挨近了些:“你有所不知,我和张家二老爷素来交好,况且我又是初到京城,镇国公府是京城名门,不过是举手之劳,若是能结交上张家,也不至于在京里两眼一抹黑了。”
他这般把心思坦荡说出来,倒比藏着掖着要顺耳,张家二老爷也确实在江南为官多年,和他相识也在情理之中。姜佑闻言缓了神色,还是帮着张家自谦道:“王爷哪里话,临川王韩家世代镇守南边,保江南太平,不受倭寇侵扰,才是真正的世家勋贵,让人敬仰。”
临川王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秀气的菱唇,眼波漾开,眉目温柔:“你们张家教女有方,教出来的你见识广博,真是让人钦佩。”
姜佑十分熟稔地瞎扯道:“那都是王爷威名赫赫。”
临川王洒然一笑,忽然动了动身子,语意亲近:“我今年二十五,和你相差并不大,也算不得老吧?王爷王爷的叫没得把人疏远了,我姓韩名昼瑾,你便叫我一声昼瑾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姜佑随口应了,还是照旧:“多谢王爷护送了。”
韩昼瑾瞧出她的不耐,探身下了马车,姜佑正要松口气往外,就见有个侍婢捧着一身衣裙还有妆奁来,跪下轻声道:“奴婢服侍小姐洗漱。”
姜佑嫌女装麻烦,一低头看见自己衣服都扯破了好几处,也只能任由侍婢帮着她换了,韩昼瑾选衣服的眼光倒是不错,上身是白底水红竹叶褙子,下身是条白纱裙,还有同色的绣鞋和绢花,幸好马车里面够大,关上门什么也瞧不着,她强忍着不耐烦让婢女帮忙换了,推开窗看了看,问道:“这是已经出了山道吗?”
婢女点点头应答道:“王爷命车队临时改道,现在往京营方向去了。”她见姜佑满意点头,微微笑道:“王爷方才特地吩咐了,请您换好衣服去前面的大车一道儿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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